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老子是中國人

圣斯特勞斯位于日不落大陸的東方，人口密度最高，居民達到一千萬之多，原東晉帝國，也是大陸最為富庶的國家，大大小小的城市五百多個，而圣斯特勞斯，不僅僅是原東晉帝國的首都，更是現今整個日不落大陸的首都。

當李瑟和蝶衣來到這座宏偉的大都市時，被鎮住了，厚實而巍峨的城墻，僅僅是城墻所用的磚石，已是讓人咋舌，相較于巨野城，圣斯特勞斯的城磚達到夸張的長一米、寬五十公分的程度，足足比南方第一大城市巨野城大了近兩倍，李瑟的第一感覺，就是高，是的，高！完全弄不懂為什么他們要將城門弄得這么高，難道他們圣斯特勞斯人都和姚明一樣高么？

進入城市，兩個對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一無所知的鄉巴佬發現，不僅僅是城墻高，就連城市中所有的建筑都要比其他城市來得宏偉些，街道寬廣，遠遠超過李瑟的想象，北京總大吧，卻是遠遠比不上這里，也由此可見一斑，圣斯特勞斯上千萬的人口，該有多大了。

一路行來，大劇院、神廟、市場、倉庫、圖書館、公共浴室等等，俱是建造得高大寬敞，大部分的建筑物上都雕刻著一個人像，浮雕、雕像，等等，這人即便是雕刻在墻上或者以石頭雕成，都是那么威嚴，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氣質，起初李瑟以為這是教廷所信奉的光明之神，后來忍不住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竟是東晉皇帝莫拉蘇！

一個人類，即便是皇帝，能夠得到這樣的尊崇，恐怕這人也是秦皇漢武那樣的一代雄主了，那人對李瑟竟不認識皇帝而感到難以理解，不屑地瞧了瞧兩人，搖頭晃腦地去了。

兩人正走著，準備先找個客棧落腳，反正距離陌曦兒約定的時日還有好幾天，可以在圣斯特勞斯好好玩幾天，才走出沒多遠，便聽到前方有人大叫大嚷，喧嘩一片，李瑟不禁好奇，與蝶衣對望一眼，俱是笑了，兩人都是愛瞧熱鬧的人，彼此心意相通，走上前去。

只聽一人高聲喝道：“打死這個小雜種！敢偷老子的面包！”這人一邊喝罵，一邊擄起袖子，分開眾圍觀者，沖向一個狹窄的巷子。

李瑟笑道：“原來是打小偷！似乎沒什么好看的。”

蝶衣笑道：“不務正業，想要不勞而獲的人，的確沒什么好看的。”

兩人說笑著走過巷子口，李瑟扭頭向巷子內瞧去，只見一個健壯漢子正一只腳踩在一張小臉上，那是一張年紀幼小的臉蛋，上面的血污和泥垢仿佛畢加索的抽象畫涂了滿臉，眼中充滿著絕望和不甘。而那后來沖上去被偷了面包的胖子沖了上去，一把將那少年的頭發揪了起來，狠狠地甩了一耳光，罵道：“小雜種，偷到老子頭上來了，沒打你皮癢么？”說著，又是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打得甚重，少年噴出一口血來，濺了胖子的一臉。

“你！”胖子怒不可遏，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眼看著就要捅將下去，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塊石子，正中胖子的手腕，當啷一聲，匕首掉落在地，胖子手腕流血，疼得發抖，轉身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偷襲老子！”

“是你老子我！”李瑟嘿嘿笑著，向巷子里擠去。

“老子我教訓小偷，你為何多管閑事！”胖子這時已是有點清醒了，這人用一顆小石子能傷了自己，絕不是普通人，言語之中，便不敢太過無禮了。

“教訓？”李瑟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道：“本大爺我最不齒的，就是欺凌弱小，偷東西固然不對，你打了他一頓還不夠么？你剛才似乎罵我王八蛋了，那我是不是也要欺凌一下弱小？也打你一頓？”

蝶衣在一旁瞧得氣憤，道：“跟他說這么多干什么！這個小孩子就是偷了他面包而已，就把人打成這樣，還想殺人！這樣的人不必跟他講道理，你若不打，我便要出手了。”

李瑟尷尬一笑，道：“還是我來吧，這種骯臟的人，要你出手，豈不臟了你的手了。”轉身便向那胖子喝道：“聽到了沒有，你先給自己掌嘴一百下，本大爺瞧得開心了，此事就此作罷。”

胖子一愕，忽然罵道：“你是什么東西！你不知道我的老大是黑龍會的么？”

黑龍會？呵呵，李瑟一怔之下，不禁笑了，想不到這個世界也有黑社會啊！而且還這么堂而皇之的。“黑龍會是什么東西！胖子！你不知道咱是反黑組的吧？”

胖子楞道：“反黑組？沒聽說過！”

李瑟也不理會他，直接走了過去，胖子身邊的兩個大漢喝罵一聲，向李瑟撲來，兩人身材魁梧，卻是笨重得很，一看就不是武士，李瑟哪里放在心上，伸指連點，封住他們穴道，頭也不回，便走到少年面前，那胖子見他身子微動，兩個幫忙的人便即不動，也不知他是使了什么妖法，不由得大駭，踉蹌著退了幾步。

李瑟哪里去理他，徑自走到少年的面前，見他鼻子已被打破，眼眶也腫了，一只眼睜也睜不開，心頭火起。怒道：“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是他偷東西不對，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這樣吧！一塊面包才值多少錢？”轉頭又見那些圍觀者，個個袖手旁觀，仿佛看戲一般，更是惱了，大聲罵道：“看！看你媽的，沒看過人被打么？怎么不回家看看你們家的小崽子有沒有被人這么打？他媽的，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們的心，難道就是石頭做的？還不給老子滾遠點！不然老子就照著這個樣子打你們這些傻逼！”

李瑟最看不得這個，這些人，都已經麻木了么？臟話連篇，罵了個痛快。

誰知一個中年婦人卻接口道：“這位大哥，這個小偷是個賤民，既然是賤民，怎地還不知道好好做人，還要出來偷東西，這是在教他，以后不可做這種事。也并沒有什么不對吧！”

我靠，你一把年紀，還叫我大哥！你是找打吧！李瑟滿頭的黑線。

“賤民？什么賤民？”李瑟問道。

見他不知，圍觀者七嘴八舌地解釋了起來，大有老夫子循循善誘之勢。李瑟聽得頭疼，卻也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個少年，不是東晉人，而是原愛琴帝國的遺民，自從東晉統一日不落大陸以來，東晉人的地位便躍居大陸之首，而其他地方的人，都是二等臣民，也就是所謂的賤民，不說在這東晉的首都圣斯特勞斯，便是在大陸其他地方，人的等級照樣是這么分的，東晉人獲得了勝利，自然是有著不一般的優越感的，當然，在其他的地方，沒有這么明顯，畢竟這里是東晉人的發源地，這里對外來人是極為歧視的。

愛琴帝國，愛琴人，也就是中國人了，李瑟嘿嘿笑了，賤民？別個不說，光是沖著愛琴帝國還有個中國的別稱，就別想在本大爺面前欺負愛琴人。內內的，咱那個世界，中國在歷史上沒少被外族欺負過，漢朝那么強盛的大帝國，還被匈奴人劫掠過，此后，五代十國，外族屠殺咱們漢人，還有宋朝，號稱中國歷史上最為富庶的一個朝代，還不是給遼國，金國欺負得沒有還手之力！自己無法去改變歷史，但是，在這個異世界，別的我做不到，難道還不能為這個世界的中國做點事情么！李瑟冷冷地一笑，雙目如電，環視著周圍那些人的丑惡嘴臉，大聲道：“原來他是愛琴人，愛琴人戰敗了，丟失了國家，所以是賤民是不是？”

“便是此理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那好，我來假設一下，如果戰敗的是東晉，那么，此刻，你作為一個東晉人，是不是就是賤民了？你這個賤民，被別人毆打，歧視，那么，你，會是什么樣的滋味？”

眾皆大嘩，圍觀者紛紛指責李瑟的假設，李瑟聽得不耐，更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大喝一聲，道：“好！既然你們覺得我說錯了，按照你們的想法，就是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說話對吧！那么，給本大爺閃開！”

李瑟一聲大喝，騰空而起，一掌凝聚了全力，虎吼聲中，內力所到之處，人人面上如同刀割，紛紛退避，“轟”地一聲，巷子中的地面開始搖晃，人人變色，再看地面，竟是裂開了下去，仿佛刀斧劈下，而這出現在地面的裂紋卻是去勢不減，一直向四面散開，緊接著，連墻壁也轟然坍塌，如此威勢，有誰見過？

“看到沒有，本大爺的實力，夠不夠為這個愛琴人說話！”李瑟聲若洪鐘，神情昂然，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又豈是這些個普通人能抵擋得了的！

“告訴你們這些蠢貨！老子從今天起，就是愛琴人了！聽到沒有！老子是愛琴人！中國人！誰若敢再欺負中國人，就是跟我李瑟過不去！”

李瑟壯志昂揚，正待回頭去看那少年，身后的蝶衣發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