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跟我緣分注定,她想起我那是早晚的事,至于你...”
康銘拿腳尖踢了下躺在地上的傅西棠,滿是幸災樂禍。
“你留下的種,你睡過的女人,都將永生不理你。”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康銘就等著看這貨的熱鬧。
“我的種?哦,你說云菲菲那個腦殘女啊,哈哈,我們離開后,她就永遠停在這個時空了,跟我有什么關系?”
傅西棠要笑出腹肌了。
梅九這癡情男要不要這么搞笑,一場游戲一場夢,夢中事當不得真,他還真以為所有人都跟他一樣,投入那么多?
康銘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沒關系?呵呵。
“我這么優秀的男神,怎么會傾心智商有問題的書中人?”傅西棠笑得肋骨疼,那也要笑。
感覺康銘說了個巨大笑話。
“話不要說太滿。”
“就那種戀愛腦上頭的女人,隨便哄幾句就好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以為誰都跟你那女人似得,那么難搞?”
傅西棠私以為,追個女人追得肝腸寸斷的,也只有眼前這位爺了。
“呵呵。”康銘只回他倆字。
云菲菲智商或許不高。
但有句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他家溪溪在一起久了,學個皮毛對付這路作死男也夠了。
“就算你能跟在她身邊又如何?且不說她有鎖心劫不會為任何人心動,就說她那如風一樣的性子,你抓得住她?”
回答他的,依然是康銘飛起一腳。
去吧,追風少年。
傅西棠舔舔嘴角,靠!
竟然把英俊的自己打到吐血,這是惱羞成怒嗎?!
傅西棠看他的背影,嘴瞥到底兒。
“好好一個大神,追女人費那么大勁兒,嘖。”
丟神格哦。
看他多好,瀟瀟灑灑,游戲人間。
康銘揍了欠扁貨,突然想到溪溪昨天對云菲菲說的那些話。
得不到的,永遠在躁動。
溪溪能答應他約會,聽起來是個巨大進步,但...
約會后呢?
她對做任務復活的事根本不積極,每一個世界都很勉強。
康銘甚至懷疑,她跟自己約會,就是想了卻最后一樁心事。
最后心滿意足的去死...
對,她就是要作死!!!
這個認知讓康銘驟然變冷。
一個抱著烤地瓜滿臉是傷的混混美滋滋地經過。
這是他當好人后的第一天。
抬頭卻見那個揍了他們一個多月的混世魔王康銘近在咫尺,臉黑的嚇人。
混混的烤地瓜落在地上,吧唧糊成一片,瑟瑟發抖,跑路的力氣都沒有。
就差跪地舉手哭喊一聲,康爺!我們真學好了!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他們來一次被收拾一次,后來幾次康爺還一本正經地給他們講起了和諧社會的重要——
康銘是被陳溪念叨煩了,給這些不長眼睛送上門的來個反彈。
混混們被他念的,也可以說被他打的,實在是扛不住了,一個個棄暗投明。
木有想到當好人的第一天,又遇到康爺了!
就見那黑臉閻王朝著他一步兩步地走來,混混哆哆嗦嗦。
康銘抬手,混混閉眼。
手落在混混的肩膀上。
“可持續發展,很好。”
混混滿腦問號,康爺這說的是啥?
云菲菲跟云溪出來,剛好遇到被康銘胖揍一頓的傅西棠。
傅西棠從地上站起來,本是不在乎云菲菲的,可是想到康銘那個詭異的眼神...
傅西棠用手抓了下頭發,整理了衣服,單手撐樹,忍著被康銘踹出來的疼,做了個自認完美的造型。
他要證明給康銘看,女人這種不帶腦袋的生物,隨便放放電就有了。
剛巧云菲菲看過來,一震。
傅西棠以百戰百勝的深邃眼眸向她看過去,欲說還休的眼神,一如所有男主般的深邃。
“拔吊無情。”陳溪也看到了,幽幽吐出四個字。
云菲菲又不震了。
傅西棠:...
“拿你當棋。”
陳溪只用了八個字,就勾起了云菲菲的真.怨婦之魂,捂著嘴一陣反胃。
傅西棠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甘地朝著這邊走來。
他倒要看看,梅九的女人對云菲菲這個腦殘女施了什么妖法,竟敢無視他的魅力?!
云菲菲下意識地退后一步,朝著反方向看過去。
“不戰而潰?”
陳溪就這么四個字四個字的往外蹦,但說了就好使。
云菲菲不逃了,挺直腰桿。
對啊,她跑什么!
始亂終棄的又不是她!
拔掉無情的也不是她!
怕個錘子哦,上!
傅西棠腳步一頓,眼見著陳溪輕松搞定云菲菲,心里火山噴發。
這女人是魔鬼還是秀兒!
陳溪路過傅西棠時,停下,傅西棠被她看的心里毛毛的。
這女人...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那就麻煩了。
梅九那家伙護食啊,他又打不過梅九...
不過可以偷偷的來一段...春風又綠江南岸?
“人渣。”陳溪丟下倆字,瀟灑離去。
“廢物。”云菲菲也模仿著陳溪,緊跟陳溪的步伐。
傅西棠心中天雷陣陣,不相信自己從沒失手過的魅力竟接二連三的被蔑視。
寫書的是有鎖心劫,注意不到他有多帥還說得過去。
云菲菲之前還跟個巨大花癡似得...現在怎么會?
“菲菲!”傅西棠叫住云菲菲。
“你,還好嗎?”深情款款。
云菲菲心一動,想到了那一晚,他——
“墳頭草動也無聲。”陳溪一句,就把她從理想拽到了現實。
心若有你,風吹草動也心疼。
心若無你,墳頭草動也無聲。
何必拿自己的感情填了人家的花名冊。
獵艷本上的一個名字,不值得用一生的感情去填寫。
過去的慘痛就當是智商稅,但未來要在自己手里。
陳式洗腦雞湯一起涌上心頭,云菲菲再看傅西棠,仿佛此男臉上已經刻上了巨大的渣滓二字。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只是想問下,你和寶寶還好嗎?”
傅西棠故意說起孩子。
一般女人提起孩子,都會動搖,他再趁虛而入,再好不過。
傅西棠得意地看向陳溪,這女人口才厲害又如何,云菲菲終究是懷著他的孩子,雖然他沒打算讓這個孩子活著出來,但現在卻可以利用下。
云菲菲看看傅西棠,又回頭看了眼陳溪。
陳溪這次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