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然看著舞池中央的那道身影,除了無奈的搖頭,實在拿不出什么話來接釋延禹的那句話。
師兄弟倆對著舞池中央的寧黛圍觀了一陣,不過一分鐘,延然就看不下去了,轉頭對釋延禹說:“延禹師兄,麻煩你將她叫過來吧。”
釋延禹應了聲“好的”,立馬走了過去,很快就將意猶未盡的寧黛給領出了舞池。
寧黛走到延然跟前,眼睛里神采煥發,看著延然問:“師兄,有什么事?”
還問他有什么事?延然搖搖頭,淡著聲說:“延禹師兄做東,請吃晚飯。”
被他這么一說,寧黛才后知后覺想起來,晚飯還沒吃呢。
正好,飯桌本就最是容易套交情和談事的地方,她還想著找時間和釋延禹提一提她要留在酒吧的事,既然釋延禹請客吃飯,那就再好不過了。
“好呀,那現在走嗎?”她看看延然,再看看釋延禹。
釋延禹笑著接話:“走走走。”
半個小時后,釋延禹領著兩人步行到了一間素餐館。
一看素菜兩字,寧黛當即萎了一萎,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
先人告訴我們: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進了素菜館,寧黛才不管上桌的是清茶還是白水,只當酒水一樣,先結結實實的灌了釋延禹一番。
餐飯過半,等感情起來了,她便將她的打算說給了釋延禹聽。
釋延禹挺著一肚子水,本想起身去廁所,結果聽到寧黛說要留他店里打工,愣的尿意都憋回去了。
“延寧小師弟要留我店里干活?”
不只他,一旁的延然也愣愣的看著她。
寧黛一臉“deideidei”,特別真誠的說:“之前年幼,沒能與延禹師兄多討教,如今再見才發覺,師兄真乃世界上的另一個我。令我一見就邁不開腳步了。師兄,佛說每個人都是半圓,合一起才是完整的,我覺得,我只有在延禹師兄這里,才是完整的!”
釋延禹一臉愕然:我佛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而且,半圓整圓,這不是用來形容男女戀人的嗎?有她這么用的嗎?他就單純當她是同門師弟看待,可沒別的心思啊。
延然頓住手中的筷子,抬眼看向寧黛,面色依舊,看不出心底想法,但目光淺淡許多。
過了小半會,釋延禹搬出招牌的呵呵笑:“小師弟,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再說。”
寧黛卻不給他走,灌他水可不就是打著“趁他憋,要他認”的念頭,怎能讓他走:“延禹師兄,難道這點小事也叫你為難?”
釋延禹下意識就想點頭。為難,實在是太為難了。
他在師父面前可是說自己開的是飯店,結果是間最是靡靡的酒吧,這不算,再留下這小師弟,將來傳回師父耳朵里,那他還敢回寺里探望師父他老人家?
便是他敢回,估計也得被師父打出寺來。
“小師弟。這事,不妨你先和延然師弟說,好歹也是他帶你下山的,你先得到他的同意。”釋延禹說完,寬碩的身體像只皮球一樣,往門邊一滾,火速離開了包房。
寧黛看著逃掉的釋延禹,一雙眉揪緊,不情愿的回頭看延然。
話還沒說,延然先道:“你不能待在延禹師兄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