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73)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73)←→::mayiwsk
銀白的曙光漸漸顯出啡紅,朝霞映在窗棍之上。
他得到她了。
范咸低頭,溫熱的唇貼上溫希恩的額頭。
漂亮精致的人沉睡在床上。
昏昏沉沉,冷汗淋漓,似乎陷入了無盡的噩夢。
男人猙獰的臉,猩紅的眼眸,被欲望所支配著,粗暴一一復刻進夢境里。
溫希恩猛地驚醒,指尖狠狠掐進掌肉,指甲蓋兒滲出了暗紅的鮮血。
她的喉嚨里涌出一聲破碎的嘶啞。
跌跌撞撞的下床,卻腿一軟,跪下了來。
腰間被折疊的劇烈酸疼,席卷著全身。
她緊緊的蜷縮住身體,無助而又迷茫的抓了抓頭發,直到頭皮上傳來陣陣的刺痛才肯松手。
呼進去的氣慢慢的變大,她神經質的抓著地上的地毯,漂亮的眼睛無聲空洞。
此時,微風穿透窗紗,擠入室內,掃過她露在外的皮膚。
暖陽的天氣覆上一層冷冽的寒箱。
寂靜的室內,突然響起一聲‘咔嚓’,格外清晰。
房門打開——
范咸冷下了臉。
臥室內的窗戶故開,風吹的白色窗紗在徐徐鼓動。
正中央的床上空蕩蕩,只留下幾道明顯的褶皺昭示著前不久有人躺過。
范咸垂下眼簾,面無表情。
在轉身出去的一瞬,他突然敏銳的察覺到衣柜里極其細微的動靜。
范咸抿唇,眼底暗沉,沒有一絲光亮。
他邁開步。
聲音由遠及近。
衣柜門突然抖動了下,這樣幾不可見的顫動在范咸眼里被無數放大。
衣柜里的人似乎驚懼到了極點,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變成了劇烈的顫抖。
范咸停頓。
一把拉開了柜門。
溫希恩蜷縮在衣柜的角落里,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頭埋于腿間。
這是一種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態。要隔離一切危險的防備。
能躲到哪里去?
垂在身側的手指慢慢的捏起,手背上的青筋清楚的暴起。
他向前一步。
溫希恩抖的更厲害了,驚恐與懼怕幾乎刻入骨髓。
“不……不要過來……”
范咸蹲下來,與溫希恩平齊。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溫希恩,溫希恩下意識的往后面縮。
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微頓,像是在克制著什么。
在手即將觸碰上的那刻,溫希恩突然發出聲撕裂的哭泣。
范咸克制的停下了動作,在虛無的空氣里握緊了掌心,流淌的極致痛苦幾乎要掙脫眼眸,化為實質。
良久的沉默。
男人突然跪了下來,雙膝著地。
這個傲慢的,矜貴的,擁有著極強自尊心的男人,唯一一次徹徹底底的認了輸。
對著他毫無辦法的少女。
內心翻滾著快要窒息的疼痛,男人壓彎了腰,以這種虔誠的卑微的姿態的跪著。
像狂熱的信徒在向他的神明懺悔他所犯下的錯誤,祈求最大程度的寬恕。
他原本只是想溫水煮青蛙,不想做成這樣,他并不想強迫溫希恩,可是他知道,如果不強迫,他們根本就沒有未來。
理智是覺得不應該這樣的,但是私心卻也因此感到竊喜,昨天他哪怕是很生氣,但并沒有失控到控制不住自己的那種境界。
所以也有一半的順水推舟。
漫長的等待下,他的腿已經有些酸麻了。
而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也終于肯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男人卑微的仰視,癡迷的望著。
神明的眼眸沉淀著近乎絕望的哀戚,溢滿陰郁的惶恐。
那渙散游離的視線里,恐懼融為了實質。
一瞬間,范咸的呼吸被這種認知盡數剝奪,掐著喉管的窒息讓他終于克制不住的落淚。
可是這眼淚到底是悔恨的還是什么的,就沒有人清楚了。
瘋了一樣的伸出手,緊緊擁住溫希恩。
“恩恩……我愛你。”
“不要怕我。”
“恩恩不氣,不氣。”
可懷里的身體仍然在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男人抱住她,眼底的暗光越來越深。
“范咸……我恨死你了。”男人懷里傳來輕柔的語調。
可那話語間透出的內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范咸不斷勒緊溫希恩的腰,眼球爬上猩紅的血絲,猙獰又狠惡。
那真是太好了,起碼你不會忘記我。
夏天剛到。
溫希恩已經有四天沒有回家,這是不常有的事情。
雖然溫希恩也會偶爾不在家,但是從來都沒有在外面待過這么多天。
沈玥前一兩天以為沒什么,只不過心情有些略微的煩躁,可是等到了第四天,沈玥終于沉不住氣了。
沈玥煩躁的皺著眉,莫名心慌的不行,他冷下臉,讓人去查溫希恩的地理位置。
可是出乎沈玥意料,竟然查不到溫希恩現在所在的位置。
這個結果讓沈玥心中的不安發酵到極致,就想親自去找。
在踏出梁家的門口,沈玥看到梁玉瑾和何潤成。
不過他也就看了一秒,就急匆匆的收回了目光。
倒是梁玉瑾看到沈玥叫了一聲,“沈玥,是出了什么事呢?看起來急匆匆的。”
沈玥不耐焦躁至極,他緊緊的抿著薄唇,完全不搭理她,就走,就仿佛是她如空氣一般。
梁玉瑾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她覺得沈玥瞧不起她,自從她和何潤成在一起之后,沈玥一直都是對她不冷不熱的,如今更是理的不理。
最近被人吹捧慣了的梁玉瑾心生不滿,但是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黯淡脆弱的垂下眼睫,緊緊的向著何潤成靠近。
何潤成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英俊的面容略微的冷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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