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青冥加入香肴居已有一陣子。這陣子還有位老管家找過蔣鞠華,與蔣鞠華說了什么。之后,蔣鞠華便為青冥安排了單間,吃飯也總是會給她夾肉。惹得淳遠嚷嚷著老大偏心。
與此同時,經過數日的相處,青冥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開朗了許多。尤其是樓惟賢來過之后,她的心情變得更好。她的性格與淳遠有點相似,兩人經常能嘮叨一塊去,但缺點是,一旦發生沖突,兩人也能吵到一塊去。
比如,這日凌晨,一只鞠球撞在蔣鞠華屋內的窗戶上,驚醒了還在熟睡的蔣鞠華。她起身,只片刻,大腦便恢復往日的清醒。
“老大,對不住哦。”淳遠的聲音,但卻未聽出歉意。
天色才蒙蒙亮,屋內還是漆黑一片。蔣鞠華下床,就著夜色穿上衣服,走出房門。入眼的便是,淳遠與青冥正在蹴鞠。兩人踢來踢去,好不快樂。
鞠球落到淳遠腳下,他顛著鞠球。一使勁,便將鞠球踢過頭頂,以頭頂住。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鞠球身上,聲音不高不低道:“青冥,接著!”接著頭一前傾,那鞠球便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入青冥身前。
“看我的!”青冥雙腳蹦起,以胸觸球,力度不大,只將那鞠球彈起一點。待鞠球下落,她又用腳顛起來。她腳下的球一下一下的被彈起,又落下。雖然她體型微胖,卻踢得十分熟練。
兩人你來我往,默契十足。蔣鞠華打了個哈氣,突然覺得此畫面太和諧,她都不忍打斷。于是抻了個懶腰,打算繼續回去補交。
“老大!”淳遠的聲音有些驚慌。
那只沾滿了灰塵的鞠球正朝著蔣鞠華飛去。蔣鞠華微微側過身,那鞠球正好撞到門框上,后彈回地面。
“是我平時太驕縱你們了嗎?”蔣鞠華臉上帶著危險的笑容,“大清早的,不打擾別人睡覺嗎?”
“哈哈就今天一天……”淳遠馬上慫了。
“抱歉,老板。”青冥臉色也有些慌張。
蔣鞠華緩緩走下臺階,腳一勾,勾起那球。在腳上顛了兩下。
“哇!老大,你也會啊。”淳遠鼓起掌來。
“湊合吧。”蔣鞠華腳一使勁,將鞠球踢到半空中,身子一側,腳一抬,猛地踢向那鞠球。
但尷尬的是,鞠球并沒有被踢飛,而是直接被踢廢了……
那鞠球身上開花。里面的棉花紛紛涌出,雪白的棉花隨清風分散。
“老……大?”
顯然,淳遠,青冥都看呆了。
“哎呀,這么不經踢呢?”蔣鞠華微微愕然,“算了,等會給你錢,你在去買一個吧。”
淳遠:“……”
破了的鞠球就那樣可憐的落到地上,盡顯凄涼。
“老板,你是怎么踢出來的啊?”青冥目瞪口呆問道。
“就是稍微使了點力。”蔣鞠華尷尬而笑,估計,能把鞠球踢廢的也只要她吧?
“那你腿力豈不是很大?”青冥咽下口水。
“還好還好。”蔣鞠華訕笑,轉過身,關上了門。心中為那只被她踢廢了的鞠球默哀。
天色大亮后,香肴居準備開始營業。
胖廚子早上準備好了包子,混沌。粥。餡餅等。醇香的面味從廚房傳出。蔣鞠華已然打扮好了儀容,穿好衣服。待剛走進食肆內,便發現淳遠和青冥兩人相隔甚遠,互不說話,皆默默吃著碗里的飯。
怎么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又變成這樣了?蔣鞠華眉頭微蹙,“你們怎么離這么遠?剛剛看你們關系不是還挺好的嗎?”
“誰跟她關系好?”淳遠冷哼。
“是啊。誰跟你關系好?你個瘦猴子。”青冥在另一邊喊道。
“瘦猴子?那你就是胖豬精!”
這兩形容倒是貼切,淳遠瘦,青冥微胖。蔣鞠華無奈得搖搖頭。
“他們因為爭論武容卿球技好還是惠智興好,就吵起來了。”胖廚子站在一旁為蔣鞠華解釋道。
“就因為兩個人吵起來?”蔣鞠華音調微微上揚。
“是啊。”胖廚子點點頭。
還真是無聊。蔣鞠華無奈的扶住頭,
兩人就這樣,一天下來互相不搭理,即使碰上也是互相冷哼一聲。不去瞧對方。大半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天氣開始回暖,積雪漸漸消融。午后的陽光有了暖意。香肴居的客人漸漸少了起來。最繁忙的中午已然過去。
就在這客人稀少的時候,香肴居迎來了一對夫妻。
妻子體態臃腫,肚子溜圓。明顯快生了的模樣。男子清瘦,一直攙扶著妻子。看著妻子的眼睛中溢滿了愛意。
“這位客官快請坐。”蔣鞠華連忙迎上去拉開椅子墊上坐墊,小心的攙扶著她,“小心,別磕了。”
“多謝老板。”妻子笑嘻嘻道,臉上的兩塊肥肉都在跟著顫抖,“但老板不用擔心,我身法好著呢。我以前可是做刺客的!我體格也好,摔一下都沒問題!”
“刺客?”清明,淳遠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一臉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認為這個妻子是在開玩笑。但兩人發覺對方和自己說的一樣時,皆一臉不屑的別過臉。
“真的!我真的是刺客!”妻子嚷嚷道,“如不是因為他,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成為了名震四海的第一女殺手了!”
“好了,這個就不要吹了。”丈夫伸手掐住了她的臉。
“啊我的臉肯定就是被你這么掐肥的!不要掐了!”妻子鼓起雙頰,氣呼呼說道。
“好好好”丈夫溫柔的摸了摸她有些凌亂的頭發,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香肴居眾人:“……”
“客官來點什么?”蔣鞠華率先反應過來,問道。
“烤羊腿!”妻子笑著對她說道。
“嗯,還要其他的嗎?”
“羊肉串!”
“嗯。”蔣鞠華點頭,吩咐胖廚子去準備。
“來點水嗎?”丈夫問妻子。
“嗯。”
“來。”丈夫聲音很輕柔,為妻子吹了吹熱水,才將手中的碗遞給妻子。
“你們夫妻感情真好呢。”青冥臉上帶著羨慕。
“嘻嘻,那是因為他當初為了追我沒少花功夫。所以才對我這么好的”
“怎么追你的啊?”蔣鞠華也被這個話題吸引,“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沒問題!”妻子臉上止不住的幸福之色,“首先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雨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