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264章 皇帝恐怕早就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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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王飽餐了一頓,又喝了不少的酒,一閉上眼就趴在了桌子上。

“王爺?”

霍古瞥著他,一連喊了兩聲,發現他真的醉倒了,這才端起了酒杯喝了起來。

屋外傳來腳步聲,他一抬見,就見策宸凨抱著那柄殘劍走了進來,紅色的平安劍穗隨著他的腳步晃蕩在身前。

“你這劍又不是什么寶貝,斷了就換一個,真上陣殺敵,你還指望用它殺人?”

霍古甚是無語地擱下了酒杯。

策宸凨的這把佩劍,不過是宮中最普通的劍罷了。

他也問過平武了,這才知道這劍沒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那劍柄上掛著的劍穗是公主親自做的。

可......那又如何?

舍不得這劍穗,就把它取下來,重新掛到新的佩劍上,也是一樣的。

“公主不是給你另外定制了一個佩劍么?你怎么不用那個?”

策宸凨坐在了他的對面,眼刀剮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屋內甚是安靜,只有那嶺南王的打呼聲不絕于耳。

霍古靜默了幾息,揣測地挑眉,“莫不是舍不得吧?”

想當年他年少那會,也是像策宸凨這樣,對于某個女子所贈之物,珍而重之。

說起來,他還頗有心得體會。

策宸凨挑眉,

不悅地盯著他。

得!還真被他猜對了。

“可公主贈你寶劍,不就是想讓你用她給的劍,幫她覆滅南蜀么?”

策宸凨拿起面前的酒壺,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等他喝完酒,才不緊不慢地開口,“若當日他斷的是另一把劍,就不會死的那么容易了。”

霍古猜策宸凨口中的那個他,是當日不要命的在策宸凨面前口口聲聲說,要幫他處理了公主的二皇子司凌。

莫名的有一股寒氣從腳底心冒了起來。

霍古一把抓起酒壺,仰頭猛地一飲而盡,身子這才暖了起來。

“公主把嶺南王給你送過來,送的是一個起兵的名頭。”

嶺南王帶來的那三千jing銳算不得什么。

重要的是嶺南王是起兵謀反的主謀。

一夜過去,皇城又變了天。

坊間人人都在相傳,嶺南王和小侯爺意圖謀朝篡位,小侯爺死在了宮中,而嶺南王卻在太后和公主的幫助下,逃出了皇宮。

太后的眼線遍布在皇城各處,也不用虞晚舟費心去找人打聽,太后的這些人已經把消息傳給了太后。

虞晚舟安靜地坐在一旁聽著,眉頭微擰。

這消息不是她傳出去的,太后也不會傳出去。

那么......就是她皇帝老爹的手筆了。

想到這里,那股心驚陡然躥上了心口。

手中的帕子被她握得有了折痕。

她皇帝老爹到底是從哪里盯上了他們?

是嶺南王被請進了西殿,還是他踏入皇宮的那一刻?

又或者,更早一些。

在溫涼把消息透露給守在宮門口的那個小廝的時候,也許她皇帝老爹的人就已經盯上了。

坐在皇位這么多年,若非沒點手段,怎么會坐到今日。

虞晚舟在這一刻有些慌了。

嶺南王的事情敗露了,她皇帝老爹抽絲剝繭,自然會查到她的頭上來。

即便她皇帝老爹沒有懷疑她,淳貴妃也就吹枕邊風,不會放過她的。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太后自是也想到了。

虞晚舟覷著太后有些慘白的臉色,保持著安靜。

太后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著,杯蓋和茶碗不時地打在一起,發出令人心驚害怕的聲音。

那一下下的,如同小錘子一邊,打在了虞晚舟的心上。

倏地她肚子有些發疼,虞晚舟蹙眉伸手覆在肚子上,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緩了過來。

眼下,太后和皇帝翻臉,就差那張紙捅破了。

原先這就是虞晚舟想看到的,可偏偏這其中牽扯上了她,她就無法像個旁觀者看戲了。

“晚舟肚子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

她俯了俯身,就離開了正殿。

傳話的那個人同她一前一后,一道離開的正殿。

“公主慢些走。”

虞晚舟身形微微頓下,輕蹙著眉頭,才要轉頭,卻又聽那人道,“公主只管往前走,屬下有一些事情相報。”

他頓了頓,又道,“屬下是駙馬的人。”

虞晚舟驚訝地僵在原地,只是過了一息,她就又抬步繼續往前走著,面色如常,只是走得有些慢。

她身子重,走得慢些也實屬正常,而那人是下人,跟在主子后頭不越布也是守著規矩。

故而,在院中打掃的宮人并未覺得異常。

“我們的人已經查證,此消息正是皇帝派人散播出去的,皇帝在留小侯爺在宮中時,已經派人盯上了西宮。”

這事情,他適才并未告訴太后。

倒也不是故意瞞著太后,只是太后和皇帝一樣多疑,她派出去的人有幾分手段,她心里最是清楚不過。

顯然,這些事情并非是他們這些人能打聽到的。

一定是有組織互相合作,才能知道皇帝的事情。

“外頭的言論,我們會幫公主處理,宮中也有人照應你,只是皇帝那里有些棘手,請公主謹慎一些。”

虞晚舟坐在了宮廊的長椅上,佯裝曬著太陽。

那人跟在她的身后,便是朝著她俯身行禮后,才大步離開。

明晃晃的,她看見了這人手背上的刺青。

這刺青圖案是故意刺反了,尋常人瞧不出什么來,只當是刺了什么山海經的神獸。

可虞晚舟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圖案反著看,就是策家的圖騰麒麟,甚至有些地方刺的并不清晰,就如同她一直抱在懷中的那鼎瞧不出模樣的紫金香爐。

瞧著那刺青的顏色很深,不像是刺了很多年的樣子。

虞晚舟在日光下坐了一會,可身子骨卻是怎么也暖不起來。

在起風的時候,她回了偏殿。

那個人的話,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虞晚舟盯著案桌上正吐著輕煙的那鼎紫金香爐,怎么也理不出思緒來。

她甚是有些后怕。

萬一那個傳話的人其實是她皇帝老爹的人。

那他身上的那個刺青就代表著,從她回宮的那日起,她皇帝老爹就認出了這個出自策家的紫金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