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包公主每天都在套路反派

第306章 他真的有這個打算

虞晚舟靠在墻壁上,抬頭望著夜空,緋色的紅唇無奈得撇了撇。

今夜烏云遮住了明月,掛在回廊上的燈籠被夜風吹得來回晃動,大抵是有一場暴雨將至。

她知道策宸凨在氣什么。

答應了他不去宮里的。

可他前腳剛領兵離開,她后腳就進了宮。

只要她不愿意,安生地待在府中,那個桑元卓其實也拿她沒有辦法。

總不能把她強行從府中請去宮里。

桑元卓的那些伎倆,若是沒有她的配合,根本就不成事。

眼前樹影晃動,有一個人走了過來,腳步聲很輕,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公主?”

虞晚舟沒有被嚇到,反倒是平武被站在暗處的她委實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里?今夜風大,瞧著又要下雨了,若是你淋病了,少主是要責怪府中下人的。”

策宸凨自是不會對她說什么,只是可憐了府中的下人。

虞晚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書房。

意思很明顯,你家少主正和我冷戰呢。

可平武卻是困惑地上前,“你來找少主嗎?他不在府中。”

“......”虞晚舟擰著秀眉,“武叔,你騙誰呢?我明明看著他書房內的燈熄了的。”

平武卻是很堅定地上前,便說便推開了門,“少主真的出去了。”

門吱呀一聲應聲打開。

借著平武手中提著的燈籠,她的的確確是沒有看到書房里有策宸凨的身影。

“這里有密道?”

平武覷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策宸凨居然瞞著她!

虞晚舟有些不開心了。

她甩袖走回了屋內,腳步聲一聲重過一聲,瞧那架勢,恨不得把腳底下的磚塊給踩碎了。

如果她可以的話。

策宸凨一夜未歸。

虞晚舟也就強挺著jing神徹夜未眠。

鳥啼聲透著亮起的日光傳進了屋內。

下人來請她用膳,她卻是打著哈欠,倒頭睡下了。

吃不吃的,無所謂,反正她也沒有什么胃口。

那件快做好的男子青衫,也被她丟在了一邊,沒什么興致去收尾。

溫涼夫人是正午來的,見她興致缺缺,眉心緊蹙著,似乎是壓著什么事情,便是問了幾句。

“他昨夜沒有回來,也不同我說話。”

她悶悶地道。

豈料,溫涼夫人聽了竟是道,“我家夫君也是如此!”

昨夜沐浴后,她還以為溫涼就在房中等著她,可她抱著衣服走進去的時候,屋里頭卻是空無一人。

她問了一圈,才從門房的口中得知,溫涼出門去了。

至于去哪里,溫涼也沒有交代。

虞晚舟聽著,心里一沉。

這策宸凨該不會真的在密謀造反的事情吧?

她心頭壓著這事情,不安地坐在廳內,一直到黃昏余暉快要落下最后一道光的時候,她才忍不住撐著傘站在了府前。

這雨從昨日半夜開始就淅淅瀝瀝的下著。

雨勢不大,風驟了些。

刮得人渾身發涼。

她在門口等了許久。

下人們提著燈籠爬上了梯子,將燈籠掛在了匾額的兩旁。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才聽見巷子口傳來了馬蹄的聲音。

虞晚舟撐著傘,提著裙子,小步走下了石階,身子往前探了探。

那個騎馬穿街走過來的人,不正是她夫君么。

大抵是策宸凨也瞧見了她,騎馬的速度快了一些。

他才翻身下了馬,虞晚舟撐著傘迎了上去,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聽一直守在門口的石淵道,“公主等你很久了。”

從昨夜就開始等。

策宸凨的身上沾著些許的涼意,寬厚的手接過她的傘是,掌心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卻很是溫熱。

“我去辦了點事情。”

“......不會是我想的那個事情吧?”

虞晚舟輕蹙著秀眉。

她說想要后位,也只是隨口胡謅的罷了。

當時只是想要策宸凨給她一封休書。

哪里知道這人執拗至此,竟是當真了。

雖然她皇帝老爹昏庸無道,但百姓近一年多來飽受戰亂之苦,同她逃脫不開干系。

她已經讓百姓受過一次苦了,并不想戰事再因她而起。

策宸凨大抵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牽著她站在了廊下,骨節分明的手撫平著她蹙起的眉心。

“與你無關。”

“怎么會與我無關?”

虞晚舟是真的急了,她用力地拉著策宸凨的手,手心里滿是冷汗。

“南蜀國滅時,多少百姓凍死餓死,他們都是無辜的,如今他們的日子還不容易好起來了,總不能再因我而起。”

“當初沒有你做幕后推手,南蜀國也會滅,這是遲早的事情。”

戰事發生在冬日,便會有人凍死。

若是發生在春日,夏日,又或者秋日,也會因為各種病疫而導致百姓死。

這是能預料到的。

戰事一起,死的人就多了,沒有及時處理好時候,就會有瘟疫。

“沒有你,海寇和白玉部落也會聯手滅了南蜀。”

因為當初百越族就是被南蜀瓦解的。

滅族之仇,不可不報。

“暴君昏庸無道,被殺也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那么剛好,她也有想為她母后和外祖父報仇罷了。

“可這次不一樣。”虞晚舟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

策宸凨似乎打定了主意。

“有什么不一樣的,現在這位,為了皇權,也會犧牲百姓。”

鄰城的叛軍就是這么來的。

哪有什么叛軍打著南蜀皇室的旗號。

根本就是桑元卓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

“我不想跟他爭什么了。”

聞言,策宸凨輕笑了一聲,抬手將她的碎發別到了耳后,“什么時候用你去爭了,哪一回不是我辦妥的?”

她就是動動嘴的人。

處理辦事的人向來都是他。

虞晚舟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以前她還覺得策宸凨挺好說話。

一直都是她說一不二的。

原來不是嗎?

這固執聽不進人說話的樣子,是跟誰學的?

策宸凨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油紙包,還冒著熱氣。

“路過街口的時候碰上了賣肉包的,就原先在南蜀皇城的那家。”

原先可是要排著長隊買的。

虞晚舟拿著一個肉包,吹了吹熱氣,撕了一小塊,喂進了嘴里,眼睛不知怎么的有些酸,輕輕一眨,豆大的淚珠就掉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