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44)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44)←→::mayiwsk
他微笑著低喃,將對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放大的瞳孔中只倒映著眼前的人:
“凈塵……”
“不要走好不好?”
“留下來……”
他笑的越發高興。他微微低頭吻著對方的手心,目光仍然舍不得從對方的臉上離開。
之后他終于放下了溫希恩的手,覆蓋了上去,伏在溫希恩的身上,緩慢到幾乎是虔誠般的用雙手輕捧住了溫希恩的臉,用指腹輕輕摩擦著,然后用手一點點的細細的感受著、描繪著這個人的輪廓。
“凈塵,凈塵……”
“不要走……”
男人的聲音是帶著哀求的意味。
他目光溫柔的喃喃,連笑容都如為對方精心設計般的恰到好處。
岳瑛低頭湊近了些,再湊近了些。距離一點一點被他縮小,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均勻又悠長的溫和的呼吸。
最后他如面對即將發生的一件神圣而又偉大的事般頓了一下,然后鄭重的吻了上去。
唇上柔軟的觸感,是他日思夜念瘋了般想要的。
這一點點的碰觸卻變成了煤氣中的一粒微小的星火,岳瑛的世界再承受不住所有的感受,一切都轉而如海嘯般的向他襲來。
瞬間將他徹底淹沒。
所有高尚的鄭重謹慎誠懇全部化為難以正視的動物的本能,他的吻不知不覺的變了性質。輕微的碰觸已無法滿足他內心無法填滿的欲望,嘴唇間的摩擦變的緊密且劇烈也是徒勞。
如果是時候和尚醒過來了,肯定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不,也許和尚連罵人都不知道該怎么罵。
但是那雙清冷的眼眸一定會浮現出怒意,說不準上挑的眼尾還會被氣的發紅,給雪白的臉上添增了一份艷色。
大腦無法思考,“本能”就是思考。
原來真的有人連嘴巴都是香的,香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了才好。
他把礙事的被子在吻停下的間隙被胡亂扯開踢走。
內心的躁動擴散到全身的各個細胞,就像癮犯了似的讓人要發瘋般的難安,岳瑛卻依然只是吻咬溫希恩的臉和脖子,只敢輕輕的舔,不敢留下過分的痕跡,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行動,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忍耐堅持什么。
“凈塵,凈塵……”
他微皺著眉,喘息低吟著,像訴說著自己的矛盾與痛苦,渴望得到對方的回應及安慰。
卻只是他的咎由自取,自言自語罷了。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叫著溫希恩的名字,以減輕他內心的焦躁與渴求。
也許是岳瑛的錯覺,在親吻中,他似乎也覺得溫希恩用舌尖碰了他一下,好似在回應他。
這個想法就像寂靜中的巨響,岳瑛的大腦一瞬間就像清醒了般興奮起來。
巨大的快感向他沖來,他將所以注意力頓時都集中在了溫希恩的臉上,去看,去感覺。
又被輕輕的碰了一下,雖然只是無意識的,但是卻還是給了岳瑛一種錯覺。
他高興的抬起頭,發亮的眼睛望著躺在那仍沉睡中的溫希恩,問,“舒服嗎?你也有反應了對吧!?”
他興奮的就像急于炫耀渴望得到夸獎似的,聲音沙啞卻又充滿喜悅。
是了,是了,沒錯的,溫希恩的確是回應了他。
岳瑛幾乎是自我催眠著自己,不知道到底在欺騙著誰。
所有的成就感、興奮、愉悅都轉為快感,翻倍的像他席卷而來,他覺得全身都舒暢極了。
他再次壓在溫希恩身上,激烈深切的吻著對方。之后嘴唇在溫希恩的耳邊親吻輕咬著,急促的喘息,喃喃著“凈塵,凈塵”,接著又低聲的問“不要總是想著走,留下了陪我吧,陪陪我吧。”
“你不說話我就當是同意了。”
岳瑛開始耍無賴。
他抬起了頭,看著淡色的唇瓣變得紅腫,給雪白的臉上染上了艷麗的顏色,他喘息著看了眼溫希恩,又閃躲開,視線不知該往哪放,臉灼燒般的通紅。
──他不好意思了。
那是從內心深處油然而生的羞怯,難為情到想把臉埋在哪。
他閉上了眼,將額頭抵在溫希恩的鎖骨上,鼻尖淡淡的冷香讓他口舌發干。
岳瑛什么都不敢看,他什么都不好意思看。眼前的一切美好又情色,就像第一次了解那種隱晦又模糊的情欲一樣,引起他最初的悸動與渴望。
腦子里混混沌沌,只想更多更全面的接觸這個人。那種感覺讓他簡直要瘋了。
然而跟讓他瘋狂到要崩潰的還在后面。
──幾乎微不可聞的悶哼在只有他喘息聲的寂靜的殿中炸開。
岳瑛腦子里頓時死了機。他僵在那,瞪大了眼盯著溫希恩。
溫希恩并沒有醒來,卻不適般微皺著眉。動了動身子,似乎是想翻身。但由于姿勢問題,只是把頭轉到了另一邊,之后再沒有更多的動作。
岳瑛卻依然定著那種強勢壓制的姿勢不敢輕舉妄動。他屏息凝視著,觀察著溫希恩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直到確定溫希恩并沒有醒來,才盯著小心翼翼的溫希恩在她的嘴角親了一下。
溫希恩微緊的眉頭輕動,低哼了聲。
岳瑛腦子一白,低下頓時有股熱流要往外沖。
柔和模糊的月光下,清冷的眉眼,凌亂的衣領,暈著誘人微紅的臉頰,無意識緊閉的眼、皺著的眉頭。和尚此時在岳瑛眼中就是盛開著的淺色的罌粟花:看起來簡單又干凈,但骨子里就勾著人,誘惑著人讓人上癮。
哪還有平日里的禁欲清冷不可高攀的模樣。
“舒服吧?嗯?”
他低聲問著,眼中充滿了得意與下流。
只有這樣的和尚,才沒有讓岳瑛覺得不那么縹緲,沾染了俗塵的和尚好像被人從神壇上拉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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