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又在反套路

第214章 欺負老實人遭雷劈6

倆高壯漢子蹲在溪旁一嘮就一個多小時。

9點多了,秦衍害怕老太太擔心:“我先回趟家,取身衣服來,你今晚就先在我家住一宿。”

就這么大搖大擺帶回去,他這身裝扮恐怕會把全村納涼的老人們都吸引過來圍觀。

蒙岌呆呆道:“多謝!”

秦衍剛走到村口就碰見出來尋人的柴艷秋。

“哥!”柴艷秋看見他眼淚簌簌地掉。

“咋還哭上了呢?”秦衍心頭一凜:“是媽身體不好了嗎?”

“媽沒事,吃了藥睡著了,我沒敢跟她說。”柴艷秋胡亂抹著眼淚,抽泣道:“哥,你還年輕,大不了咱拼命攢一年錢,花錢買個媳婦一樣生娃,孟村好幾戶人家買的越南姑娘挺能生的。”

她也是著急狠了,一連說了長串話。

秦衍恍然大悟,柴艷秋約莫以為她哥受了刺激要尋短見:“你想岔了,我好好的不會想不開,出去散散心,巧了遇見城里的工友,他遭了點難,可能要在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對了,買媳婦啥的,往后可別再提,你這思想要不得,而且買賣人口是違法的。”

“嗯,我聽你的。”柴艷秋見他不像是要尋短見的樣子,松了一口氣:“哥,你工友沒跟你一道回來?”

秦衍:“天黑,不小心踩河溝里了,我給他拿件衣服。”

待秦衍拿著衣服回到山腳下,發現蒙岌雙眼空洞望著黑漆漆的溪面發呆出神。

大概仍沉浸在奇幻經歷中無法自拔。

讓一個古人立即接受穿越,確實為難人家了。

“天晚了,換上衣服跟我回家,有什么疑問到我家再細說。”秦衍把衣服遞過去。

蒙岌木然地就地換起衣服。

古代人夏天都套著兩三層衣服,秦衍也不避嫌,就在一旁教他一些日常稱謂用語,說完又道:“現在是文明法制社會,已經不流行替天行道混江湖,若提把劍打打殺殺會被逮起來吃牢飯,更不允許拉幫結派。”

蒙岌訝然道:“啊!那我怎么生活?”

突然好悲傷,不能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也找不到組織,豈不是要淪落到街頭賣藝的境地?

秦衍仿佛看穿他的想法,補充道:“胸口碎大石,街頭賣藝,也不可以,會被城管攆著抓。”

蒙岌問道:“城管是...?”

秦衍:“類似你們那兒的京兆尹,街道司。”

蒙岌皺眉:“你們的朝代怎如此黑暗,律法未免過于嚴苛。”

“恰恰相反,正因為如今國泰民安,城市有統一的規劃,人們有千百種方式討生活,不需要去街頭耍雜藝養家糊口。”至少到目前為止是這樣,秦衍如實想道。

蒙岌久久無言,別無所長,總不能一直賴在柴兄家白吃白喝。

秦衍釋放善意道:“你可以考慮要不要長期住我家。”

這提議不符合他心中的道義,蒙岌拒絕道:“我豈可一直勞煩兄臺,待熟悉此地規矩,我便告辭,我習慣了四海為家,好手好腳總能找到一條出路,他日再來回報你。”

秦衍好整以暇掏出身份證在他眼前晃了晃:“瞧見沒,身份證,每個人都不可缺少,這么跟你說吧,沒這張證件別提找工作了,你寸步難行。”

這是什么噩耗,蒙岌蹲地上,長吁短嘆,情緒處于崩潰的邊緣,秦衍勸道:“你就安心住我家吧,要實在過意不去,你可以交伙食費嘛。”以工代賑也行。

蒙岌挫敗扶額:“我身上沒幾個銀錢。”

像他們這種江湖俠士手頭拮據是常有的事,而且他的朝代正陷于戰亂,饑一頓飽一頓實屬正常。

馬和劍是他的全部財產。

“誰說的,你比我富有!”秦衍眸光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揚了揚眉。

蒙岌順著她視線下挪,微窘:“岫玉,不值錢。”

“不不不。”秦衍意味深長搖頭:“在你的時代不值錢,在我們這兒是古董。”

聞言,蒙岌二話不說扯下玉佩塞她手里:“叨擾兄臺了。”

來到一個完全陌生,超出認知的世界,有一個安生之所當然是極好的,也有了一些安全感。

秦衍沒跟他客氣,先把人哄家里住下再說,玉佩賣了再把多余的錢給他就是:“你直接叫我富貴吧,以后盡量用我教你的白話和村民交流,以免露餡,如果遇到不懂的問題沉默就行。”

立個沉默寡言的人設。

蒙岌點頭應好。

兩人回到家中,蒙岌看什么都稀奇,由于羅景玉對生活水準要求高,家里該有的電器全都不少。

秦衍領著牛高馬大的好奇寶寶,一樣一樣參觀示范過來,折騰到半夜才睡。

蒙岌安置在柴磊的房間,里面的東西下午秦衍就連同羅景玉的東西全分類打包好,能用上的放一邊,不能用的拍照掛到二手網上變賣。

母子倆的東西加起來是整個柴家的十倍之多,其中不乏一些輕奢品,二手賣估計也能賣個三四萬,柴富貴真是盡了洪荒之力在供養他們。

回到自己房間,秦衍將角落的折疊床收起來扔去了雜物間,剛結婚那會,羅景玉為了把肚子的崽子實名栽贓到柴富貴頭上,勉強與他同房幾次。

卸完貨,瞬間變臉,不但對夫妻間的正常活動推三阻四,且怨氣滿滿責怪柴富貴,數落就是為了給他生孩子,才導致身體這里不好那里不好。

害的柴富貴自責不已,心甘情愿接受分床睡的提議。

講真的,買個充氣娃娃都比她管用,還省錢又省事。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在小床上卷巴十來年的身體得到舒展,秦衍舒舒服服抻長腿很快陷入沉睡。

另一邊,蒙岌雖然第一次睡在如此舒適的席夢思上,但由于各種胡思亂想塞滿腦子,輾轉反側到凌晨才堪堪進入睡夢。

睡了不到四小時,又被晨練習武的生物鐘叫醒,望著光潔的天花板,蒙岌生出了二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懶怠情緒,不想練武了。

練了管什么用啊,甭說仗劍走天涯,街頭賣個藝都成違規。

突然就領悟到那句百無一用是書生,換一個字,百無一用是武生,就是他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有點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