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52章 有人劫親

如此輸的委實敗壞了興致。

桑元拓推翻棋局,連最后一局都懶得下。

百官起身,朝著虞晚舟行了叩拜之禮,“公主萬福。”

蘇禾霓跪在地上磕頭,面色雖是如常,只是當虞晚舟歡喜地來尋她時,她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看來公主與我下棋時,并沒有用心,否則怎么會局局都輸給我。”

她雖是說著玩笑話,卻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提醒著眾人,公主是她的手下敗將,只不過今日運氣好。

虞晚舟勾了勾唇,并不在意她說了什么。

在她可以制造出來的“運氣”面前,絕對的實力算得上什么?

六月初十,這在黃歷上算不得是個好日子,只是利遠行。

天光方亮,鴉雀撲閃著翅膀越過宮墻上方。

虞晚舟已經換上了繁瑣厚重的紅色婚服,坐上了馬車。

離開皇宮前,來送她的只有蘇禾霓。

皇帝沒有來,派了小太監前來,說是他老人家不忍子女別離之苦,此時正在殿內傷感著。

虞晚舟本就不稀罕他來,聽見小太監的傳話,她倒是松了口氣,省得她再逢場作戲一番。

蘇禾霓親自送她上了馬車。

當晨風吹起馬車的帷幔時,她抬眼往宮墻上看去。

成排的將士手握著長槍,立在宮墻上,畫有南蜀國圖騰的紅色旗幟隨風飄揚,在風中獵獵作響。

她蹙眉掃了過那些將士,卻是沒有看見她想看見的人。

“公主在看什么?”玉錦坐在一邊,抱著包袱,困惑地問著她。

虞晚舟自嘲地笑了笑,放下了帷幔。

她怎么會想看見策宸凨?

當這個意識從她的腦袋里冒出來的時候,連她自己都驚著了。

公主出嫁,本該是萬人空巷,可當她出嫁的馬車經過京城街道時,百姓們皆是閉門躲在了屋里頭。

他們堂堂南蜀大國,竟是要公主去和親,換得一方太平,委實是沒有顏面去送公主出城。

今日的街道里里外外都異常的冷清。

“公主,你瞧,我們眼下在這里,過了此山,經過三個城池,就能到白玉部落了。”

玉錦拿出了公主早前吩咐她準備的地圖,攤開在小桌上。

虞晚舟掃了幾眼,視線定定地落在了那座山上。

那里,是她唯一逃離的機會。

她垂眸看著正抱緊著懷中包袱的玉錦,問道,“你怕嗎?”

玉錦一愣,將包袱收緊,貼在了自己的身前,搖了搖頭。

那包袱是玉錦自己的,理應放在后面的馬車上,玉錦卻是自己拿著,時刻不離手。

看來,想逃跑的不止她一個。

“一會讓人在城門口停下,你自行離開,不用跟隨我去白玉部落。”

玉錦又是一愣,慌張地拉著虞晚舟的衣袖,“公主,奴婢是要跟隨公主的,奴婢......”

“我意已決,你不必再說。”

她說話溫柔,玉錦自是聽不出她真實的情緒,只得連連道謝,面上明顯的松了口氣。

倒不是虞晚舟發了善心,只是她覺著玉錦跟著她,反倒是她逃跑路上的累贅。

好在這些白玉人皆是好酒,她出宮前,特意讓人備了整整一馬車的烈酒,不怕灌不醉他們。

富麗堂皇的馬車一路行駛到城門前忽然停了下來。

一群持劍的黑衣人俯身掩在屋頂上,屏息凝視著下方,神色緊張。

“怎么了?”

桑元拓坐在馬背上,沉著氣轉頭看去。

公主身邊的那個侍女跳下了馬車,手里抱著一個包袱,跑到了他的面前。

“首領,公主坐馬車頭暈得很,我去藥坊置辦些藥丸給她。”

桑元拓瞇起了眼眸,從上至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問道,“買什么藥丸?我讓人幫公主買,你回馬車上去。”

“首領。”玉錦著急地跺了一下腳,紅著臉,低聲道,“還有一些女子吃的藥,我也要給公主置辦。”

桑元拓忽然拔出了劍,指向了她,“你自己選,是死在這里,還是讓我的人去置辦藥?”

玉錦嚇得直哆嗦,隨意地說出了幾個草藥名,轉身折返。

桑元拓冷哼了一聲,拉起馬韁,正要甩下長鞭,忽然城門關閉,他抬眼瞧見城墻上的將士拉起弓箭,對準了他。

“糟糕,中計了!”他啐了一口,將馬韁拉近。

馬匹仰天嘶叫了一聲,冷箭在日光下閃著銀光,直沖他而去。

藏匿在暗處的黑衣人飛身而下,將和親的隊伍團團圍住。

火熱的日光烤的人渾身出了汗,殺氣騰騰彌漫在四周。

玉錦還來不及蹬上馬車,見狀不妙,竟是趁亂跑開。

不過是一個丫鬟,黑衣人壓根不把她放在眼里,而部落的那些人更是無暇顧忌她。

虞晚舟靜坐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卻聽不見動靜。

她困惑地拉起帷幔,探頭出去,這一眼瞧著頓時驚心動魄,她縮回了頭,緊張地一時間慌了心神。

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難不成是有人要劫親?

幾息之間,外頭已經起了打斗聲。

她躲在里頭不行,出了馬車更是不行,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聽咚的一聲,馬車倏地下沉了一些,搖搖晃晃了幾下。

有人站在了她的馬車上。

桑元拓看著那一襲玄色長袍的少年侍衛執劍站在馬車上頭,瞪紅了雙眼。

“策宸凨!”

一聽見策宸凨的名字,馬車內的虞晚舟倒是心安了不少。

可是,他怎么來了?

難道是來劫她的?

她為自己這個念頭吃了一驚,隨即搖搖頭,自嘲著笑了下。

這怎么可能!

約莫他又是有什么任務在身。

她皇帝老爹一貫不會理會她的死活。

早在暮江的時候,她就見識過了。

虞晚舟坐在馬車內,只聽有刀劍相交的聲音不絕于耳。

忽而有幾道冷箭刺穿馬車壁,四面八方的直沖她而去,虞晚舟躲閃不了,只得緊緊地貼在身后唯一安全的馬車壁上。

當面沖她而來的那支冷箭直至離她的鼻尖半寸的距離才停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長椅上。

她還未來得及松口氣,車簾就被人自外頭拉開,刺眼的日光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