華濃一句話,差點沒讓陸敬安emo了。
男人低垂首,掌心落在她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沉默著、期待著,等著新生命的律動。
但許久過去,一無所獲。
華濃說得對,親爹的面子,小家伙是一點都不給。
“濃濃,你讓他動一動。”
華濃詫異望向他。
被他這小孩兒氣的話給弄笑了。
“你猜醫學家們為什么說他是胎兒?這么懂,生出來以后豈不是要炸地球?”
“落地就開始寫玄幻小說,我那百事不管的爹和我那操碎心的娘。”
前座,徐維肩膀抖得跟篩子似的控制不住。
幸好是等紅綠燈的時候,不然手中的方向盤估計都握不住啊。
還得是華濃啊!
這一張嘴,懟天懟地的。
“濃濃,”陸敬安無奈開腔:“過段時間就好了。”
華濃伸手撥開他的掌心,捂得她熱出一身汗:“那就過段時間再說。”
“陸老板榜樣做得好啊!等回頭生完他出了月子我就開始進組拍戲,你看,多好,現在有媽沒爹,到時候有爹沒媽,出生就把人生bug疊滿........”
“胡說,不可以。”
“不可以你倒是做好榜樣啊!”陸敬安高漲的語氣讓華濃有些不耐煩:“有理不在聲高,陸老板在外面當領導當慣了是不是?”
陸敬安:.........“對不起,我只是著急。”
“著急也沒見你想出什么解決辦法啊!”華濃情緒上來了,肚子里的小家伙動了動,揣著她的腰酸酸漲漲的。
抬手摸了摸腰側,陸敬安見此,順著她的手摸過去。
原本不安分的小家伙更不安分了。
猛踹他的掌心,踹得華濃極其不舒服。
“別摸了。”
“你越摸他越踹。”
“不舒服?”
華濃睨了他一眼,懶得說話,調整了下姿勢懶洋洋地靠在車門上。
“濃濃..........”
“徐維,送你們老板回公司,”
“你不讓我回家?”
“很明顯嗎?”華濃反問。
“不回家我回哪兒?”
“你愛回哪兒回哪兒!反正陸老板四海為家。”
車子一路駛進浦云山,夫妻二人前后腳進去,昆蘭還沒過來,何燭見了陸敬安,腳步急切沖著他來。
“陸董,收購案的策劃案出來了,至簡的幾位老總已經去威市等著了。”
陸敬安最近在收購臨海城市的一家零件加工企業,準備將他發展為至簡的后備役。
首都大廈落成在即,這件事情也得快馬加鞭完成。
這要是在公司,陸敬安肯定就接過去了。
可在浦云山,又當著華濃的面。
剛剛還對自己發牢騷的人還沒來得及哄,這會兒,何燭出現了。
又是因為工作。
什么叫不識相,這就叫不識相。
“誰讓你來的?”陸敬安冷著嗓子詢問。
何燭一愣,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陸董..........”
“滾出去,”陸敬安下最后通牒,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可是.........”
“聽不懂?”
何燭一臉懵逼地來,一臉懵逼地走,臨走的時候還準備將文件交給陸敬安,沒想到換來的是男人眼底的殺伐。
何燭:..........伴君如伴虎啊!
伴君如伴虎啊啊啊啊啊!!!!
“徐維,我是不是要失業了?”
何燭出院子就見徐維正站在院子里拿著水管洗車,唇邊叼著煙,大幅度的擦車動作有幾分糙漢的感覺。
“暫時不會。”
“為什么?”
“老板沒時間開你。”
何燭:...........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早開晚開都得開,只是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
“華公主在回來的路上因為陸董工作忙陰陽人家,陸董這都沒來得及道歉哄老婆,你就來了,你說說你這倒霉孩子,什么忌諱干什么。”
何燭一臉欲哭無淚,這他也不知道啊!!!!!
客廳里,華濃進一樓盥洗室洗完手,正準備扯過毛巾擦手,一條白色毛巾遞到自己跟前來。
順勢望過去,見陸敬安站在盥洗室門口,神情溫溫柔柔望著她。
“陸董忙完了?”
“工作沒老婆孩子重要,”陸敬安一本正經開口。
“要不是知道你是什么德行,我就該被你騙了,”華濃隨手將毛巾疊好放在一旁的臺面上。
陸敬安的萬貫身家,再配合這張驚艷絕倫的臉,任何一個小姑娘都會被他的甜言蜜語哄得團團轉。
這段時日,隨著他頻繁在媒體跟前露臉,華濃每每打開社交賬號都能看見有人給她私信,大部分都是小姑娘對他的深情告白,還有那么些許因為她占據了陸敬安老婆的位置惱羞成怒來辱罵自己的。
幸虧她是混娛樂圈的,這種場合沒少見。
不然...........就陸敬安在外面的這些桃花債,都夠他們倆吵的了。
“我說的是真話。”
“昆蘭。”華濃懶得搭理他,目光落到昆蘭身上:“讓spa老師過來。”
華濃怕自己長胖,也怕自己長紋,營養師和spa師自打她懷孕之后就住在浦云山了,拿著高額的工資服務她一人。
每每晚上,華濃洗完澡之后就是spa師的上班時間了。
按摩,護膚,抹精油,一套流程下來臨近九十分鐘。
華濃從樓下spa室上來時,已經快凌晨了。
剛進臥室,就見陸敬安收了電話朝自己走過來。
“每天都這么晚?”
“你猜!”華濃模棱兩可回應,進衣帽間換睡衣。
睡袍脫下,原本玲瓏有致的曲線因為懷孕有了些許細微的變化,微微凸起的肚子在此時沒了衣衫的遮蓋顯得更加清明。
陸敬安走過去,在身后摟住她,溫厚的掌心游走在她肚子上。
粗糙、且溫暖。
落在華濃肚皮上癢癢的,伸手推開男人:“癢!”
陸敬安不依,繼續摸著。
華濃稍有些不耐煩,回頭剛想罵人,落入了陸敬安的圈套,男人寬厚的掌心落在她后腦勺上,封住了她的唇,漫長而又冗長的吻就此落下。
從華濃的唇瓣,直至肚皮上。
華濃低眸望去時,被眼前一幕所震撼,往日里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男人,今日卻半跪在她身前,臣服于她。
誰說只有男人才有君王般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