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266章 給公主下毒

“怎么可能是我?我與溫大人只是有過幾面之交,同他夫人也是才見過兩回,著實不熟,而且我早就住回宮里頭了,一直在西殿,身邊的侍女也不曾走出西殿,如何能傳話?”

虞晚舟說罷,委屈地抿著唇,低下了頭。

再開口時,聲音也有些哽咽了起來。

“父皇,您就這么不信任兒臣嗎?”

她抬起頭,眼紅微紅,滿臉的委屈,咬著下唇,瞧著像是猶豫斟酌了許久,才怯怯地問了句,“是不是誰在您面前說了兒臣什么?”

倒還真有這么一個人。

昨夜淳貴妃覆在他耳旁,同他分析著虞晚舟這回宮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為,分析地頭頭是道。

皇帝不耐煩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胡說什么!”

虞晚舟挺直著身子,一瞬不瞬的同他對視著,毫無畏懼,她的手藏在寬長的袖中,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尖刺入手心,有些疼。

“父皇知道我在說什么。”

她說的坦然。

皇帝惱怒地皺起了眉頭,“寡人看你如今有了太后做靠山,膽子愈發大了,連寡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兒臣不敢。”

“你不敢?”皇帝冷哼一聲,“寡人看你如今沒有什么是不敢做的了!”

他越想越氣,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虞晚舟道,“寡人最后問你一次,溫涼究竟是不是你安排的?”

“兒臣說不是,父皇信嗎?”

相比較他的盛怒,虞晚舟顯得很是淡定。

那微紅的眼眶里,目光也是涼了幾寸。

皇帝同她對視的那一瞬,竟是莫名起了心虛,撇開了眼。

這樣的目光,他曾經在前虞皇后的眼里也看到過。

是令人膽顫的心虛,甚至在他心里頭某一處生出了后悔。

皇帝梗著脖子,憋得滿臉紅通,又問了句,“那你如何解釋嶺南王逃出宮一事?”

虞晚舟想,皇帝的人沒有看見她和溫涼接觸,所以皇帝也沒有把握,但他的人一定看見了嶺南王進了她的偏殿。

這事得承認。

否則連同適才溫涼那樁事情,皇帝都會一口咬定了同她有關。

“是兒臣所為,可兒臣不是為了幫太后,是為了父皇您。”

皇帝聞言,猶如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冷笑著盯著她,“他是亂臣賊子,你放走他,還說是幫了寡人?”

“父皇你心知肚明,嶺南王究竟是不是逆臣。”

虞晚舟溫溫淡淡地說著。

日光透過格子窗,落在了她的身上,空氣中微塵飄浮著。

皇帝皺眉背過身,不愿意再看她。

如今不知為何,每每看她一眼,就會想起前虞皇后。

她們母后二人,著實相像得緊。

“日后他兒子若有機會登上皇位,你看他會不會造反!”

皇帝的呼吸沉沉地一嘆。

先皇膝下皇子只有六人,當年他登基爭奪皇位的時候,死了三個,前段時日,鎮南王也死在了他的密令之下。

如今他的親兄弟,就只剩下這個嶺南王了。

嶺南王慣來同鎮南王交好,這些年一直奉行他的皇令,不過是認命罷了。

“太后屬意的儲君人選是嶺南王的小侯爺,他已經死了,只要父皇不逼迫他,費些心思安撫,嶺南王還是會同以往一樣。”

可惜,他走了最錯的一步棋。

“那日,嶺南王入宮,只是想向父皇討個說法罷了,你大可說那夜宮里來了刺客,小侯爺為了護你,死在了宮中,再追封他,嶺南王一定會相信的。”

里子面子都給足了,嶺南王又不是個會惹事的主。

況且,能幫他撐腰的鎮南王也早就死了,嶺南王余下的那三千jing銳能成什么事情?

嶺南王要是憋得下這個委屈,自然也能安度余生。

可她皇帝老爹偏偏是喜歡斬草除根。

殺的人多了,血總會濺到自己的身上。

“鎮南王死后,百姓對您頗有非論,兒臣小的時候,母后就告誡兒臣,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嶺南王也死了,兒臣擔心百姓......”

她覷了眼皇帝,沒有把余下的話說全。

但是皇帝聽明白了。

“你果真是為了寡人著想?”

他轉身側目瞇起了眼眸,死死地盯著虞晚舟。

“兒臣究竟待父皇如何,與其說千言萬語,不敵父皇你自己是如何看待兒臣的。”

虞晚舟朝著他俯了俯身,轉身走出了殿外。

秋日的陽光罩在她的身上,微風帶著微涼的冷意,吹動著她的裙擺。

她走后,從殿內的暗房里走出來一個女子。

淳貴妃纖細修長的手搭在皇帝的肩膀上,jing致的下巴抵在了他的另一頭肩膀,呼吸落在了皇帝的脖頸出。

“皇上,臣妾沒有說錯吧,您的這位嫡親公主可是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皇帝頷首不語,眉頭深皺著。

“我的人已經找到嶺南王的蹤跡了,您猜他此時在哪里躲著?”

“在何處?”

皇帝手中握著的那支朱砂筆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斷成了兩截。

手心被朱砂筆竹桿的毛刺刺傷,刺眼的鮮血把宣紙一角染紅了。

“他呀,投奔駙馬去了!”

淳貴妃從抽屜里拿出了止血藥和白色紗布,垂首幫他處理傷口。

“派人盯緊西殿,讓御膳房的人在太后的菜里加重藥量。”

皇帝頓了頓,又道,“公主的膳食要加以小心,別和太后的弄混了。”

虞晚舟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利用的價值。

所以皇帝適才并沒有拆穿虞晚舟,留了她一命。

淳貴妃應是應下了,可轉頭親自去叮囑御廚的時候,說的卻是,“西殿里頭的主子膳食,藥量加重。”

“那......公主的膳食呢?”

御廚辦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總要問個清楚明白。

萬一錯傷了人,他這不僅沒有功,還得受死。

淳貴妃橫了他一眼,刻意壓低的嗓音變得尖銳,“本宮適才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御廚嚇得低下頭,明明是站在了日光下,可他卻是手心都在發涼。

淳貴妃甩袖就要走,可她沒走兩步,卻又想起了什么,便是又折返。

“本宮念公主懷了孩子,總要留著這個孩子出來,見上一面才是。”

她的兒子死了,虞晚舟的兒子也別想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