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悍妻不下堂(25)2(第1/3頁)
看著手里的紙,薄薄一張,蓋著紅艷艷的戳。
升官了?六品百戶?!
有了這個,謝家的成分就從底層商人提了上來,對謝鎮昱無疑是個天大的好處。
可是這竟是用自己妻子換來的...
那監官不知是否看出了他的矛盾,面無表情地說道。
“督主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他不愿奪人所好,你若愿意便收下扎付,督主自是虧不了你,你若不愿為官,他亦不勉強,現在就離開,只當今日什么都沒發生過。”
這話說得含蓄。
意思卻很明確。
讓謝鎮昱自己選擇。
如果謝鎮昱不愿意獻出妻子,督主現在就走。
可督主若走了,這夢寐以求的六品官就沒有了...
“謝大人放心,督主生情淡薄,從未做過強人所難之事,你即便是拒絕,他也不會拿你怎樣,這咱家可以拿項上人頭做保,你不愿意我現在就替你回了督主。”監官又重復一遍。
謝鎮昱經過短暫的驚愕后,瞬間由怒轉喜,奪妻之仇拋在腦后,剛剛想著同歸于盡的男兒氣概也一并踩在腳下。
聽監官說替他回絕,忙擺手。
“公公謬贊了,拙荊能入督主的眼是她的福氣,更讓我們這小門小戶蓬蓽生輝,你前頭帶頭,我要親自跟督主拜謝。”
監官對他這回答并不意外,面色也毫無波瀾,世間男子多薄幸,榮華富貴面前沒幾人能守得住,賣妻求榮的事兒見多了,也不足為奇了。
監官帶著他來到廳前跟里面通報一聲,聽里面傳來督主沉穩的聲音,謝鎮昱定了定心神,邁步進去。
里面并沒有他想象中不堪,督主正端坐在桌前,衣衫還是來時的樣子,并無不整。
俞氏倒是一反剛剛的倔強,跟督主保持了一段距離跪在地上,謝鎮昱刻意看了下她的衣衫,是完整的——能不完整么,這倆潔癖大牲口才不會用別人的身體亂搞,都是神體出竅...
啥事都辦完了,還讓人看不出一丁點端倪。
“請督主安。”謝鎮昱跪下,對魏督主叩拜,“謝督主提拔!小的一定為督主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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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就表了忠心,這就是默認了要賣妻了。
督主端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吹了吹,一雙眼卻看向跪在地上演戲的女人,女人,你輸了哦。
他和陳溪用神體如此這般的滾了一圈后,在安置謝鎮昱的問題上起了爭執。
梅九認為這就是個軟骨頭,必定會獻妻求富,欣然接受。
溪爺卻覺得,按著書里男主的人設,他應該更有骨氣一些才是,號稱能把面部做出“三分涼薄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表情,這是男主啊!
身為男主,就算賣妻也會有更含蓄的方式,怎么可能跟個哈巴狗似得,給個肉骨頭就搖尾巴了?
面對督主奪妻砸官的行為,溪爺以為謝鎮昱至少要糾結個三兩個時辰。
梅九覺得他一分鐘都不會耽誤。
來人打了個賭,陳溪為了賭贏不惜跪在地上演戲。
見謝鎮昱真如梅九所說,一分鐘都沒耽擱直接過來了,陳溪感覺到梅九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揶揄,那是勝利者的嘲諷!!!
于是陳溪一掐大腿,硬是強迫自己眼里擠出兩包眼淚來,對著謝鎮昱哭著求道。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帶我走吧?想想我們新婚時你曾經許下的誓言...”
督主倆眼瞬間迸射出濃郁的酸氣,陳溪看他就知道這貨又酸了,趕緊在腦中連線。
溪:我這是以原主的角度替原主說的啊,可不是我的心思,我跟他半毛錢關系沒有,你才是我唯一的正夫,唯一!
為了安撫這醋夫,陳溪都沒敢私聊,在讀者群發的,馬上收到銀秘書的熱烈追捧,以及讀者群其他人酸牙的表情。
做任務還秀恩愛,你良心不痛?
讀者群秀恩愛酸是酸了點,但是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醋桶督主的眼神果然沒那么犀利了,成功被愛妻順毛。
“哦?聽起來,謝夫人是不愿意陪著本座?”魏督主咬文嚼字,謝夫人三個字咬得極重,是原主說的那些話,跟他梅九老婆沒有一毛錢關系!老婆是他的,他、的!
“督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好好伺候督主。”謝鎮昱狠了狠心,不看跪在地上的俞氏。
雖然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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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他想到了倆人曾經的過往,動了惻隱之心。
但瞬間過后,想到的還是謝家的榮華富貴。
對著督主再次行了跪拜大禮,“多謝督主恩賜!我這莊子后院的楓葉正濃,督主如若不嫌棄,務必多留幾日。”
督主勾唇,看著已經從跪變成坐在地上生.悶.氣的陳溪,心情大好。
贏了一局,這獎勵很是豐厚呢,溪溪平時可是不肯給他...呵呵呵
一想到獎勵,督主的神色也猥瑣起來。
謝鎮昱謝過督主后唯恐俞氏再求他,迫不及待退了出去。
他前腳走,陳溪后腳就站了起來,對著他離開的方向狠狠呸了口。
“什么玩意,掙扎一兩個時辰很困難?”她可是要輸了啊啊啊啊。
督主暢飲香茗,神色愉悅。“夫人愿賭服輸,我不介意現在就神體出竅,你幫我...兌現下賭注。”
陳溪臉一熱,心里恨透了寫這種沒事狂霸酷拽有事啥也不是男主的同行們,一想到那賭約又在心里罵起了梅九。
這個牲口,仗著神力護體肆無忌憚嗎?
剛...又...呸!
“這賭約我想了,做不得數。”她滿臉正色。
“哦?”梅九挑眉,就知道她會賴賬,不賴皮就不是她了。
“你這是釣魚執法,根本算不得數,他怕掉腦袋自然不敢反駁你,你怎知人家心里沒掙扎?”陳溪強詞奪理。
梅九慢條斯理地剝了個葡萄,遞在她嘴邊喂她吃下。
“夫人,睜著眼睛說瞎話,你良心可好?你若不服,我們刪掉他的記憶,我不以這種方式出場,只差人傳話告訴他,我對你有意思,你看他會掙扎幾個時辰嗎?”末了,他又加了句。
“只是那樣,賭注可要翻倍了,夫人你想清楚。”
陳溪頓住,憤慨地吐出葡萄籽。
梅九輕輕幫她擦拭嘴角,“一部分女人愿意為感情付出一切,而一部分男人愿意為了利益付出一切感情...我不算。”
永遠不要試探人心,結果總是會讓人那么失望。
當然,梅九覺得自己不能算,他不是人,他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