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侯爺。”
說著,掏出了一塊白布,便打算給姬鈺診脈。
奈何,大夫剛伸手,姬鈺就身體一側,愣是不讓他給看病。
他沙啞著聲音,
“我,沒事的。”
他這幅樣子,說著這樣的話,聽著就讓人怪心疼的。
大夫站在一邊,不知該怎么辦。
只能等著侯爺的吩咐。
蘇煙眨了眨眼睛,口氣認真
“我沒生你氣。你跟那個三殿下的事,之前猜到一些聯系。昨日是事出有因。”
她利索的解釋。
看到姬鈺眼神灼灼的望著她。
她接著道
“你是我花了銀子買來的,是我的人,所以,要聽話。
跟我走,回去看病。”
這一次,也不知道是蘇煙的哪句話打動了他。
蘇煙拉著他往院子里走。
終于是乖乖的給拉了回去。
一回到屋子里,蘇煙并未讓大夫立刻進來。
反倒是關上門,先讓姬鈺脫了濕透的衣服,換了一身干凈的里衣,扶著他躺在床上。
這才吩咐大夫進來。
經過大夫的仔細診脈。
昨日淋雨又吹風,感染風寒,發燒嚴重。
大夫開了一副草藥單子,遞到了蘇煙的手里。
“小侯爺,按照這藥方抓藥,喝上幾日,姬鈺大人切記莫要再次感染風寒。”
蘇煙將單子遞給蘭芝
“去抓藥”
蘭芝接過單子,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道
“侯爺,奴婢出不去。”
蘇煙這會兒才想起,這家都讓人封了。
她低頭,看著某個拉著她的手不放的病人。
“你讓人封的?”
姬鈺低著頭,沉默。
睫毛輕顫。
因為發燒,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看上去很是讓人心疼。
直至他一聲
“恩”
應下,蘭芝看著姬鈺的眼光有些不太一樣了。
每次,總是覺得姬鈺大人是那種清冷不問世事讓人有點心疼的人。
可這封府禁止任何人出入違者殺無赦的命令,竟然是他給放出來的。
這心里的形象沖擊感還是很強烈的。
蘇煙出聲
“把人撤了。”
姬鈺睫毛顫了顫,看上去似乎有些話要說,有些不想撤掉的意思。
只是最后,還是點點頭。
用力的攥著蘇煙的手。
一直沒有放開。
蘭芝將大夫請了出去,順道把人家送回去。
畢竟在這侯府戰戰兢兢待了一晚上,擔驚受怕也是難免的。
于是乎,姬鈺就在這院子里開始養起病來。
只是這侯府,有兩位傷著的。
還有一位,是蘇父。
也不知道為何,蘇父這一次受傷之后。
格外的依賴蘇煙。
每日都要把蘇煙叫過去聊上一兩個時辰。
蘇父本身身強力壯,且正值壯年。
那傷口,對于一個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過的人來說,不算什么。
以至于沒幾天之后,蘇父便可以下地,日日拉著蘇煙下棋。
也是奇了怪。
像是蘇父這般好勝的人,自打與蘇煙下棋就沒有贏一局,卻還是非要與蘇煙每日來上兩把。
這一日,響午。
蘇煙手里握著白子。
坐在榻上。
對面的蘇父,握著一枚黑子,一副想的很深沉的樣子。
“父親還不落子?”
蘇父道
“落了落了”
說著,就把那枚棋子落在了棋盤的一角。
在蘇父落下的當口。
幾乎同時,蘇煙手里的白棋也落下了。
跟著,蘇煙道
“父親,您輸了。”
說著的時候,蘇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