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35)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35)←→:sjwx
“你有事嗎?”
蔣齊像是被這句話驚醒了一般,笑著又靠近了一步,手虛虛的搭在溫希恩的肩膀上。
靠近了才能聞到那從皮肉里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清香,讓蔣齊渾身燥熱。
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沒什么事啊,咱們可以一起看月亮。”
不知道是不是他偽裝的樣子太過于狼狽,眉宇間將他的羞澀全都流意了出來。
偏偏他這個人還沒有察覺到,自認為很有魅力的對著她邪魅一笑。
笨拙又愚蠢。
蒼白病態的親王殿下頓時歪頭笑了起來,她勾著唇,沉沉密密的長睫微垂,唇瓣鮮潤,仿佛搗爛的草莓,覆著一層誘人的水光。
輕輕的一句話,帶著些漫不經心,像是逗弄一只路邊流浪的小狗。
“你真可愛。”
……可愛!
第一次被人夸可愛的男人并沒有自己心中想的那么憤怒和惱怒,相反甚至有點受寵若驚了。
他不自在的撓了撓頭,笑得憨厚傻氣。
“是嘛……”
溫希恩沒有再回應他,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看向遠方,纖薄的身子脆弱又格格不入的恍若一只手便能碾碎。讓任何人看了,都會心生幾分陰暗的……想要占有和親吻的沖動想法。
愣了一瞬,他登時倉促的收回視線,喉結滾動著,話都說不太順:“哈哈哈,今天的太陽挺圓的哈。”
太陽?
溫希恩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月亮,沒有說話。
站在在角落,看著袁旭看著那和諧甚至有點溫馨的一幕,臉色陰郁的可怕。
溫希恩以前玩的再怎么瘋,他和陳蘊都不會去插手。
因為他知道他們只是好朋友,至于私底下的生活他沒有資格插手,之后哪怕她對一個替代品好的不可思議,袁旭也不會去管,就算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他也把它歸結為朋友之間的占有欲。
可是現在他想到了陳蘊玩笑似的一句話,好像那句話把他給點醒了,不然他不會知道那是嫉妒,嫉妒那些人可以名正言順的占有溫希恩,嫉妒他們可以擁有溫希恩給予的溫柔……
如果不是陳蘊不小心點明,他將會永遠退居于溫希恩朋友這個位置,看著溫希恩愿意的留戀在這花叢里面。
而他現在只能冷靜的看著溫希恩和那個男人調情似的說話,心中卻控制不住的翻騰的妒火。
恨不得立馬把溫希恩藏起來,藏到一個別人找不著的地方。
最好鎖起來,這樣溫希恩就能永遠屬于自己了。
為什么要看別人呢?
為什么要和別人說話呢?
為什么總是對那些不相干的人處處留情?
袁旭茫然的抬手按住心臟。
他好像變得不像自己了。
所有的理智在溫希恩面前都變得不堪一擊。
心中的貪欲就像是被誤打開了的潘多拉魔盒,無限膨脹且不可控制。
溫希恩玩到深更半夜,罕見的沒有在外面住,而是回家了。
她身上沾著酒氣和煙味,懨懨的垂著眼睫,露出來的肌膚白道可以清楚地看到薄薄的皮肉下黛青色的血管。
古堡里燈火通明,溫希恩一走進去就有傭人給她脫掉外套。
溫希恩活動來一下微微發酸的脖子,大廳的燈光很亮,慘白的如白天。
地板上也干凈的可以反光。
溫希恩看似有意無意的四處看望。
等上了幾個階梯,溫希恩扶著梯手轉過身。
如青蔥般的手指在紅棕色的梯手上點了點。
她居高臨下的望著下面低著頭的傭人和管家。
清淺的聲音在這空蕩安靜的大廳中格外的清楚。
“他是誰?”
親王殿下眼中的“他”,讓管家抬起了頭,他順著親王殿下的視線看過去。
那是個男人,個頭很高,身材高壯,他只穿了一件普通的短袖,面部輪廓深刻立體,膚色是長期勞作而曬成的小麥色,露出來的胳膊肌肉線條流暢,繃的青筋可見,仿佛蘊藏著爆炸性的力量,面無表情的低著頭,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弱了,但是穿的那身衣服又那么顯眼。
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親王殿下。
溫希恩只看了一眼,就好像沒有興趣的收回了視線,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管家。
管家輕聲的回答:“這是剛來的園丁,之前的園丁因為有事來不了辭職了,這家伙剛來,我準備帶他熟悉一下環境。”
管家并沒有多想,以為親王殿下只是隨意的一問。
溫希恩沒有再多說些什么,轉身上樓了。
直到溫希恩的身影快要消失了,站在底下的男人才抬起頭,黑漆漆的眼睛中看不出什么情緒,他抿著唇,視線從溫希恩身上一晃而過,面無表情、寡言沉默。
溫希恩回到房間,知道這幾天的日子恐怕過得沒那么舒服。
別人看不到,但是溫希恩可是清楚的看到男主垂在身側的手攥著青筋暴起來了,溫希恩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這個男主保證恨不得掐死她。
真是難為男主了。
溫希恩這幾天都留在家里,天氣好了就去曬曬太陽。
草坪上撐著一把大型的太陽傘,傘下有一把搖椅,椅上墊著軟軟的羊毯,躺在上面格外的舒服。
每次一躺上面,在曬曬太陽,溫希恩都會昏昏欲睡。
低矮的灌木長得很茂密時,管家怕害蟲的侵蝕會破壞樹木的綠葉、樹枝的生長,就請了園丁來,本來想招兩個的,但是看這男人長得人高馬大的,覺得一個人也可以。
周楠把樹木的一些嫩葉、老樹枝修剪掉,這樣,就這樣能使養分更集中地供給樹木,滿足樹木生長的需要,并使得害蟲無處藏身。
草地上的小草也長得茂盛,一片碧綠,非常繁茂。
雜草也有很多,周楠頂著火辣辣的烈日,戴著厚厚的手套,一把又一把地把這些討厭的雜草拔掉;為了使小草長得整齊、美觀,拿起割草機,把草修理得整整齊齊。
割完雜草之后,周楠就用灑水機為花草樹木添了水,這么大的花園,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