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了應如愿的身上。
妹妹最近的膽子大了不少,什么都敢說敢做。
方芷薇淡淡:“如愿,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應如愿咬住后牙:“我……”
薄聿珩溫和地打斷妹妹被激怒的情緒:“如愿,‘不論其言出于何心’,你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應如愿屏住呼吸。
然后直白道:“無論發表言論的人,是出于誤解、憤怒、嫉妒或者其他任何心理狀態,總之這些言論對他人名譽造成了損害,就應當受到處理!”
她現在還就不想當孝子賢孫了,她就要薄老爺子為她做的事,承擔后果!
薄老爺子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冷笑一聲:“那么另一件事呢?程硯心無緣無故出現在我房間,又要怎么算?周管家,去把程硯心帶上來!”
他倒要看看他這個好孫子,這個公正嚴明的好家主,究竟會判應如愿栽贓陷害,按律承受家法;還是判程硯心穢亂家族,依規逐出老宅?!
程硯心很快就被帶上來。
她還穿著昨晚的睡衣,也沒有外套,在這個冬月里,看起來十分單薄,她一看到薄聿珩,眼淚瞬間盈眶,委屈之情,溢于言表。
“大少爺,您終于回來了,您終于回來了……”
薄聿珩蹙了下眉,看了葉言一眼,葉言點頭離開。
薄老爺子沉聲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說清楚。”
程硯心抽噎一下:“昨晚,我在配樓的走廊上看到應如愿,她先是威脅我不準出聲,然后又捂住我的嘴巴,我拼命地掙扎,她突然就把我打暈了。”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來就在爺爺房間,我是被她陷害的!”
她越說情緒越失控,直接朝應如愿沖了過去,“應如愿!你用這種下作的招數害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只不過還沒靠近就被葉言攔住,葉言將毯子遞給她:“程小姐,請勿失禮。”
程硯心看到毯子,知道這是薄聿珩的憐惜,就又跪在了薄聿珩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大少爺,大少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如果不能還我清白,我不如現在就死在這里!”
應如愿也看到薄聿珩的關心,手指有意無意地推著茶盤里的空茶杯。
反正就一句:“我昨晚沒有見過你,你說的那些話沒一個字是真的,我不承認。”
程硯心抓住薄聿珩的褲腳:“大少爺,我所言句句屬實!您知道的是,我怎么可能跟爺爺有不正當關系,根本不可能啊!”
應如愿說:“怎么就根本不可能,你又不是沒有前科。”
薄聿珩眉心不禁一擰,斥她住口:“如愿。”
應如愿看著他,薄老爺子他可以罰,但輪到程硯心,他就要護了是嗎?
她梗著脖子反問:“那你信我有本事把她打暈嗎?你信我一己之力能把她轉移到爺爺房間嗎?我根本沒有作案的能力和時間。”
薄聿珩看進她的眼睛里。
應如愿一眨不眨,任由他看著,紋絲不動,不承認,她說沒有就沒有!
程硯心突然站了起來:“好,好!那我就今天就死在這里!一死以證清白!”
她突然抓起茶幾上的茶針,茶針非常尖銳,連壓縮成一塊鐵餅的普洱都能撬開,何況別的。
她直接對準自己的頸部大動脈!
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