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嫁給暴君15第一百五十五章嫁給暴君15→:“姐姐!”
床上的白衣女子發出虛弱的叫喊,上半身也因情緒非常激動之下而趴伏在床上,半天沒能撐著手肘重新坐起來。
她看見那個紫衣人動也不動站在那里,側臉是她從未見過的漠然——不止是不將那把劍放在眼中,更是瞧不起、也不屑于瞧得起晉南王。
冒著涼氣的劍身在束之桃面前堪堪停下。
晉南王眼中情緒翻涌,突然笑了聲:“你是不是以為只要那個人活著,我就不敢動你?”
束之桃歪了下腦袋,與那雙眼睛對視:“難道不是么?你敢關著我,敢威脅之星,就是不敢殺死我。”
“你惜命,你還不想死,這就是我死不了的理由。”
晉南王不大愿意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看穿了,他陰測測道:“你就不怕我用其他手段對付你?要知道我手底下的兵有很多喜歡你這種女人。”
“死都不擔心,我還怕這個?”束之桃翻了個小白眼。
晉南王:“……”
他收回了劍,深深看著她。
這人好似跟自己第一面留下的印象不一樣了,果然是跟那個人呆久了的緣故么。
半晌,他再度開口:“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萬事大吉。束之星我是非要不可,你識相就勸她從我,否則我不保證我會將你糟踐成什么樣兒。”
晉南王在屋內環視了一圈——屋內沒有利器,除了桌椅以外連花瓶擺設也撤了。
他冷哼一聲,警告般地看了眼束之星,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門被帶上。
等到外頭的腳步聲遠到聽不見了,束之桃連忙跑到床邊——
“姐姐,你,你別呆在這里!”姐姐跟晉南王的對話,讓束之星簡直要哭出來,“你快回去,回到陛下身邊!”
要是姐姐真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束之星不覺得自己還能好好活得下去!
她強撐著半趴在床上用牙和手去解束之桃手腕上的繩子。
大公主皮膚有點嬌嫩了,綁這么一會已青腫得不成樣子。
姐妹兩小心翼翼又認認真真把麻繩從束之桃手上弄掉,望著姐姐的手腕,束之星鼻子酸澀到快要無法呼吸。
束之桃溫聲說:“我出來陛下也知道的。”
“那他怎么……”姐姐這樣的長相在這樣的地方亂跑,陛下真能放心?!他怎么敢放心!
難道帝王的寵愛就只有那么一段時間嗎?不愿意捧著了就隨意對待了?
越想越心痛,束之星斷斷續續地喘氣。
“是我執意要來,不看見你我心里發慌。”束之桃眨眨眼笑著,好像所處的地方不是被人監管的簡陋房間,而是隨她們心所欲的任何地方,“你也不要擔心我,陛下有分寸,我相信他。我帶來的人守在外面呢,不會出大事。”
說著,束之桃嘆了口氣:“我剛剛看見瑞王了,他倒是有些不太好,傷得很重。”
束之星抖著唇,眼淚再度在眼中打轉。
她在府中這么久,學的都是如何管家、如何讓下面的人信服,若早知如此,她就該學些武藝傍身,也不至于到現在看見夫君被欺負連床都下不去。
“你別著急,他也不會有事的。”束之桃摸摸束之星冰涼的小臉,將她身體扶正了,被子往上拉了拉,“我確認過他還活著,只是需要大夫。”
自然不是她親自去確認的,瑞王的身體數據是系統告訴她的。
束之星顫著聲音:“我、我能幫上什么忙嗎……”
女主的容貌不是一等一的漂亮,但勝在氣質超群。她笑時恍惚間秋日暖陽灑在花瓣兒上,帶著甜香氣的柔;她哭時好似夏日綿綿細雨落在葉尖上,楚楚可憐,是一種難以割舍的美。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貼貼呀?
束之桃:“你要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等到這些人都被趕走了,好好照顧瑞王爺。”
“……”束之星眼睛又有點酸澀了。
真不知道如果沒有姐姐,她這些艱難的日子該怎么度過。
束之桃見她心情還是不好,便微微笑著將她半抱在懷中,手放在她后背上輕輕拍著,像是給小朋友唱搖籃曲那樣。
“我相信陛下,之星你也要相信我。”
“……好。”
因為之前在一張床上睡過的關系,所以被關在這里的日子并不難過。
系統說陶總管讓人把外頭的幾個人叫回去了:主神大人不會讓你在這里住很久。
束之桃:嗯嗯,我知道噠。
她是感覺自家男人變了很多,放在以前肯定恨不得她寸步不離,一點危險也要隔絕在外面。
現在則變成哪怕有危險,他也愿意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有他兜底。
晉南王每天給束之星的食物中都會加一點讓人提不起勁的藥粉,束之桃來了之后據理力爭,總算是把這點負面加成去掉了。
“她不過是個弱女子,身體本來就不好,是藥三分毒,你一天到晚給她吃這個,真不怕把她身體吃壞了嗎?”
再說房間周圍三百六十度有人看守,一只鳥也飛不進來,人跑不掉的。
晉南王也是想到這一層,看了床上沒有精氣神的束之星許久——答應了。
這些天越來越忙了,主要是外面壓力太大,幾乎沒什么大臣愿意支持晉南王,連先前說好一起謀反的同謀也半路撂挑子不干。
晉南王眼中的紅血絲很重,在房間里呆了一刻鐘不到又急匆匆走了。
“放心吧,就這幾天的事了。”
束之桃哼笑著坐回床邊,推了推頭腦發暈的束之星。
她體虛多汗,躺在床上渾身不舒服,偏偏又沒有力氣下床,看得束之桃很難受。
幸好系統會報告任務進度,說皇帝那邊快結束了,束之桃這才能打起精神來整理好自己,再讓之星不那么擔心。
“……好。”束之星夢里總會夢到瑞王血淋淋的臉,她都怕睡覺了。
束之星打定主意,等自己能下床之后就請師傅來傳授武功,在院落附近安排幾個身手厲害的護院也非常有必要。
這種事絕不能再發生了。
三日后。
“娘娘。”
兩個奇裝異服的青年在束之桃面前單膝跪地,一只手放在另一邊的肩頭,行禮方式不像本國人。
“你們……”
“陛下派我們來帶娘娘回去。”
“那外面……”
“叛臣已經被打入天牢,外面的人也肅清干凈了。”
沒有喝那種藥后,束之星的力氣也恢復了,她急急問:“瑞、瑞王呢?”八壹zw.ćőm
“太醫來看過,需要靜養大半月。”
“……”束之星撫著胸口,“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嘴上這樣說著,實際不見到瑞王本人束之星根本不能徹底放心。
束之桃一直陪在她身邊,等太醫說瑞王能下地了,束之星才敢真正踏入瑞王的房間。
“娘娘,回去吧。”
“好。”束之桃最后看了一眼相擁的兩人,唇邊彎起俏皮的弧度,跟著宮人們回去了。
滿打滿算,束之桃有六七天沒回去了。
路上就有太監憂心忡忡著說:“陛下這幾日心情確實不好極了,連陶總管也領了罰的。”
“……”束之桃,“傷得重嗎?”
“陶總管猜到您會問了,他說就這兩日需要臥床休養,等外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回來伺候,現下是他手邊最得力的一個小太監在陛下身邊伺候。”
果然,來到庚帝常在的御書房,看見站在木窗旁負手而立的男人——隔著好幾步遠,束之桃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往外冒的刺骨的寒意。
領她進來的小太監瞬間噤聲,倒退著出去了。
“陛下。”
束之桃叫了聲。
男人不理,面也懶得側一下。
束之桃癟嘴。
束之桃:我這次不想哄他啦!
棕熊:那你出門右轉唄,回去洗個澡再說。
束之桃:……呃,真的可以這樣嗎?
棕熊:又不是沒有熱水,或者你更愿意泡個香噴噴的花瓣澡?
系統說得束之桃有些心動。
要不讓兩個人冷靜一下,別把自家男人氣壞了?
束之桃又低低喊了兩聲,那人就是不回頭,當她不存在。
嘆了口氣,她慢慢轉身,腳步放得很輕往外走。
快到門邊時,忽然聽見身后有一串加急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誒?!”
原本氣到要拿桌椅撒氣的人一聲不吭壓了過來,黑眸里蘊藏著的風暴迅速沖擊到了束之桃,讓她呆呆看著他的眼睛忘了掙扎。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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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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