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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楚眨了眨眼睛，跟著他走了幾步路后，忽然低下頭微微笑了，語氣像是有幾分嬌羞，“哥哥，其實我覺得，人類的戀人挺有趣的……以后我也想有戀人呢。我想找一個人類可以么……”

話音還沒落下，仿佛什么理智的弦徹底崩斷，原本還淡然走路的少年，握著她的手指驀然收緊起來。

喻楚眼前一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風吹過耳邊，把她頭頂的兜帽都吹掉了，同時，后背重重地撞上墻壁，他們已經身在一處漆黑的小巷里。

月光灑在少女淺栗色的長發上。

她被抵在墻上，修長的黑袍俯身在她面前，雪白的手指襯著黑衣，冷淡的顏色仿佛和主人的情緒一樣。

對方聲音冰涼，“你再說一遍？”

喻楚微微咳了一聲，抓住精靈漂亮的手指，望著兜帽中的陰影，看著那截冷白精致的下巴。

她眨眨眼，“哥哥……是不是我不可以和人族相戀？那，那我不找人族就是了，我回去看看我們精靈……”

這句話還沒說完，雪白纖長的手指遮住她的唇，阻止了下面的話。

女孩安靜下來。

精靈王抬起另一只手，把黑色兜帽掀開，漂亮璀璨的金發出現在月光下，一對長耳白皙得幾乎在瑩瑩閃光。

如此精致美好的容顏，然而那對翠綠的眼眸，卻像是被冰雪凍住的枝葉，美麗的瞳色都帶著冰封般的感覺。

“你要離開哥哥？”他輕聲問。

女孩微微眨眼，連忙搖搖頭。

漂亮的手指從她唇上緩慢撤開，精靈少年一雙眼眸安靜望著她。

“我不離開哥哥，”女孩討好地露出笑容，“可是，戀人和親人……不沖突呀，哥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少年完全安靜在原地。

他似乎是怔了下。

隨即，就在下一秒，從那雙純凈的翠綠眼眸里，居然一瞬間涌上了極致的暴虐，晦暗剎那席卷了瞳色，清澈的嗓音都變得沙啞：“艾格薇……”

嗓音像在克制什么。

喻楚有點慫，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問道：“這有什么問題么，哥哥？精靈也是可以有伴侶的，我不可以有嗎？”

是的，精靈也可以有伴侶。

她也可以有。

“是。沒有問題，你可以有，”少年輕聲道，嗓音冷靜而克制，仿佛冷然沒有任何情緒，纖長的手指卻握住她，緩緩把妹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但是哥哥這里，很不舒服……我很疼。”

從剛才開始，簡直像撕裂一般。

暖翠美麗的眼瞳望著妹妹，伽瑟爾微微俯身，“你真的想要伴侶么？”

呆怔的女孩張了張唇。

“哥……”

“如果你真的想要戀人，”精靈少年微微俯身，極致的美貌貼近了她，宛如嫩芽般的眼眸，以及金發中豎起的白皙長耳，都在視線中慢慢放大。

低啞嗓音道：“你可以考慮我。”

喻楚驀然瞪大眼睛。

真的假的？

在她的視線中，精靈美少年纖薄唇瓣輕啟，“哥哥做你的戀人。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