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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手刃殺母兇手不說。
還要讓她認賊做母。
她寧可玉碎,絕不瓦全。
原主心里不能跟殺母兇手同歸于盡的痛。
也唯有葉清知道。
“大家都看到了吧,相信大家也知道,并且理解我為什么,扒了這個賤人的衣裳。”
葉清的手猛地提起,蓮姨娘的臉就顯露在眾人面前。
“知道,知道,她不過是忠順伯的小妾,哪里配穿大紅的衣裳。”
人群里,有人大聲喊道。
被人說不配穿大紅衣裳,蓮姨娘恨得眼里都滴血了。
葉清在蓮姨娘憤恨的眼神里,冷冷一笑。
“對,就是這個意思。忠順伯府不講究,但我卻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污。”
“這個賤人是忠順伯的小妾,她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娘的陪嫁丫頭。”
“你們不知道,當年是我娘出于一片好心,從要把她賣到花樓里的親爹娘的手里,救下了她。”
“我娘給了她新生,她那時候還發誓說,為了報答我娘的恩情,甘愿為我娘當牛做馬,粉身碎骨。”
“我娘救人從不求什么回報,也從沒有把她發的誓言當真。”
“但這賤人是怎么回報我娘的?”
“她說沒有來過京都,做夢都想看一看京都是什么模樣。”
“我娘就帶上了她,而她扭頭就出賣了我娘。”
“她賣主求榮爬上忠順伯的床的那一天,是我娘跟忠順伯拜堂成親的那一天。”
“這就是她對我娘的報答,是不是覺得很諷刺啊。”
“至于忠順伯府的庶女,所謂的二姑娘葉無憂,她其實比我還大半個多月。”
看熱鬧的人們聽了葉清的話,不由的一片嘩然。
他們越發的義憤填膺,也愈發的可不是忠順伯府。
真是什么臟的,臭的,都能在忠順伯府找到。
“你是不是在想,你也愿意做忠順伯府的正妻,愿意堂堂正正穿大紅衣裳?”
在看熱鬧的人們異口同聲,對忠順伯府的討伐,以及對蓮姨娘的怒罵里。
葉清用只有蓮姨娘,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
蓮姨娘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就是這個意思。
“賤人就是矯情。”
葉清冷冷一笑,一口淬在她臉上:“你若真是有心,找個門當戶對的,不就能做正妻,穿大紅衣裳了嗎?”
“而你心里只有榮華富貴,一門心思要賣主求榮,往忠順伯的床上爬。”
“像你這樣不要臉的賤人,你就不配做人家的正妻,也不配穿大紅衣裳。”
“你呀,就只配做妾。這輩子是妾,下輩子還是妾,生生世世都是妾。”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蓮姨娘被她氣的眼角都掙裂了,喉嚨里更是彌漫著無邊的血腥氣。
“等著吧,我的報復才剛剛開始呢。我會一筆一筆慢慢,跟你們討回,你們欠我娘的帳。”…
說完,葉清手一松,一抬腳,將被她氣的要吐血,卻咬牙又把血吞進肚子里的蓮姨娘,給踢了起來。
等她再落下的時候,就狠狠的跟忠順伯摔成一堆。
忠順伯又斷了幾根肋骨,而蓮姨娘的嘴角源源不斷的,流下細細的血絲。
葉清不再理睬這對狗男女,回身朝白蘇伸手。
“白蘇,寫好了嗎?”
“寫好了,夫人。”
白蘇將一張身契遞了過來,上面寫著葉無憂的名字。
葉清一把薅過葉無憂,一手抓住她的左手腕,手中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就刺破了她的左手大拇指。
緊接著,將她流血的大拇指強行摁在了,白蘇寫好的賣身契上。
“你要干什么?!”
蓮姨娘看到她行云流水的一套動作,想到一個可能,不由的目眥欲裂,恨恨喊道。
“既然葉無憂不自重,那我就成全她。忠勇侯府只要有我葉清在的一天,她就只能是忠勇侯的小妾,還是賤妾。”
葉清把手里的賣身契,朝著目眥欲裂的蓮姨娘晃了晃。
蓮姨娘氣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嘴角細細的血絲,驀然變粗了。
她千辛萬苦才為葉無憂,謀來了忠勇侯這個金龜婿。
不但被葉清給破壞了不說,竟然還讓她最寶貝的女兒,落到了只能做賤妾的地步。
怎不叫她氣的五內俱焚,差點就要氣的原地爆炸了。
“你以為只是讓她做忠勇侯的賤妾嗎?”
葉清笑,她的笑容很美,看在蓮姨娘眼里,卻叫她更加膽寒。
“不,還有更叫你,感到痛苦的呢。”
隨著她的說話,有好幾個背著藥箱的藥童,從人群里擠了出來。
在他們身后,是京都各個藥堂的大夫。
“這幾位都是專jing婦科的大夫。”
葉清‘好心’的給蓮姨娘解釋。
但她還不如不解釋,她的解釋更加讓蓮姨娘吐血。
她最為看重的,葉無憂肚子里的胎兒,也是忠勇侯答應的,將來的忠勇侯府世子。
也就是她將來的榮華富貴,已然就要插上翅膀,從她眼前撲擼擼飛走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倘若葉清只使出讓葉無憂,做忠勇侯小妾這一出。
哪怕是‘賤妾’,葉無憂生的孩子也是庶子。
日后操作好了,也不是沒有做忠勇侯府世子的可能。
這會子蓮姨娘看著葉清的眼神,就跟葉清是她殺父仇人一樣。
“你真狠,你太惡毒了!”
葉清弄這么一出,葉無憂肚子里還未出世的孩子,就只能是奸生子。
是比庶出還要低賤的存在啊。
想要成為忠勇侯府的世子,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有天大的奇跡出現。
不然,他就只能是侯府一個尋常少爺,永遠跟忠勇侯府繼承人絕緣。
“沒辦法呀。”
葉清在蓮姨娘憤恨不已的眼神里,笑的愉悅極了。
“這都是跟你們學的啊。你們讓我見識到了人性最大的惡,我也該回報你們最大的惡毒。”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對蓮姨娘和葉無憂這惡毒的母女來說,最大的報復就是讓她們,失去她們最想得到的東西。
讓她們眼睜睜看著,原本戳手可得的東西。
卻在頃刻間化為烏有,想必她們才會真切的知道什么叫痛。
刀子不割在她們身上,她們永遠也不會知道疼。
鈍刀子割肉,葉清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