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玉清的身份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他原是一國的皇子,后國家被南宮令歌的母皇一路征戰所掠奪,見他長的俊秀又有靈氣,便將人搶了回來。
其實說搶也不盡然,是他父親為了保命主動將他獻上。
國家傾覆,一夜之間不復存在,父母為了保命帶著僅剩的血脈流放到了荒野之地,而他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被女皇看上。
性格向來倔強的他當然不肯放下身段取悅女皇,心里想恨,可國家之間弱肉強食一向如此,想怨,可若不將他交出來族人性命一個不保。
所以他就一直冷冰冰的各種抗拒女皇的親近,被激怒的女皇一氣之下將他閹了扔到太監庵,不再管他的生死。
因為他的倔強一度性命垂危,最嚴重的的一次差點被處死,還是新皇登基他才逃過一劫,然后就被葉離撿回去,活到現在只能說他是幸運。
葉離回到勤政殿的時候赫連玉清正在殿內清掃著,她之前就怕人不自在所以殿內只留了他一人,她上前把他手里正擦拭的東西拿過來放好“你這是做什么”
“覺得不安,想做點什么。”赫連玉清不想自稱奴才,葉離也不允許他這么說。
“可是呆的不自在你想去哪都可以,我沒有關著你。”葉離知道了自家寶寶的情況更是心疼他。
葉離越是這般,赫連玉清心里就越亂,他不再回避躲藏,而是抬起頭直視葉離,眸子里有下定某種決心的堅定“皇上想要我做什么”
他實在想不通他有什么可以讓女皇看上,若說是姿色,這后宮里的美男也不差,而他已不能再有子嗣,甚至侍奉都會很困難,若說別的,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沒有。
看他那副恨不得慷慨就義的表情,葉離樂了,故意很輕佻的掃了他幾眼,“若說要把你納入后宮呢”
赫連玉清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隨后神情一松,自嘲道“皇上都不怕被嘲笑,我怕什么。”
要是換做別的皇上,這一句話就已經能讓他投胎轉世了。
可葉離只是拉著人的袖子將人拽過來摟進懷里,赫連玉清剛想掙扎,就被一雙手安撫性的摸了兩把頭發,女人的語氣又恢復了這幾日對他的那般輕柔,更像是哄著
“別生氣,我不會強求你,等我后宮干凈了,你到時候再慢慢考慮,恩”
赫連玉清半晌都沒反應過來,更別說掙扎了。
有多久了...
沒聽過這般柔軟善意的語調,若說哄騙,這個人是女皇,只要她一句話,自己能如何
可她沒有
這兩日來他幾乎沒把她當做女皇,時時刻刻都在挑釁她,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生氣,就連這不應該貪戀的懷抱,他此時...
卻也無比的貪戀。
他沒回話,因為他腦子有點亂,當離開那令人貪戀的溫度時,他竟還有一絲不舍。
葉離不愿意強迫他做什么,因為他的身份會使他變的敏感,等他慢慢適應一下再說吧。
于是葉離就差人吩咐下去,讓他們如何對待自己,就如何對待他,不必限制自由,只護他周全,若有半點差池,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