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

第八十章 我有一座浮島19

天際晦暗沉悶,烏云密布。

低沉滾滾的黑云呈現出讓人觸目驚心的壓迫感。

視覺像置身在黑暗的深淵里,壓抑的透不氣。

一顆龐然大物以勢不可擋的姿勢進入大氣層,撞擊的壓力使得這個物體被加熱放射出光線,摩擦產生光和熱,碩大火球的強亮光,將整個天空映襯得耀目刺眼。

摧毀星球文明的火球高速墜落。

與水面接觸的剎那間,音貝震耳欲聾,掩蓋了世間所有的聲音。

海面上風起云涌沸騰,掀起數百米高的海浪水墻,巨浪呼嘯以催枯拉朽之勢,越過海岸線,吞卷侵襲沖向城市建筑物。

劇烈沖擊力下,堅固的鋼筋高樓大廈猶如一幢幢搖搖晃晃的積木,猶如一塊塊豆腐頃刻被拍碎,互相撞擊著轟然崩塌。

建筑物被吞沒卷入巨浪的陣營,迅捷地襲擊著大陸。

冰山碎裂倒塌......

城市灘涂,一片汪洋,一片人間煉獄。

火球蒸發水分,暴雨如注。

次日,秦衍站在山巒之巔眺望,一條模模糊糊的水線出現在視野里,水流咆哮著吞噬著前進途中的一切障礙物。

水漫山體,世界已成汪洋廢墟。

外來天體引發的強海嘯地震持續了足足一周,才開始有減緩的趨向。

遠離危險源三千多公里,震感亦明顯。

木屋中,人群以秦衍為中心,挨挨擠擠緘默著。

眼睛看到的境像遠遠比想象中的更為震撼殘酷。

一日三餐改成一日兩餐,日常食用圍繞著野菜山薯,保質期長的大米雜糧,除了偶爾熬點粥提供給余彤彤和孕婦陳婕,一粒米都舍不得動。

無人有怨言,他們這個小團體12個人,需量可觀,不節省一點,這座冒尖尖的山頂或成葬身的墳墓。

窒息的沉默中,秦衍直起腰“嘶”了一聲,木屋結構簡陋低矮,近日溫度大幅度下降,低溫潮濕,不得不把珍貴的糧食高高掛在木屋梁上。

秦衍揉揉撞到米袋的腦瓜子:“水面平靜了下來,把竹筏子拖出去,看看能不能網點魚回來。”

連續吃了七八天木薯山藥,野菜湯,吃的想吐,迫不及待想改善伙食。

“我看行。”王強率先站起來。

“橡膠氣囊艇一起弄下水,我們分兩撥。”秦衍拍拍手:“動起來吧。”

萬一竹筏子翻了,還有求生艇。

又有活干了,大家呆板的面孔稍微鮮活了一些,紛紛起身。

消沉了幾天,做了不少自我調解,活下去才是唯一的頭等大事。

出門向下十米,舉目汪洋,水流渾濁不堪,大伙默默盯著一望無際的水面,懷疑有魚嗎?

還有那隕石有沒有毒啊,會不會把他們一鍋端了。

想是這樣想,身體還是比較誠實的,熱乎乎的魚湯很有誘惑力。

于是大家合里將氣囊竹筏推下水,秦衍之前收集的漁網派上用場。

只是,他們水上劃啊劃,漁網撒下去,通常都是撈了個寂寞。

湖河、海洋、陸地融匯,水世界變得廣闊,魚群自然就分散了,費勁巴拉忙活一下午,也就夠12個人吃一餐。

有比沒有好。

大家還是比較開心的。

“二嬸,我記得有幾袋火鍋底料,不如今晚我們吃火鍋魚吧。”秦衍跳下筏子,拽著漁網上岸,連吞幾口唾沫,問大廚擔當李文霞。

“有的,好,今天奢侈一把,就吃火鍋魚。”李文霞接過魚,看著眼巴巴的侄女,露出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都濕透了,快去換身干爽衣服,一會二嬸保準給你做一鍋熱乎乎香噴噴的火鍋魚。”

自從逃難開始,侄女給她的印象,兇悍嚴肅,像極電視里不怒自威的掌權者,難得見她像個正常小女孩一樣,眼巴巴渴求某樣東西。

“爸,我回來了。”路過草棚,秦衍沖坐在里面走神的邵明遠打了聲招呼。

邵明遠遲鈍地抬頭,雙目無神地望著渾身濕漉漉,手腳泡得發白的女兒,心間忽然涌上來一股難言的酸脹澀然。

他眼珠子轉了轉,定定凝視,淌水走遠的身影。

突然就像打通任督二脈,開了竅,

他為什么要去惦念,傷懷那些抓不住的人,而不去珍惜眼前人。

邵明遠站起身追過去喊住秦衍。

秦衍轉身,眸光平和。

邵明遠鼻子發酸,艱難地講:“對不起!爸爸一味沉浸在悲傷里,忽略了你。”

秦衍挑了一下眉,醒悟的要比預期的早:“你能想明白我很開心。”

邵明遠面露慚愧。

“我從未怪過你,我理解你的心情,”她微微仰起下巴,看向一眼望不到頭的水面,話鋒一轉:“但,現實沒有那么多時間給我們傷春悲秋。所有的一切并不是你的錯,有些人不值得你自省痛苦,這些年你做的很好,你做為父親,做為丈夫,盡到了該盡的責任,甚至擔起不該擔的義務,你活得太累了,就此放過自己吧!你看看姥姥姥爺,二叔他們,他們才是真正關心你,愛你的人,他們都在你身邊。”

邵明遠哽咽,淚流滿面。

他不如女兒,不如女兒豁達通透。

“明遠不傷心了啊,欣然說的對,你還有我們。這些年你太累了,既要贍養我們老的,還要負責養兩個家,媽看在眼里心揪著疼啊!咱想開些,他們走了好,對你反而是種解脫。”邵老太一直默默關注著兒子,只是不敢去碰他的傷口。

外孫女今天把話說開了,兒子也想通了,一下子搬開了壓在她心底沉甸甸的石頭,暢所欲言起來。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一場,心里的憋悶委屈釋放出來,雨過天晴。

邵老太和女兒的話,令他如夢初醒。

是啊!從另一層面解讀,他就是解脫了!

拋棄他走了的人,曾經都是壓在他肩膀上的大山。

前二十幾年的付出,只當喂狗了!

想開了,郁郁苦悶一掃而光,斗志滿滿,他一恢復正常,把山頂的沉凝沖散了一半,之前邵家人說話都小心翼翼,生怕一句不對戳到他的傷心之處。

開始興頭十足商量開墾一塊地出來,種些糧食。

談及種糧,秦衍沒吭聲,計劃就這兩天把法器山偷渡出來,所以種田什么的,還是去法器山上發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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