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22)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22)←→::mayiwsk
然后咬住她脆弱的脖子。
口中染上了微甜的血腥味,盧桂寧依舊狠狠的咬著不肯松口,他叼著那塊軟肉,恨不得撕扯下來,細細的嚼碎了吞到肚子里面去。
讓那個人也要嘗嘗痛的滋味。
盧桂寧瘋了。
季崢的筆頓了頓,本就懸而未決太久,不留意在那細膩的紙張上滴下一滴朱墨。血也似得,落在畫中人空無一物的臉上。
來人的語氣很冷漠,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其實并不正常,如果說死的人很正常的話,那么瘋的人就不正常了。
因為殿下不會把還瘋著的人留著。
季崢用濕巾擦了擦手,戴起了干凈的白手套。
他來到了親王殿下的房間,窗戶是開著的,纖薄的身影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季崢無聲的走了過去,他離得比較近,眼前讓人的發絲被風吹起偶爾會碰到他的臉,癢癢的,讓他想伸手抓住。
視線一低,蒼白毫無瑕疵的脖子賀然印這深深的牙印,因為這傷口太深了,血絲都溢流出來,所以愈合的還比較慢。
脖子上微微的刺痛讓溫希恩回過神,她瞬間皺起了眉,冷眼看了過去。
身形高大健壯的男人恭敬的低著頭,他把脖子上的血用手指抹掉,看起來并沒有異樣。
溫希恩有點不喜歡這樣的姿勢,稍微的往旁邊走了一步。
停頓在半空中的手僵了一會兒就垂了下來,沾了血的手指藏在了身后,眼底烏云翻滾。
盧桂寧在親王那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被逼瘋了。
臉色蒼白、魂不守舍的回來以后,就一邊摔東西一邊發脾氣。又哭又笑的,血紅的眼睛就跟要殺人似得。
去阻止的人都被東西砸到了頭破血流,還好他們只是普通吸血鬼,這些小事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么。
更讓人驚訝的是哪怕盧桂寧都成了這副樣子了,親王殿下還吩咐要好好的照看他,絲毫沒有把他想趕出去,或者想殺他的意思。
季崢的唇角意義不明的勾了勾,溫涼沉靜的面上一派沉寂,玉雕石刻的古物似得,輕易毫無波瀾。
“你還留著我干什么?!還要作賤我到什么時候!”
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伴隨著男人撕心裂肺又尖銳的質問。
他眼里什么都沒有,像是陷入了自己的臆想,自我質問,自我發狂。
那個人,她怎么能這么狠?
從頭到尾她都是清醒著的,只有他一個人在深淵里苦苦的掙扎著,而把他推進深淵的那個人高高在上的站著,憐憫又冷漠的看著他。
她只不過是心血來潮的伸了一下手,他卻傻傻的認為他是來救贖他的希望,死命的抓住,然后被毫不留情的甩開。
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
他才是最可笑最可悲的存在。
盧桂寧的臉上一片平靜冷漠。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讓我感覺到溫暖。”
清清冷冷的聲音好像有了煙火的氣息,好像就在他的耳邊,溫柔又深情。
不知怎的,有一滴冰冷的淚自眼角滾出滑落,滴在了衣服上,留下了一朵淚花,忍痛似得悶哼一聲,緊咬著牙,對抗臟腑傳來的痙攣痛意下意識牽引的身體蜷縮,千萬不要被察覺。
“上來,和我一起睡。”
濃烈的濃香鉆進了鼻尖,虛無又飄渺,他想要去觸碰,但是又不敢,或者從那一刻他就有一瞬間是心動了的。
他也是有一瞬間是沉迷了進去的,可是溫希恩看他的眼神就如一盆冷水,把他心頭的火苗給撲滅了,只剩下了冰冷的恨。
“我做錯了什么?”他的眼神分明是要哭,卻無淚可落,擇人而噬似的明亮。臉上的笑容越發絢爛狂妄,多得要溢出來一般。
他魔愣似的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尖銳的玻璃碎片,睫毛顫抖的厲害,偏偏他的手一點都沒有抖,尖銳的角從他的眼角深深的割下,流下了長長的一道血痕,那張完美的臉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砰!”
碎片砸在了地上。
盧桂寧踉蹌地后退了一步,又是哭又是笑,神色癲狂。
“還像嗎?還像不像?!”
溫希恩去看過他一遍,當看到男人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的時候她愣住了。
可是男人像是瘋狂了一樣的笑著,他沖到了溫希恩的面前,眼睛里面全都是紅血絲,沒有錯過溫希恩微皺的眉,仿佛抓到了她的痛處一樣,洶涌的快感讓他的神經處于極致的興奮當中,興致昂揚地看著溫希恩的反應。
溫希恩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后就沒有別的表情,她淡淡的看著盧桂寧,像是在看一個沒有溫度的尸體。
在走之前溫希恩只是搖的搖頭,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
“不像了。”
那一刻,盧桂寧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心里像是空一塊,疼的厲害,疼的讓他呼吸都不順暢了。
這次是真真的徹徹底底的被拋棄了。
盧桂寧“失寵”了。
親王殿下之后再無見過他,各色不一樣的血奴開始出入那間房間,再也不是盧桂寧的唯一了。
但也再也沒有人能從那個房間里面被叫進去兩次了。
涼薄冷漠的親王殿下,每天好像都是陰晴不定的。
心情好的時候,一天都晴的,心情不好的時候,他人也要跟著遭罪。
對每一個人的態度都不同。誰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又在想什么。
她有時候像流言里中描述的那樣,暴戾瘋狂,讓人恐懼。
有時候是溫柔的,會給一種對方珍惜你的錯感。
其實如果親王殿下正常的話,還是很讓那些血奴著迷的,畢竟在吸血的過程中,兩方都可以得到精神上的興奮感。
更何況還是長得如此漂亮的親王殿下,哪怕是她的垂憐都是讓人受寵若驚的。
頂上的巨型水晶燈已經開了,光芒璀耀。
燦爛光揮灑落,在下方慵懶倚坐在大寬椅上的親王發間跳躍。
極致的白,極致的黑,極端的誘惑。
身姿高大健壯的男人毫無存在感的上前。
有錯字滴滴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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