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80)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80)←→:sjwx
可是現在一直拖一直拖,溫希恩甚至從來都沒有睡過覺,藥也不經常吃,所以才會這么嚴重。
只有季崢親自監督的時候,溫希恩才會乖乖吃藥。
親王殿下現在的模樣很狼狽,她不想讓別人看到這個樣子,猛然回首看向門口,制止道:“別過來。”
暗沉的室內,白色的窗紗被吹起如同展翅飛翔的蝴蝶,一頭墨發披散著,漂亮鬼魅的紅瞳一瞬間的凌厲。
季崢已然在推門,聽到溫希恩冷淡拒絕的聲音,臉上終于忍不住露出一點傷心來。
但他知道殿下一定不愿意讓他看到他現在的模樣,所以只能忍耐著說:“殿下,我在門口站一會兒,等下進來。”
不說話還不知道,一說起話來才發現自己的聲線抖得可怕。
溫希恩扶著墻借力爬了起來,心口痛極了,這次仿佛連靈魂都一起痛起來。
腦內一片嗡鳴,從心口轟然炸裂蔓延的痛意,業火燎原一般從血液瞬間席卷到大腦里。
她甚至一聲都發不出來。
好不容易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腳一軟又倒了下去,再也聽不清門外的人在說什么。
房間的門被緩緩推開,角落的人滑落在地一動不動死去一樣的身體,被顫抖的手扶起來,抱在懷里。
那具沉浸在痛意里的身體,下意識瑟縮了一下,喉嚨里發出一聲忍痛的哽咽。
“殿下。”
溫希恩睜開眼,看到的是,眉目蹙起凝著隱忍慌張的季崢。
溫希恩眨了眨眼睛,平靜如初,只有虛弱的汗液大滴的沿著眉梢滾落,碾碎那無動于衷的表面:“他怎么樣了?”
季崢咬牙強忍按捺下心底蟻蝕一般的痛楚:“他沒事,醫生說他馬上就能醒了,殿下要去看看他嗎?”
“不用了。”病弱冷淡的親王殿下終于流露出一絲怔然,似是松了一口氣,轉眼又好像失落的垂下了眼睫,“他恐怕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我。”
季崢的手微微有些無力發顫,他感覺自己算計的一切好像都打水漂了。
不管他怎么力挽狂瀾都守不住了,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濃濃的嫉妒和怒意讓他的指尖都在顫抖,季崢的聲音卻愈發平和,緩緩的道:“殿下心口很痛嗎?難道你忘了周楠是怎么對你的嗎?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歡你,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這話他并不是第一次說,可是卻沒有一次能動搖殿下的心。
“你都把心掏給他了,可是他卻只會傷害你,周楠從始至終都是恨著殿下的,但凡他有一點點喜歡殿下,就不會到這種地步了,殿下明明知道是沒有結果的,為什么不放手呢?”
季崢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在顫栗的發抖,手指緊緊的嵌進掌心的肉里,滲出血來。
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緩緩的睜開眼,溫和的喟嘆道:“硬要等他再傷害殿下一次,殿下才會清醒嗎?”
溫希恩垂著眼眸,纖長濃密的睫毛顫抖的厲害,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失神一樣空空的:“不會的……”
“殿下!”季崢猛地提高聲音,神色扭曲了一頓,從后面憐惜保護一樣的慢慢環抱著她,溫柔悲憫,“你不要再騙你自己了,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怕重蹈覆轍,怕失去的恐懼,讓他絕望的不惜一切,循循善誘:“你和他在一起,他只會一直恨著殿下,當年他毫不猶豫的可以騙殿下喝下圣水,這次也一樣可以。”
“殿下沉睡了這么長時間,周楠卻一直躲著都不愿意來見你,怕完全都不在意殿下的死活,殿下為什么還要去喜歡他。”
這句話完全刺到了溫希恩的心口,她恍惚的想到前幾天周楠在他面前崩潰又瘋狂的質問著她,為什么死的不是她,說她不得好死。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睛,淚光一閃而過,明明她的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冷淡平靜,但是卻讓人感覺她在無聲的哭泣。
季崢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無聲的勾起唇角,越發輕柔:“殿下別怕,你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都守在你的身邊的,永遠都不會拋下你。”
說著他抱緊了懷中的親王殿下,那力道好像想和她融為一體。
他溫柔癡迷的親吻著親王殿下的發絲,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但因為兩個人的體溫都很冰,誰也溫暖不了誰。
就像是大夫說的,周楠的病是因為刺激傷心太過。饒是溫希恩這陣子把他養得仔細,身體也調理的健康,依然足足躺了兩天才能下床。
只是和眾人腦補的不同,原本他們都以為周楠這次病好會和溫希恩鬧起來,打得雞飛狗跳。然而卻意外沒有。
周楠的表現和正常人一樣,起碼表面上是正常的,但就是有點太過于正常了,反而有點詭異。
吃飯和飲食都很正常,他甚至心情好了還會去花園里面走兩圈,順便逗逗鳥。
唯一鬧心的就是周楠近幾天和一個少女人類走的挺近的。
這個人類叫文清麗,人如其名,是別人送給溫希恩的,血液是相當的純凈香甜,但是溫希恩只是隨意的安住在一個地方沒有管,也不知道怎么和周楠熟了起來。
兩個人還會一起逛花園,有說有笑的,旁邊的仆人都看得心驚膽戰,但是溫希恩什么都沒說,他們自然也什么都不敢說。
自從周楠生病好了之后,溫希恩就沒有去找過他,但是那些仆人對待周楠卻不敢懈怠,因為溫希恩親自交代過要好好照顧周楠,如果周楠有什么差池,他們也就別想活了。
文清麗剛洗完澡,原本就想睡覺,門就被敲了,她打開門發現門口站的是面容冷漠的管家。
管家極其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就面無表情的吩咐。
“換好衣服跟我走。”
文清麗見管家的表情不太好,也不好多問,換了一件衣服,就跟著管家走了。
但是讓文清麗萬萬沒想到的是,要見的人竟然是這古堡里的主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