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就是不炮灰

敲骨吸髓的兄弟26

有綿綿不絕的劇痛。

唯獨沒有甜。

似乎不只是現在。

好像她在葉家從來沒有真正的感受過什么是甜?!

以前她所感受的那些溫馨親情,還有甜。

都只是葉家人欺騙她,想要讓她看到的假象。

而不是真正的甜。

不然,她又怎么會只嘗到一嘴的苦澀。

卻又礙于所謂的親情和親人,而讓自己忘記一切,什么都不去想。

葉老太所說的已經是全部了嗎?

接下來,原主才知道什么叫更過分的狠毒,而不是最過分的狠毒。

“你八歲那年,我故意在廂房門口灑了水。”

原主記得那一年冬天特別的冷,都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

那一天早上,天還黑著。

葉老太就在外面扯著嗓子喊她,叫她快點起來刺繡。

說是家里缺錢用了,葉敏上學堂要花錢。

她被吆喝著匆匆忙忙跑出來,剛出廂房門口腳下一滑,狠狠的摔了一跤。

在狠狠摔下去的瞬間,她下意識的護住了右手,致使左胳膊骨折了。

葉老太非但沒有關心她,還罵她太粗心大意,不注意看腳下。

還罵她摔了胳膊,不能給家里賺銀子了,要上學堂的葉敏該怎么辦?!

以為真是自己不小心的原主,為了不讓葉敏念不上書。

咬著牙,吊著骨折的左手,只用右手刺繡。

但她今天才知道,錯的不是她,而是她的親娘葉老太。

“老頭子,敏子,是讓我繼續說,還是你們也說說呢?”

原主聽到葉老太的話,她的心里依然沒有了驚訝。

葉老頭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你打算送回娘家的那塊肉,被我拿去送給敏子同窗了。”

原主正是因為這塊肉丟了,被葉老太罵了好幾天,還被葉老太扇了好幾巴掌。

后來,又被葉老太逼著熬夜,多繡了一副作品。

被葉老太拿去賣了銀子,送回她娘家去了。

說起來,葉老太明里暗里貼補了娘家不少。

但,她娘家從沒有說過她一句好話。

還在葉敏摔斷腿需要用銀子的時候,偷偷的把家里的房子和田地都賣了,一家子拿著銀子投奔,他們家嫁到遠方的閨女去了。

飄在半空的原主,將視線投到了葉敏的身上。

葉老太和葉老頭都說了,這下子該輪到他了嗎?

果然,葉敏接著說了。

“那年我從山上摔下來,根本不是去給她找木頭的。”

原本葉敏打算避重就輕,說幾件在他看來是不痛不癢的‘小事’。

絕口不提有關他是怎么摔斷腿這件事的。

只是,他不想提及這件往事。

葉海和明珠郡主卻不答應,他們強硬的都是直接命令,讓他必須說出來。

“那一天我跟幾個同窗上山,發現了一顆野山參。”

“為了不驚動他們,我才故意要哄著他們下山。”

“誰知道沒有驚動他們,倒是驚動了山上覓食的野豬,一路奔逃慌亂中才摔下山的。”

原主也是到現在才發現,她背負了多少年的愧疚。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根本是子虛烏有,是被她的親弟弟隨

口把黑鍋扣在她頭上的。

“其實,我也不算說了假話。”

“我不是給她撿了根好木頭嗎。”

葉敏無恥到理直氣壯極了。

“就是,你都給她撿了好木頭了,她還有什么可抱怨的。”

葉老太嘀咕,一聽就知道她的屁股,歪到葉敏那去了。

心里已然沒有絲毫期待的原主,再聽到葉老太偏心眼子的話時,也就談不上任何失望或是失落了。

“那年冬天她摔斷胳膊以后,我逼著她用右手繡花。還嫌棄她要看病吃藥,我就故意給她往藥里加了相克的藥。”

還是葉老太:“誰知道這個孽障這么命硬,一直咳了一冬天都沒有把她咳成病秧子,也沒有落下病根!”

原主飄在葉家人的上空,靜靜的聽著。

她心里不是沒有疑惑的。

為什么若是葉家人不那些過去,她根本想不起已然模糊的那些黑暗過去。

就連曾經有過的悲傷,痛苦,似乎也都沒有什么印象了。

而且,為什么呢?

她也是葉家人,就算不是兒子,只是個女兒。

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孩,這就成了她的罪過嗎?!

還有,葉家人用毒酒毒死她,還把她挫骨揚灰。

丟到了這個明顯是,特意找出來的山谷中。

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在原主疑惑不解的時候,忽聽到前方葉海和明珠郡主兩個,不約而同的皺眉說道。

“不夠,還不夠。”

說完,葉海轉身朝葉家人說道:“爺爺,奶奶,爹,娘,你們再多說點。”

“快想想,還有什么能說的,都給我說出來。”

明珠郡主直接下了命令:“快點,不然,就要前功盡棄了。”

原主不解,明珠郡主也不解。

明明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愿和安排進行的,為什么卻沒有達成她想要的目的呢。

不應該啊……

不應該這樣啊……

葉家這個賤人,她不該這么平靜。

她就該因為怨恨,而化身厲鬼。

而不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到這里,明珠郡主的臉一下子黑了。

她猛地扭頭看向葉海:“郡馬,怎么辦?!”

葉海握著她的手用力,輕輕的握了她一下。

“別急,我來說。”

他們二人把希望都放在了葉家人身上,本不想親自上場的。

只是葉家人不中用,只能他站出來了。

“不!海子,你先別說,你跟娘說,你到底要做什么?!”

王玫不敢問明珠郡主,只敢拉住葉海另外一只手,一臉關切的小聲問道。

她能屢屢朝原主下黑手,還能面不改色的看著,原主喝下他們摻了毒藥的酒。

卻不能讓她的兒子冒一點險。

她在擔心她的兒子的時候,卻從沒有想過被他們殘害的原主,有多么的無辜。

原主又招誰惹誰了,被他們毒死還不夠,還要讓她連死了都不得安寧?!

“娘,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葉海輕輕從她緊緊抓住他,并且抓疼了他的手中,掙出他的手腕。

“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要是就此止步的話,我是不會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