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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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頭可把何潤成嚇到了,他緊張的站了起來,神色慌亂,“少爺你哪里疼?要不要緊?要不我去叫醫生吧!”

可是溫希恩只是搖了搖頭,黑夜里,她就像一個晶瑩而易碎的玻璃娃娃,美得無限可擊,卻帶著許憂愁和蒼白。

何潤成還是不放心,他緊張之下竟然不顧的拉住溫希恩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少爺,你哪里疼你跟我說,你不要憋著,如果實在疼的話我就去叫醫生。”

可能是何潤成太過于溫柔了,可能是他表面上的擔憂和慌亂一點都不作假,讓溫希恩心里的委屈更加的洶涌。

身上還火辣辣的疼,眼前的男孩滿眼的擔心,男孩握著她的手的肌膚有點干燥和粗糙,可是卻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讓她感到一絲溫暖。

“我心里難受……”

落寞的眸子,沒有令人心動的光澤,只是閃耀著苦澀的淚光。

何潤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溫希恩,在他眼里溫希恩其實就是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存在。

可是現在的溫希恩沒有了往日的桀傲和刁蠻,就像個迷路的孩子。

何潤成輕聲的問,像是怕驚擾到她一樣。

“少爺的心為什么會難受?”

他以為溫希恩會說梁忠山打了她所以才難受,卻沒想到溫希恩帶著顫音說。

“我的鳥死了……”

這個答案讓何潤成很吃驚,他不敢相信這個從來都沒把人當做人的少爺會說出這個答案。

按道理說不過是一只鳥而已,死了就死了,平常人都不會傷心,更何況還是這名門望族的大少爺。

何潤成想不明白,當時可以忍心讓他在河里淹死的溫希恩竟然會因為一只鳥死了而傷心。

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種怪異的想法,盯著少爺淚蒙蒙的眼睛,何潤成忍不住抓緊了溫希恩的手。

“鳥死了少爺這么傷心,那為什么可以看著我差點被淹死?”

何潤成忘不了當時快要死亡的感覺,那種恐懼和害怕,現在回想起來都可以驚起一身的冷汗。

可是更讓他忘不了的是岸上的溫希恩那冷漠甚至是殘忍的神色。

一個那么小的生靈死了溫希恩都可以傷心的哭出來,那為什么去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他淹死而見死不救。

溫希恩的頭還是迷迷糊糊的,反應了好久才聽明白了他的話,現在的溫希恩腦子明顯不太清晰,不然也不會和何潤成說些這樣的話。

何潤成的心頭里有一根刺,對溫希恩也存著懼怕,只要溫希恩一個皺眉都可以嚇他大半天。

“你不會死的。”她的眼底那如墨畫一般,深淺的顏色,像是用墨水描繪出一只清荷,根莖的抽段都有濃墨色的劃分。

華麗的嗓音染上了幾分夜色的清雋,輕柔又迷人,“爹爹會來的……我身邊都是他的人。”

溫希恩身邊的下人有好幾個都是梁忠山安排在身邊的,就是為了督促她的一舉一動。

何潤成不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愣住了,“如果老爺沒來呢?”

如果老爺沒來,他就會被淹死。

“不會的……”溫希恩閉上了眼睛,“我了解爹爹。”

何潤成呆了好久,心里的郁氣瞬間都散了。

他的性子本來就不記仇,如今知道溫希恩其實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敗壞自然也就松了一口氣。

趁著溫希恩迷糊好說話,何潤成大著膽子原本想和溫希恩再說幾句,可是下一秒溫希恩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聽著溫希恩平穩的呼吸聲,何潤成有點哭笑不得,他擰干濕毛巾湊上前為溫希恩擦著臉上的汗。

在擦的時候何潤成的目光不禁落到了溫希恩的臉上,慢慢的向下滑,他這才發現,雖然溫希恩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樣子,但她的骨架卻十分嬌小,湊近時,纖細脖頸顯得越發修長白皙。

天剛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薄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何潤成和兩個丫頭叫回去休息了,說有她們兩個就行。

一晚上都趴在床沿上睡,何潤成的腳都麻的沒有知覺了,他起來的時候腳一軟,直接摔在了地毯上,惹得旁邊的兩個丫頭直皺眉。

何潤成沒有第一時間爬起來,而是去看床上的人有沒有被吵醒,當看到溫希恩還平穩的睡著,何潤成才松了一口氣,默默的爬起來,哪怕知道走在地毯上沒有聲音,但是他還是放輕了腳步。

溫希恩這幾天都躺在床上修養,她身上的傷都挺重的,再加上梁忠山下了命令,這兩個月都不許溫希望出去,這幾日溫希恩都焉焉地躺在床上,提不起精神來。

后來何潤成并沒有在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溫希恩。

以前他能伺候溫希恩,只不過是因為溫希恩吩咐了,可是最近少爺經常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只有送飯的人進去過。

有一次何潤成在樹下掃枯葉,就聽到上頭傳來一陣聲音,他抬起頭就看到許久沒見的少爺。

溫希恩穿著灰色的高領衫,蒼白的側臉精美又冷淡,像是一尊易碎的無價瓷器,讓人只能仰望這窒息的美麗而不敢輕易觸碰。

她眺望著遠方,手撐在窗戶的邊沿上,半個身子都探了出來。

身后好像有人跟她講話,她的回過身,何潤成就只能看到她的一截背影,但是沒過一會兒,她又來到回過身,手上多了一根糖葫蘆。

何潤成知道少爺喜歡吃甜食,好像小時候還患了牙疼的毛病,就被老爺克制了。

她垂著纖長濃密的睫毛,慢吞吞的吃著糖葫蘆外面凝結的一層糖霜。

金色的糖霜像是在發光,踱上一層香甜的錯覺,而少爺很小心的伸出舌頭小口咬著糖霜,淺粉色的舌頭若隱若現,卻并不觸碰裸露出來的紅色山楂。

她吃的很慢,也很斯文,直到吃的只剩下一整根山楂球時才舔了舔唇,仿佛突然失去了興致般,漫不經心的捏著細細的木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