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刑玉看著葉離遠去的背影,紅色的喜服在月光和燈籠燭火下隨著她的步子衣擺搖曳,但是她整個人被一種孤寂所包圍。
她沒有感覺到任何大喜之日的祥和歡樂,反而那人好似置身無間地獄的修羅,讓人不敢靠近半分。
這恐怖的氣場...
真的不是她家小七阿...
北宮刑玉收回目光看著自己懷中憔悴的人兒,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孤知道你心悅她,可你在這大喜之日招她做什么。”
月幕聞言咬著下唇渾身有些發抖,兩行清淚終于從他的臉頰滑落,他將頭埋進北宮刑玉的懷里,悶悶的開口,“可她竟然要殺我...”語氣中充斥著可憐和難以置信。
北宮刑玉嘆了口氣,“你不光給她和悲秋下藥了吧。”
月幕身體一緊,半晌才弱弱的開口說道,“我去找了北宮紫晉配合她搶親”他頓了頓哭聲大了些語氣更加委屈,抓北宮刑玉衣角的手也收緊,“可我沒想到她想殺七皇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北宮刑玉也不在多言,抱住人的手緊了緊,就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喃喃道,“她非你良人。”
我的心意你當真看不到嗎。
如果月幕冷靜如何會想不出北宮紫晉怎么會就簡簡單單截個親這般簡單,權謀之策,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葉離從踏進房門的那一刻起就看見了靠在床榻邊頭一點一點的悲秋。
嘴角不自主的上揚了一個弧度,快步走過去將人扶好。
悲秋突然被驚醒,眼神中透漏出幾分迷茫的神色,看清葉離的笑顏才抿了抿唇說道,“妻主去哪了,交杯酒還沒喝。”
“...”合著你還在惦記著交杯酒。
葉離也不擔心悲秋的身體,有九尾狐在,這種小迷藥也堅持不了多久,而且很快就會從體內去除干凈。
喝喝喝!
葉離把之前倒好的酒端給他,兩人手臂相交喝下杯中酒。
悲秋才展開一抹笑容,仿佛想到了某些回憶,語氣中充滿了單純,“小時候公公和我說,交杯酒又叫合歡酒,只有喝了交杯酒的夫妻才會幸福。”
葉離揉了揉他的頭,將他的頭發揉的有些凌亂,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不管如何我們都會幸福。”
悲秋猶豫著往葉離那邊蹭了一步,抱住她的腰肢將頭靠近她的懷里聽著她清晰的心跳聲,滿足的開口“知道我為何叫悲秋嗎。”
葉離沒回話。
悲秋好像也不是真正的想問葉離,他就是想說給她聽“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在醉仙樓見過太多委屈,他們孤注一擲想要得到真心,卻被蹂躪的體無完膚。”
頓了頓他悠悠的開口“人生若如初相見,何事秋風悲畫扇,我不愿步他們的后路,悲秋就是我的名字。”
葉離依舊用沉默回應著悲秋,手在他背后輕輕的拍著,像是安撫又像是心疼。
悲秋抬起頭眨了眨眼,認真的看著眼前人,“你不會負我,是嗎。”語氣是肯定而不是疑問。
“是。”葉離用一個字就回應了悲秋的所有不安,她低頭含住那一直勾人心魄的唇,唇齒相依,說不出的溫柔環繞在兩人中間。
悲秋身體順勢躺下,他抽出手去解葉離腰間的系帶,努力回應著這讓他沉溺的吻。
葉離只覺那灼熱感在自家寶寶面前又迅速的回歸了她的身體。
紅簾落下,衣衫盡褪,紅燭搖曳閃爍忽明忽暗,月色正好,只留下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