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就是不炮灰

自私自利的渣娘45

后宮里男人只有皇帝一個,女人們又太多。

長夜漫漫,孤枕難眠,不做點爭風吃醋的小事,那她們在后宮的日子,該多無聊啊!

賢妃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將頭壓得更低了。

“皇上,不是嬪妾,嬪妾膽子最小了,皇上你是知道的啊……!”

淑妃趁著賢妃低頭翻白眼的功夫,朝著皇帝哭天搶地道。

“閉嘴!”

皇帝命令。

淑妃最會見風使舵,她這一通哭天搶地,也不過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

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見好就收,飛快的閉嘴收淚,再乖巧的跪好。

那模樣說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成了眾人當中最鶴立雞群的小白菜。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葉清,心里對皇帝真是刮目相看。

他后宮的女人膽子不小,他的包容度也挺高的。

可見平日里,后宮的女人們沒有少被他縱容過。

剛才賢妃雖然低頭了,但她翻白眼的動作,相信皇帝也看在了眼里,卻沒有絲毫不悅,說明皇帝心胸還是很寬大的。

“今天朕不會像以前一樣,讓隱身在你們當中的那個幕后黑手主動站出來了。這個人不配,朕也絕不原諒!”

皇帝是真的怒了,也打算摒棄以前的行事作風。

他是縱容后宮的女人沒有錯,卻不會毫無底線的縱容她們。

再怎樣心胸寬大,也不代表他就是個圣人!

他是皇帝,是一國之君!

“來人!”

一群只聽命于皇帝的,黑衣黑甲的暗衛紛紛獻身。

數量之多,叫跪著的眾人又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此時除了暗恨那個暗中惹事的人之外,她們對這個人還有了那么一點的同情。

真是太可憐了,能惹得皇帝出動幾乎從不出動的暗衛,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該是做了多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啊。

“把你們的手伸出來,手背朝上露出指甲。”

暗衛出動以后,叫眾人感到驚訝的是,皇帝并沒有下令暗衛拿人。

而是下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命令。

感到一頭霧水的她們,仍舊乖乖照著皇帝的旨意去做。

一個接一個的伸出胳膊,手背朝上,將指甲露在了外面。

“大丫,你說,這個人容易找出來嗎?”

太后連看都沒有看,只管跟葉清說著悄悄話。

“不好找。”

葉清輕輕搖頭。

幕后黑手又不是傻子,在發現她的指甲變了顏色以后,怎么會不想辦法遮掩呢。

甚至,還有可能會禍水東引……

妃嬪們遵命伸出手,德海和壽海帶著慈寧宮的宮人上前,逐一進行排查。

保養良好的蔥白玉手,被宮人一一放到了裝滿水的大碗里。

在滿頭霧水妃嬪們心疼的眼神里,朱紅色的指甲迅速褪色,染紅了大碗里的清水。

她們抬眼,抱怨的看向皇帝。

不是說要找謀害皇子皇女的幕后黑手嗎?

怎么倒拿她們的指甲開刀了。

習慣了染指甲,猛不丁被洗去指甲上的朱紅色,感覺會扒了她們的外衣似的,叫她們十分的不自在。

皇帝忽略了她們的抱怨,直接把目光定在某一個妃嬪的指甲上。

在一排素白的青蔥玉手當中,有一個人的手特別的顯眼和醒目。

這一雙手的指甲顏色太特別了,叫人想忽視都難。

“哎呦,蘭妃啊。平常看你挺高冷的,我還以為你表里不一,都是裝出來的高冷呢。”

賢妃一看到這雙手的主人,頓時大驚小怪的喊了一嗓子。

“想不到啊,你還真是個表里如一的人。不但人高冷,這指甲的顏色也冷得叫人看一眼就打顫啊。”

“什么啊,我看呀,蘭妃是看不上咱們這群庸脂俗粉,人家啊自命清高著呢!”

淑妃跟著哼了一聲,也不繼續裝她的乖巧了。

她一下又一下的甩著手里的帕子,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不過,人家啊又不想顯得太不合群了,就又故意弄了一層朱紅色來遮掩人家對咱們的不屑。”

“哼!依我說啊,賤人就是矯情!皇上,你看這賤人,都是您寵壞的!”

“拿下她!”

皇帝喝令。

淑妃一愣,驚得杏眼都瞪圓了。

她就是慣性在皇帝面前使個小性子,用不著叫暗衛拿下她吧?!

暗衛從備受驚嚇的她面走過去了,徑直制住了望著自己詭異的黑指甲發呆的蘭妃。

見暗衛不是拿她,淑妃放心之余,也不敢繼續在皇帝面前耍小聰明了。

“梓童,淑妃莽撞,罰她禁足一年,閉宮思過。”

淑妃鵪鶉似的真老實了,皇帝卻沒有像往日里那樣輕拿輕放,重重的處罰了她。

“遵旨。”

皇后也沒有像以前為淑妃求情,她心里也憋著一團火呢。

三年了,她日不能安,夜不能寐,為了太子簡直要耗盡了心血,愁白了頭。

淑妃在這個時候還敢耍她的小聰明,活該她觸到皇帝的霉頭,被重罰!

“蘭妃,你真是叫朕感到意外啊。想不到竟然是你,說,你為什么要毒害太子和二公主?”

一看到蘭妃詭異到叫人心里發毛的黑指甲,皇帝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他是沒有想到,深藏在后宮里的毒蛇,竟然是最近幾年他最寵愛的蘭妃。

他心底不是沒有懷疑的,也不是不動搖的。

但蘭妃指甲的顏色,卻在在說明她就是那個幕后黑手!

“皇上,嬪妾冤枉!”

蘭妃也在看著她詭異的黑指甲發呆,她記得她從沒有涂過這樣詭異的,一看就不詳和不安的黑指甲。

更何況,她最不喜歡的就是黑色了。

沒有人知道她在無數個黑暗里,期盼著太陽快快升起。

尤其是在寒冬臘月最冷的時候,她就盼著能有一點燦爛陽光,可以溫暖一下,她被鎖在四處漏風的柴房里,凍得冰冷的身心。

如果可以她都寧可,將一頭烏黑的秀發,換一個顏色。

就是因為她太討厭黑色了,都到了見到黑色就會干嘔的地步。

被突然制住她心里不是不慌亂的,因為皇帝是真怒了。

但她問心無愧,自從進宮一來,除了高冷點以外,從沒有做過傷害她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