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衛東怎么都沒有想到竟會在這樣一個場合,在這樣一個情形下會再見到這個女人。雖說有一次沈琳曾經提醒過他,說慕雨虹可能已經回到了中海,李衛東其實也并沒太當回事,比起方家、夏家那樣的勢力來說,對這個做走私營生的女人他還真沒放在心上。并且亂舞是方家的地盤,他當然不會想到慕雨虹會跟方家的人扯上什么瓜葛。
再說這個慕雨虹,以前在寧港的時候因為獸牙風波,可是在自己手上栽過跟頭,這個梁子還沒有了結,今天卻幫他逃出了地下室,究竟是什么目的?能夠出沒亂舞的賭場和拳場,并且對這里看上去了如指掌,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來頭,跟方家又是怎樣的關系?最重要的一點,自己明明戴著斗笠,她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李衛東?
一連串的問號在李衛東腦子里閃過,眼神也掩飾不住的驚訝。沒錯,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的確確就是慕雨虹,只不過發式從前是那種長款的梨花頭,現在是披肩的貝殼卷,而且染成了酒紅色,讓她精致的五官看上去更顯出幾分嫵媚。再加上那副寬邊的太陽鏡,李衛東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更準確的說,是壓根兒就沒有往慕雨虹的身上去聯想!
慕雨虹顯然是那種極其聰明的女人,一眼便看穿了李衛東的心思,輕輕搖晃著高腳杯,慢條斯理的說:“既然是老熟人,李先生用不著太緊張吧。如果我真的想害你,隨便用哪種法子,你都不可能再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對么?”
這話說的卻是沒錯,如果真想要害他的話,連背后打個黑槍什么的都不需要,三言兩語揭穿他的身份就可以了。雖說李衛東還有隨機卷軸可以保命逃跑,但這樣一來事情無疑也就棘手的多了。
看他沒有說話,慕雨虹嬌笑著在他身邊坐下來,說:“李先生今天的打扮,還真是……蠻抽象的,斗笠小子,呵呵。這里又沒有外人,你我之間就不必這么掩飾了吧?”
慕雨虹不知道是哪里人,雖然說的是普通話,但聲音永遠都是軟綿綿的,加上她嗓音本來就十分好聽,估計任何一個男人聽了都會很受用。唯獨落在李衛東耳朵里,總有種秋去冬來寒霜降的感覺,尤其是“外人”那兩個字,還特別夸張了一下,就更讓李衛東渾身不自在,心說你跟我不是外人,難道是我內人?
既然身份都已經露了底了,李衛東隨手摘下斗笠。慕雨虹卻眼前一亮,指著李衛東驚訝的說:“啊,你,你不就是……那天在賭場看到的那個帥哥?”
慕雨虹的這個反應并不奇怪,那天李衛東出現在地下賭場,兩個人只是打了個照面,那個時候慕雨虹顯然是還沒有認出他來。這卻是因為之前兩個人打交道的時候,李衛東還沒用魅力寶石的屬性加成,外表看上去也很普通,后來擁有了魅力屬性,整個人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記得在剛使用魅力寶石之后,沈琳、姚薇她們的反應也都跟現在的慕雨虹差不多。
但是這卻至少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神農氏的斗笠確實隱藏了屬性!今天在見到她的時候李衛東可是自始至終都帶著斗笠,既然斗笠的效果沒變,慕雨虹不能夠發覺他的魅力變化,也就不可能從外表相貌辨別出他的身份!這只能說明在李衛東出現在地下拳場之前,她就已經掌握了他的底細!
慕雨虹還有些不敢相信,目光向兩把小刷子似的肆無忌憚的在李衛東臉上打量了半天,似笑非笑的說:“真的是你!想不到啊李先生,人都說女大十八變,原來男人也是一樣。幾個月不見,我還以為見到哪個明星了呢。呵呵,李先生這么帥,一定迷倒不少女孩子了吧?”
這話里的挑逗意味,就算李衛東白癡也聽得出來。但是不管怎么說人家剛幫了自己的忙,也不好意思立馬翻臉什么的,最好的辦法也就只能裝白癡,李衛東說:“我也沒想到虹姐居然這么大度,不計前嫌,真是難得。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幫我?”
“怎么,我一個女人都還沒有記仇,你一個大男人對過去那點事還念念不忘?有道是此一時,彼一時,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大家出來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再說……”含嗔帶俏的瞥了李衛東一眼,慕雨虹輕輕嘆了口氣,幽幽說:“早知道你是這么帥的帥哥,別說幫忙,你要我怎樣我還不是都聽你的。”
李衛東汗了一下,繼續保持白癡狀,說:“這么說來,在拳場的那顆眩光彈,想必也是你做的?”
“呵呵,我用不慣那些刀啊槍的,丟的還是晚了一點。怎么樣,沒閃到你吧?”慕雨虹關切的往李衛東身邊挪了挪,上半身靠了過來,像是在關心他的眼睛,但低低的風衣領口露出來的瑩潤白膩和若隱若現的溝壑,更像是在勾引。李衛東突然覺得似乎應該把斗笠戴上安全一些。
假借點煙往后靠了靠,李衛東說:“那你又是怎么認出我來的呢?”
“為什么為什么,你哪來的這么多問題!”慕雨虹白了他一眼,說:“我是在幫你,你卻盤問我?好,告訴你也行,不過么……”
“不過怎樣?”
“哼,連陪人家喝一杯都不肯,沒誠意!”
慕雨虹嘴巴一撅,竟像個小女生似的做出撒嬌狀。看她年紀應該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但是很奇怪卻并不會讓人覺得肉麻或者做作什么的,尤其眼波流轉,如嗔似怨,著實有那么幾分銷魂。李衛東心說這娘們倒真是個尤物,想了想,說:“好,我陪你喝。”
慕雨虹這才回嗔作喜,連忙將酒杯遞了過去。看李衛東并不急著喝,生怕他疑心酒中做了什么手腳,在他杯上輕輕一碰說了聲Cheers,一飲而盡。李衛東沒辦法,也只好喝了一口,入口極醇,香味濃厚,應該是拉菲。可惜李衛東對紅酒興趣一般,如果是夏若冰那丫頭在,估計這一瓶都保不住了。
“呵呵,這才乖嘛!”慕雨虹得意的將酒杯倒上,說:“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問,看在你陪我喝酒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亂舞的這個地下拳場,雖然看上去規模并不大,看客也不多,但是因為獎金豐厚,吸引來的都是世界頂級的黑拳手,這一點從你那個對手身上就能看得出來。跟一般黑拳場強調表演性質不同,這里賽事不是很多,但全部是完全無規則限制的生死斗,也就是說,每一場比賽只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正因為極度真實而且殘酷,這里又被稱為最為血腥的終極拳場!”
“我想你應該也清楚,黑拳場的收入不外乎兩方面,門票,賭博。而亂舞還有一個稱號,就是亞洲最大的地下黑拳,這個最大指的當然不是賽事規模,而是賭金!也許你會認為看拳賽的并不多,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亂舞其實是亞洲最大的互聯網賭拳平臺,吸引世界各地的賭客,超過七成的賭博都來自網絡!而且終極拳賽起注就是一萬美金,除去單場性質的撈偏不算,正常賽八場為一季,平均下來,每季獲利至少超過一千萬!”
“這么多!”李衛東真的有些動容了。之前一直搞不懂亂舞怎么看上去跟影視劇里的黑拳場不一樣,卻沒有想到竟是最大的互聯網賭拳平臺,難怪比賽全程都是實時轉播!而亂舞拳場平均每星期兩次共四場比賽,八場就是兩個星期,這樣全年算下來,那就是數億的暴利,而且是美金!
難怪當初王大腦袋曾夸下海口,只占兩成的股份三年之內就能拿下半個中海!中海的確不缺百萬千萬富翁,但是敢說拿出上億美金、十幾二十億人民幣的,卻絕對是鳳毛麟角!有了如此龐大的財力,別說是半個中海,就算放眼全省黑白兩道能夠與之抗衡的怕也沒有幾個,那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而亂舞之所以戒備如此森嚴,出手又如此的兇殘狠辣,也就理所當然了。難怪今天在拳臺上攪了局,素來沉穩的白九竟會氣到抓狂,想不到這一次摟草打兔子,竟讓方林那個鳥人栽了這么大個跟頭,看了運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好!
號稱最真實最血腥的終極拳賽居然打假拳,生死斗的拳手居然在拳臺上呼呼大睡,最關鍵的是這一幕早隨著鏡頭實時轉播到了世界各地,這下子還不把他的金字招牌砸個稀巴爛!卻不知方林現在應該是怎樣一副表情,估計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那位泰拳王乃拆為什么會突然睡大覺吧?哇哈哈!
可是轉念一想李衛東又有些疑惑,數億美金對于常人來說自然是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可是對于方家的實力來說,似乎還達不到輕則失聲尖叫、重則吐血身亡的那種程度。要知道方家倒騰的是軍火,那玩意比起賭拳賺錢只多不少,方家為什么肯在地下拳場花費這么大的力氣?而李衛東更大的疑問,是慕雨虹怎么跟方家扯上了瓜葛?
不等他發問,慕雨虹抿了口酒說:“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實話告訴你說,之前我做的那些買賣,幕后老板也是方林。其實在幾年前,方震南只是替組織走私軍火,但此人野心極大,利用手中軍火生意的龐大資本,讓兒子拋頭露面,不斷的像各個渠道滲透,到現在為止已經不單單是你所知道的軍火買賣,還包括賭拳,走私,毒品,賭場等等,幾乎所有賺錢的生意他都能夠插上一腿!”
“方震南不單有野心,而且老奸巨猾,極有城府,這種各路出擊、遍地開花的打法,不單為他賺錢了大量的金錢,同時也培植起了相當龐大的勢力!就拿這個地下拳場來說,其實最初是由岳天雄一手創建起來,其目的并不是為了賭博,而是為了替組織招兵買馬,選拔優秀人才,但是自從跟方家合作之后,一切卻都變了味。方震南極會籠絡人心,漸漸將岳天雄排擠出去,鳩占鵲巢,到現在雖然表面上仍是方岳兩家合作,實則有名無實,岳天雄手中根本沒有任何可支配的權力!”
岳天雄這個名字李衛東自然記得,那次東京拍賣會上曾經跟他交過一次手。對于那個一臉陰鶩、眼神咄咄逼人的家伙,李衛東實在是沒什么好感。不過在慕雨虹的口中突然提到此人,李衛東目光閃動,忽然說:“哦,原來你也是血手,你是岳家的人!從寧港的走私一直到亂舞,你其實是在替岳天雄臥底!”
慕雨虹好像也并沒有隱瞞的意思,微微一笑,說:“你很聰明,猜的不錯。當年打江山,一直是岳家與方家聯手,如今卻只有方家坐享其成,就算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只怕都不會容忍。拿回原本就屬于我們的東西,這難道有什么不對?”
李衛東忍不住心中冷笑,當初一起打江山的除了岳家和方家,只怕還有個夏家吧,卻不知岳天雄說這話的時候,他那位八拜為交的大哥夏繼嶺地下有知,又將作何感慨?
喝了口酒,李衛東淡淡的說:“我說虹姐為何如此大度,竟然與我盡釋前嫌,想不到我今天砸了方家的場子,最開心的卻是岳天雄。這一手漁翁得利,借花獻佛,玩的還真是高明之極。”
慕雨虹嬌軟的身子又膩了過來,吃吃笑著說:“怎么,生氣了?你跟方林之間的過節我早知道了,雖說有那么一丁點利用的嫌疑,我也知道你很能打,可是今天如果不是有我幫忙,你也不會那么容易就全身而退對不對?”
李衛東哼了一聲,說:“你好像還有一件事沒有說,究竟是怎么認出我來的?”
“這個么,”慕雨虹眨了眨眼睛,說:“心急什么?你想知道,我當然告訴你。啊,是不是空調壞了,房間好熱。小帥哥,先幫我脫掉外套好不好?”
一邊說著,一邊還慵懶的神了個懶腰,本就誘人的身段更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再加上臉蛋泛紅,媚眼如絲,活脫的就是個妖精。李衛東連忙挪開,心說老子可不是唐三藏,用不著你勾引。
不過慕雨虹這么一說,李衛東也覺得有些燥熱,嘴巴發干,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慕雨虹看他喝的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抓起酒瓶說:“這樣喝酒才男人嘛,來,再喝一杯。”
李衛東微微一怔,繼而勃然變色,閃電般抓住慕雨虹手腕,沉聲說:“這酒不對!你敢做手腳?!”
慕雨虹也不掙扎反抗,只是格格嬌笑個不停,說:“沒錯啊,我在酒里是做了一點點手腳,不過不用擔心,又不是要命的玩意,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小帥哥?”
李衛東又驚又怒,一來是這娘們剛剛才救了自己,根本想不到轉眼之間她又害人,二來他具備了強大的精神加成,感官不是一般的敏銳,喝酒之前曾聞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這才放心飲用,哪想到竟然不明不白的著了道兒!
左手微一用力,捏的慕雨虹手腕一陣輕響,痛呼出聲,李衛東兇相畢露,右手高腳杯在茶幾上一磕,露出鋒利的茬口,抵住慕雨虹雪白的脖頸,喝道:“媽的賤人,你活膩了,敢跟老子耍花樣!說,這酒里你到底下了什么?”
慕雨虹雖然手腕疼痛難忍,眼神卻露出一絲興奮,說:“老娘我下藥了,想強~奸你,怎么樣?當初在寧港害的我丟人不說,還去坐牢,我這叫一報還一報!告訴你,酒里面我放的是粉紅妖精,是催~情藥,無色無味,比西班牙金蒼蠅還要厲害十倍!哼哼,你不是很牛叉的嗎,不是會金鐘罩鐵布衫的嗎?看你擋不擋得住。老娘我在寧港就發過誓,非要破了你的處,看你怎么練金鐘罩!”
“我~操~你個%¥#@……”李衛東一時氣的眼珠子都藍了,剛還在想如果下的是毒藥,用禁忌之泉的泉水至少還能爭取時間,可是下的是催~情藥,這他~媽的如何是好?雖說這娘們長的倒也不錯,可這種人能混到方林身邊去當臥底,不用說就是情婦級別靠出賣臉蛋和肉體換取的,而自己辛辛苦苦憋了十八年的初哥,家里的MM都還沒擺平呢,憑啥把貞操讓她給奪走?!
關鍵強~奸這種事,都是男的對女的做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又一身的牛~逼裝備,這要是被她給非禮了,真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好了,丟不起那人啊!
心里邊已經是七竅生煙了,身體卻越來越燥熱難耐,目光不由自主的下移了幾公分,挪到慕雨虹粉白有些泛紅的胸前,竟咕嚕咽了下口水。手臂不知怎么就是一哆嗦,半截高腳杯滑落在地,摔得粉碎。
慕雨虹更是媚眼如絲,嬌~喘聲音越來越大,望著李衛東吃吃笑著說:“這藥可是頂級貨,神仙都擋不住,干嗎這么勉強自己,憋著難道不難受?你是男的啊,強~奸你一下怕什么,又不吃虧。”
李衛東反手一嘴巴抽了過去,怒道:“你不是也一樣喝了?媽的,要強~奸也是老子,你他媽永遠是被強~奸,賤人!”
“好啊好啊!反正只要破了你處,誰強~奸誰都是一樣的。”慕雨虹連連點頭,急不可耐的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PS:總算更出來了,通宵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