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毓秀

第三百五十九章 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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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生不如死

感覺到手上突然傳來一股牽制的力道,程金枝心中猛然一個咯噔,使勁地甩了兩下手。

“放開我!”

她奮力向前邁開步子,拼命地伸手想要夠到針線筐里那把剪刀,豈料不僅沒能甩開太子的手,反而整個人都被他用力地往后一扯。

只覺身子一個翻轉,等程金枝反應過來時,腰間已經被另一只手重重地挽過。

她一睜眼,正好迎上了太子*橫流,又滿是激動之色的,那雙讓人膽顫心驚的眸子。

“你想干什么,我是燕王妃,是你兄弟的妻子,你這個禽獸!”

眼見太子的臉頰就在咫尺之間,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程金枝渾身的毛孔都不寒而栗,心中翻滾起了一陣極度厭惡且惡心的不適感。

她根本不知道從何時起,太子竟然對自己動了這番別的心思,不僅大費周折將她抓來此處,如今竟然還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想要強占于她。

然而程金枝很清楚,此時此刻,自己即便是死,也絕不愿意被這個男人玷污和侮辱分毫。

可是程金枝不想死。

她必須要和腹中的骨肉一起,平安無事地從這里走出去,不再讓高珩為她擔驚受累。

該死的,是面前這個男人!

“那又如何?本宮說過,只要是本宮想得到的女人,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太子不以為然地勾起嘴角,抬手撫過程金枝那嫩白細膩的臉龐,眼中的驚喜之色更甚。

眉宇間更是籠罩著一層貪婪的留戀和向往,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遍體生寒,渾身打顫。

程金枝別過頭去咬緊下唇,強忍著沒有讓眼淚從眼眶中流下來,心中已是一片慘白。

無論她如何掙扎,都始終難敵太子的力氣,依舊被他牢牢牽制,找不到一點可以逃脫的空隙。

眼見太子那張急不可待的臉馬上就要貼上來,程金枝頓覺腦中驚雷炸響,無計可施之下,只能抬腿用力朝著太子所穿的筒靴狠狠地踩了下去。

耳邊傳來太子一聲吃痛的悶哼,感覺到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程金枝見狀慌忙轉身逃離。

可等她才剛剛邁出去兩步,胸口窒悶間,卻登時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還沒來得及抬手捂住,就已經俯下身子吐了起來。

“孩子,這關鍵時刻你鬧騰什么呀?人家都說坑爹,你這不是在坑娘嗎?”

“好你個程金枝,本宮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敬酒不吃吃罰酒……”

身后響起了太子滿是不悅的聲音,聽來更是充斥著幾分陰狠之意。

奈何程金枝胃里仍在翻滾攪動,頭昏腦脹,雖然勉強直起了身子,下一秒卻已經被緊追而上的太子給用力地扣住肩膀,硬生生地給扳了回來。

“想逃,你還想逃到哪里去?嗯?”

太子目露兇光,手段粗暴地一把將程金枝推倒在地,毫不留情地壓上來拿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放開我,放開我!”

程金枝晃動身子聲嘶力竭地大喊著,眼角終是滲出了萬般屈辱而委屈的淚水。

然而她越是動手反抗,卻越是覺得身子開始變得軟弱無力。

就好像跌近了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里,四周只有無盡的黑暗和仿佛已經注定的死亡。

一種深深的絕望和痛苦將她裹挾其中,讓她恍然間,有一種再也無法重見天日的錯覺。

絹絲被撕扯的斷裂聲清脆而刺耳,露出了她胸前的玉肌雪膚。

那只骯臟的手撫摸著她止不住顫栗的身體,將頭埋在她脖頸間饑渴而熱烈地親吻著,不斷地傳來一陣惡心而黏膩的濕潤感......

感覺到身體上那股生不如死的折磨,在巨大的害怕和恥辱過后,程金枝抿緊已經咬出血的雙唇,突然放棄了掙扎。

任由淚水從眼角滲出,劃過臉頰,滴落在已經凌亂的衣襟上。

接著將手抬起,緩緩伸向了發髻上的那支光亮潔白的珍珠發簪。

豈料就在這時,只聞“嘭”地一聲巨響,原本擺放在長腳桌上,用來做裝飾之用的黑瓷琉璃瓶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所擊中,倒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太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停止了身上的動作,有些驚詫地轉過了身去。

這間房間的門窗緊閉,不存在有被風刮下來的可能。

這瓶子被擺放的位置又十分穩妥,若非外力作用,是不會無故掉落下來的。

太子素來十分惜命,在這個他精心安排,密不透風的地方,若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成為威脅他生命的征兆。

只見他警覺地瞇起眼睛,暫時收起心中那如饑似渴的*,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走到地上那堆瓷器碎片中蹲下了身子。

片刻之后,竟然從里頭拾起了一塊,只有庭院里花壇里才會出現的鵝卵石。

與此同時,他清楚地看見,原本完好無損的窗紗上,赫然破開了一個小洞。

很明顯,這是有人蓄意所為。

且此人既然能用一顆普通的鵝卵石穿透紗紙,正中這個黑瓷琉璃瓶。

那可見這個人,一定是個深藏不露的武學高手。

只是這間宅院里,除了少數幾個是衡王元鵬的人以外,剩下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到底是誰,會懷有異心想去幫助程金枝呢?

而趁著太子暗暗思索的間隙,程金枝卻并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思考這一切是誰所為。

她繃緊兩頰,強忍著身體和精神上的痛苦和疲憊,強壓下胸腔里那猛烈急促的心跳,撥開了幾簇遮住眼簾的亂發。

緊接著,便迅速的坐起身子屏住呼吸,攏緊了胸前被扯開的衣襟。

手上更是攥緊了那支從頭上拔下來的的珍珠發簪,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太子。

可能是因為正在思索這個神秘人的意圖和身份,太子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并沒有感覺到程金枝正在靠近。

況且在他眼中,此刻的程金枝已經淪為一只任他宰割的羔羊,再也無力去反抗改變些什么。

直到發簪那冰冷且銳利的尖端抵在太子的脖頸間,他這才眼睫驟然一跳,驚訝而又畏懼地回過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