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25章 就憑你?

她以為那劍穗在策宸凨心里起不了什么波瀾。

可居然他竟是不避嫌的掛上去了。

見她一臉懵懂,衛兵以為是她不明白其中利害,便是直白地同她道,“公主,同策護衛這樣的人在一起,豈不是耽誤了一生。”

去年那個不知道策宸凨的身份,送了女子討好他的新晉狀元,此時還在邊塞種地著。

衛兵的話音方落,房門被人自外頭推開,力道不算輕,砰地一聲,著實把屋內的人都嚇了一跳。

衛兵們下意識地起身,防備地看著來人,卻見是策宸凨,皆是一愣。

尤其是在看到他那雙執劍的手居然端著一盞熱茶。

少年的腳步沉沉,踏進屋時,冷眼掃過他二人,衛兵心里一陣發虛。

兩人朝著虞晚舟行了一禮,就欲退下。

其中一人約莫是看不慣策宸凨這跋扈囂張的模樣,移步時身形一頓,竟是當著他的面,恭敬地朝虞晚舟行了一禮。

他道,“公主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還請您酌情處理。”

玉錦自是心思活絡,見策宸凨端來了熱茶,便是將屋內案桌上的那盞茶撤下,同衛兵們一同退出了屋內。

門尚未關上時,衛兵同玉錦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飄進了屋內。

“你怎么能留公主一個人在屋內對著他?公主適才不是說了,她不信策護衛嗎?”

虞晚舟瞥了眼掛在他腰側的那柄長劍上的劍穗,心虛地捏緊了被褥。

自己承認是一回事情,可被當事人聽見,就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是屬下無用。”

策宸凨冷著一張臉跪在地上時,著實把她驚著了。

“策......策護衛不必多想。”虞晚舟磕磕絆絆地解釋著,“玉錦覺著你應當隨我陪嫁去白玉部落,但我并不想耽誤你,故而沒有同她解釋,卻不想她竟是胡亂猜測。”

可若是她同玉錦說,她信任策宸凨。

這話落入旁人的耳里,怎么聽都覺得有貓膩。

“屬下明白。”少年的嗓音依舊寡冷。

他逆光跪著,棱角分明的輪廓被鍍上了不知名的陰冷弧度。

玉錦被這里兩個衛兵說的心里甚是憋氣。

她手里端著的那盞茶還是燙的,偏偏策護衛又端了一盞熱茶進來,分明就是有話想對公主說,她又何必在那里礙著。

況且,她也很想策護衛一起去白玉部落。

玉錦的這點心思,自是不能同人言明,她默默地走下了樓梯,卻是一不小心撞上了田公公。

熱茶翻了出來,潑了田公公一身。

“哎呦喂!你想燙死我嗎?”

田公公嗓音甚是尖銳,在屋內的虞晚舟自是聽見了。

屋內已經有了熱茶,玉錦自是不會再端一盞過來。

唯一的解釋只有......

她望著被策宸凨擺在案桌上的那盞茶,垂首時,眉眼彎彎,嘴角微揚。

少年眼尖,抬眼覷著她,jing確地捕捉到公主臉上那分明的笑意。

“公主......在笑什么?”

昨日才受了驚嚇,他還以為要安撫好幾日,公主的心情才能轉好。

偷笑時被人瞧見了,虞晚舟神色一頓,抬眼時毫無征兆地就撞進了少年那湛湛深沉的黑眸中。

她在海上的時候,頭一回見過漩渦,好像什么都能被吸進去。

少女此時呼吸微頓,她覺著策宸凨的這雙眼眸深不見底,就如同那海上的漩渦,正一點一滴的吞噬著她的心悸。

“策護衛有些讓人意外。”

策宸凨聞言垂下眼眸,眉心間的褶皺愈發得深沉。

見他聽不出自己的玩笑,虞晚舟只是嘴角彎了彎,并不打算開解他。

見公主的笑意比適才更深了,策宸凨不知為何,有些沉不住氣,他倏地起身,硬生生地道,“屬下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策宸凨大步邁出房間,直到房門緊閉,他才突然不解自己為何會如此沉不住氣。

自被押入宮為侍衛后,他向來是理智克制的。

那兩個衛兵見策宸凨走出來時陰沉著一張臉,自己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氣。

公主一貫嬌滴滴,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由她出面斷了策宸凨的那段露水情緣,是最好不過的。

雖說依舊是棒打鴛鴦,可手段和善了不少。

換做皇帝,定是要那送劍穗的女子當亂民處置的。

到底是保住了一條人命。

衛兵臉上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約莫是怕往后這罪臣之子又禍害其他清白出生的姑娘,衛兵一臉鄙夷地伸手攔住他。

“策護衛,好心規勸你一句,時刻謹記自己是什么身份。”

說罷,這衛兵約莫又是怕被公主聽見自己的話,后怕地轉頭瞧了眼身后緊閉著的房門。

公主心軟,一向待策宸凨很好。

怕她聽見了,會為策宸凨出頭訓他們幾句。

可他這一眼落在策宸凨的眸底,卻不是那么一回事。

先前是田公公,如今又是衛兵,人人都在提醒他和公主的身份是云泥之別。

一次便罷了,如今又聽到了這般言辭,策宸凨覺得甚是刺耳。

“你們又是什么身份?”

他的嗓音被壓得極低,上前一步逼近衛兵。

過于懾人的氣場逼得衛兵忍不住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門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退無可退,這才出聲警告,“你......你想干什么?”

黑眸晦暗如深淵,迸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氣場,他只稍稍挑眉,那護衛不僅不敢再說話,更是低頭躲避著他如芒一般的視線。

“策宸凨,你想死嗎?”

另一個衛兵看不過去,從劍鞘里拉出了半截冷劍。

他的聲音同樣很低。

顯然,他們誰都不敢鬧出動靜。

眼下亮出冷劍,不過是嚇唬罷了。

少年冷峻的面容面無表情,氣息更是涼薄,他勾唇冷笑,弧度不屑。

“就憑你?”

他手中的冷劍出鞘如龍吟陣陣,令人心顫。

莫說是這一個兩個衛兵,便是所有的衛兵一同上陣,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

面子事小,性命更為重要。

其中一個衛兵還算是理智冷靜,他刷的一下先將劍插回了劍鞘,算是擺了態度休戰。

可衛兵并未打算就此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