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彌漫著曖.昧的氣氛。
秦泰有些不滿的看著攙扶著君嫻的高大男人,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做什么。
只因——他沒有資格。
多么殘酷和現實的一個問題。
秦氏在血獵家族中的地位雖表面上僅次于安氏,但其中相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若非是安嫻的意愿,他就不能隨意動她。
楚欣怡終于盼到人走了,立刻坐了過來,生怕再被人搶了一樣。
似乎是感受到身側俊俏少年的頹廢,她很是體貼的說道。
“秦泰,你那么優秀,是她不懂得珍惜。”
這句話秦泰不知道從楚欣怡嘴里聽了多少遍,也漸漸品出了一絲異樣的味道。
他沒有回話,自顧自的繼續喝著酒,舉止間流露出的不羈風流讓人很難不去動心。
“哎,你少喝點兒——”
楚欣怡的話還未說完,秦泰手里的酒杯就已經空了。
她直接伸手去奪他身邊還剩下半瓶的酒,期間想要拉住秦泰的胳膊,卻被他間接的躲掉了。
酒也沒得喝,秦泰有些煩躁。
他的目光忽的看到身側君嫻留下的半杯,藍白色的調制酒。
秦泰將其拿了過來,將酒杯輕舉至視線上方,動了動手腕,借著頭上的燈光他似乎是在看些什么,又像是在找些什么。
楚欣怡坐在他的身側,見他拿起自己身前的酒杯出神,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
直到——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一抹極淡的小巧唇印。
緊接著,楚欣怡就見秦泰笑了出來,他順著唇印的地方將酒一飲而盡。
到底是度數不一樣,喝得太猛,酒精上頭,他便跟身邊的妹妹說了句話,就拎著自己的外套先行走了。
被無視的楚欣怡孤零零的拿著半瓶酒,有些愣神。
直至牙齒咬到了自己的舌頭,才讓她清醒過來。
她的臉色瞬間黑的可怕,侮辱的滋味時隔三年,她又一次血淋淋的體會到了。
還都是來自同一個女人,這讓她如何壓得住心底的火氣。
君嫻背靠著莫司,被他扶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走著。
沒有想象中胡亂的耍酒瘋,也沒有神志不清的瞎鬧。
原因只有一個,她根本就沒醉。
要不是為了讓楚欣怡難堪,她才不會答應去跟他們玩。
一個個聒噪的不像話,煩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距離她住的地方不遠不近,應該不久就要到了。
當酒廳完全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君嫻才重新直起了身子,順手推開了身后的莫司。
她活動了一下身子骨,將披肩穿好,便開始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走著。
拋去那緋紅誘人的臉蛋,步伐倒是很穩,還真的沒人看得出她喝酒了。
“嗝”
君嫻打了一個酒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向身側看了看,下一刻,身子便直接的貼了上去。
“莫司,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回去吧。”
她理所應當的說著,便真的就站在原地不動了,似乎是在等他來抱她。
顯然是一副將其當傭人來使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