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川侯欣賞著錦川侯夫人,還有龍鳳胎痛苦的表情,笑的更加痛快了。
“從今往后她高高在上,而你們就只配跪在她腳下。”
“絕不!”
葉莫愁妒恨的五官都扭曲了,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只剩下丑陋和猙獰。
葉二少雖然不像她這樣反應激烈,卻也是滿眼滿心都是憤恨。
看著妒恨到幾乎要崩潰的兒女,錦川侯不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葉世子從沒有如此情形過,也沒有如此痛苦過。
家已不是家,親人已不是親人,只剩下反目成仇和彼此互相傷害。
這到底是是為什么啊?!
他發出靈魂一問,卻不敢去觸碰心里早就有的答案。
錦川侯府彼此互相傷害折磨的戲碼,都被葉清看在了眼里。
她沒有絲毫的快意,只是替原主不值。
倘若不是小世界意識搗亂,原主又怎么會生在這樣一個自私涼薄、心里只剩下自己的虛偽家庭。
不過,她相信這只不過是開始,更加痛苦備受折磨的日子,還在后頭呢!
“宿主,還有,還有錦榮侯府那邊呢,你快看。”
小渣喜滋滋邀功,把鏡頭轉向了錦榮侯府那一邊。
葉清代表原主跟錦榮侯府義絕,小秦王又收拾了錦榮侯父子,讓他們重新回到以前的窘迫日子里。
這就給了榮華郡主嫁入侯府的機會,雖然她看清了錦榮侯夫人,和孫婉兒母女兩個的真面目,但卻愛孫世子愛得深沉。
不管怎樣都要嫁給孫世子,做錦榮侯府的世子夫人。
孫世子原本是看不上她,但錦榮侯一句話,就讓他再沒有反抗的力氣。
“你愿意一直過著,這樣窘迫的日子嗎?”
孫世子捫心自問,他不愿意。
但他別無選擇,只有迎娶能出得起,十里紅妝嫁妝的榮華郡主為妻。
這樁婚事從一開始,就埋下了不小的隱患。
榮華郡主覺得她是雪中送炭,在孫世子的心里她這是趁火打劫。
被逼著娶了不想娶的女人,孫世子心里的屈辱,一點也不比當初娶原主少。
原主悄無聲息的嫁進侯府,榮華郡主卻要了一場盛大的婚禮,這也成了孫世子不待見她的理由之一。
他是被逼的,榮華郡主就是罪魁禍首,他又怎么會喜歡她。
只剩了一個空架子的錦榮侯府,讓孫世子感覺這一場婚禮,是他賣身換來的。
一時間,他對錦榮侯也有了意見,心里更是怨恨當初敗家的曾祖。
孫世子第二次娶妻,錦川侯倒是趕回來了。
他不回來不行啊,錦川侯夫人和孫婉兒母女兩個,一個比一個更廢物,一個比一個更沒用。
錦榮侯夫人跟錦川侯夫人一樣站不起來了,她就比錦川侯夫人好一點,她能坐輪椅。
錦川侯夫人是疼的只能躺著,連坐一下都不能。
孫婉兒雖然養好傷了,卻也留下了后遺癥。
走幾步就喘的不行,還破了相毀了容,讓錦榮侯更加的厭棄她。
以前她什么都沒有,就一張臉能看,好歹還有利用的價值。
現在她連最后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錦榮侯沒有直接弄死她,讓她自生自滅,已然是最大的慈悲了。
他曾經給予厚望的寵妾,還有那些庶子庶女們,跟孫婉兒一樣沒用了。
他就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到了碩果僅存的孫世子,還有即將嫁進來的榮華郡主身上。
為此他對榮華郡主,釋放出他最大的善意。
就盼著榮華郡主能利用她皇家人的身份,幫著孫世子撐起搖搖欲墜的錦榮侯府。
孫世子也想讓錦榮侯府重回輝煌時候,卻打從心底抵觸錦榮侯給他安排的這條路。
想他能文能武,又在邊關歷練這么多年,早就把溫室里長大的葉世子,甩出了不止一條街。
就因為祖上荒唐,他竟然淪落到,必須仰賴一個女人,才能把日子過下去的悲慘地步。
這是他不能容忍的畢生恥辱!
但他把所有不甘和屈辱都藏得很好,沒有讓榮華郡主看出半點,還讓榮華郡主為他陷得更深了。
三天回門后,榮華郡主一臉甜蜜,萬般不舍的送走了,還要趕回邊關的孫世子。
等孫世子的身影從她的視線里一消失,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不見了。
“回府。”
錦榮侯府里錦榮侯夫人,正領著孫婉兒在她的私庫里,算計她龐大的嫁妝。
“娘,我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孫婉兒雖然走一步喘
三喘,但卻擋不住她的貪婪。
葉清義絕的時候把原主的嫁妝,一股腦都扔回了錦川侯府。
錦川侯夫人是答應了她們母女,會把嫁妝連同一筆補償一塊送回來。
但都被商家二老給截了下來,一文錢都沒有給她們母女。
錦榮侯夫人和孫婉兒欺軟怕硬,不敢去找商家二老要回來,就把主意打到了新娶的世子夫人榮華郡主頭上。
當初原主的嫁妝是錦川侯夫人隨便置辦的,雖然叫她們母女眼熱,卻遠遠比不上對榮華郡主嫁妝的狂熱。
榮華郡主是齊王府的嫡女,她的嫁妝比原主的嫁妝還要豐厚,全部都是齊王妃精心挑選的。
有些甚至都準備了十幾年,從榮華郡主一出生就開始準備了。
孫婉兒看到榮華郡主的十里紅妝,眼珠子都紅了,心里更是直冒酸氣。
一心惦記著榮華郡主嫁妝的她,三天來吃不時候睡不好。
好不容易忍耐到榮華郡主回門,早就等不及的她迫不及待的,拉上錦榮侯夫人闖進了,榮華郡主盛放嫁妝的私庫。
琳瑯滿目的嫁妝讓她挑花了眼,哪一個都舍不得放下,她都恨她自己的手生少了。
要是有千只手那該多好啊,她就能把榮華郡主的嫁妝都搬回去了。
“行行行,都給你,都給你。”
錦榮侯夫人望著眼前龐大的嫁妝,也是紅了一雙眼珠子,都恨不能把眼珠子黏到,榮華郡主的嫁妝上,再也不要拿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