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回頭,正是第一個開門的大叔。
“別敲了,進來吧!”粗狂的聲音響起,蘇曉特意看了看他已經空下來的手,沒刀。
“謝謝大哥!”杜陽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道謝。
大叔沒說話,轉身進了屋。幾人也跟了進去。
屋子很是簡陋,除了簡單的土灶,灶上一盞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油燈,閃爍著昏暗的光。再有便是占據了屋子一半的鋪了一張破舊的草席的土炕,連可以坐下的破凳子也沒有。四處已經積了些灰,雖是被人特意打掃過,空氣里的霉味兒依然提醒著洛小北幾人,這里并不像長久有人居住的。
“吃的沒有,要用水自己燒。”大叔面無表情的指了指土灶旁堆著的木柴,又指了指緊靠著木柴的破了個缺口的半大的陶土的水缸。
轉身別緊了門,二話不說,抱著手臂躺到了鋪著舊草席的大炕上,旁邊放著的依然是那把氣勢十足的砍柴刀。
大叔的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剩下幾人面面相覷。
“休息吧!”杜陽撓頭,自覺躺到離大叔近一點的地方。
他直覺這個大叔既然會收留他們,也就不那么可怕,況且他不躺下,總不能讓女孩子睡這邊吧,他在中間也算是正好隔開。
陸哲和蘇曉交換了一下視線,也躺了下來。
這樣,也總比在外面風餐露宿得好。
公輸真兒皺眉有些猶豫,她從來就沒有住過這么破舊的地方,她倒是覺得這樣一群人躺在破席子上毫無遮掩,還不如就在外面隨便靠著一棵樹將就一下來得干凈些。
洛小北倒是無所謂,從小她就跟著師父和師兄們東奔西跑慣了,比這還差的條件都遇到過,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這樣還真的不算什么。
公輸真兒眼睜睜看著洛小北也上了炕,心里還在舉棋不定,腳下挪了挪,咬咬牙正準備挪過去。
“把燈熄了!”大叔渾厚的聲音響起,顯然并沒有睡著。
公輸真兒挪到灶邊,吹滅了油燈,這才在洛小北身旁躺下。
是夜,寂靜無聲,外面的風聲漸漸增大,屋內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咯吱——”
“咯吱——”
破舊的木門響起,似有外力在輕輕推攘。
木漿紙搭起的舊窗戶上隱隱有光亮起,風聲突然尖嘯凄厲,像是女人帶著哀怨和恨意的哭訴。
睡在最邊上的大叔動了動,支著耳朵聽著洛小北幾人的呼吸聲,沒有異樣,這才悄然起身,一手拽著砍柴刀,腳步輕盈地靠近門邊,透過縫隙偷偷觀察門外。
等了片刻漸漸有像是一群人走過的沙沙聲響起,大叔這才輕手輕腳開了門,一陣勁風頓時吹了進來,大叔及時用魁梧身體擋住,跨了出去,再次關上了門。
“吧嗒”
門卻是從外被反鎖。
陸哲和蘇曉同時睜開了眼睛,洛小北也起身,公輸真兒正要問,卻被洛小北捂住嘴示意她不要說話。
木槳紙上的光比之前更亮,陸哲和蘇曉慢慢靠近窗戶和門框。
外面離得并不遠的幾處小屋里也沒有了燈光,一眼看過去只有幾處小屋的正中央站了十幾人,手里點著火把,在疾風里非但沒有滅掉,反而越燒越旺。
正中央的一處臨時堆砌的高臺上,一個白衣服長頭發模樣的人正被綁在上面,那人被堵住了嘴,只依稀聽見急促的嗚咽聲。
似是有人指揮,同一時間里,拿著火把的人一起將手里的亮光對準正中間的女人,陸哲和蘇曉這才看清,那分明不是什么高臺,而是用一堆干柴堆砌起來的祭壇。
蘇曉頓時瞪大了眼睛,看這樣子分明是火祭!而且用的還是活人祭!
火把同時支過去,那堆干柴瞬間燃起,白衣服的女人瞬間被火苗席卷吞噬,空氣里頓時飄散一股油煙味兒,濃烈得有些熏人,卻又被風吹散。
火焰越來越大,光越來越亮,跳躍的火光將中央空曠的地界照你現在所看的《》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冰雷中文)進去后再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