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舞盡,寧黛毫不留戀的放開他,轉身往場邊走,剛走了沒幾步,就被一位男士給攔住,邀請她跳接下來的一支舞,寧黛遲疑了一下,最終沒有拒絕對方。
陶士銘看著寧黛很快和別的男士相擁滑入舞池中,胸口頓時悶了下。
伴隨著悠揚的樂曲和搖曳的舞步,寧黛與邀舞的男士相聊甚歡。舞池外,陶士銘頻頻投去視線,目光總忍不住盯著男舞伴的手,深怕對方會逾越了紳士該有的界限。
好在寧黛與對方沒有跳完一支舞便結束了,陶士銘快步迎上去,但就差幾步之遙,又被邀舞的男士給截胡過去。
陶士銘以為寧黛會拒絕,沒想寧黛又接受了邀請,重新返回舞池。
剛悶悶不舒服的胸口,瞬間又堵了幾分。
入場前,寧黛瞥了他眼,一個好整以暇的眼神。
今晚的寧黛無疑是受歡迎的,這點從接續不斷來邀請她跳舞的男士們便看的出來。
但也因為這樣,陶士銘的心情非常不爽。
看著能與陌生男士旁若無人談笑生風的寧黛,他心里已經將所有書本里講求女性該三從四德,女性不該拋頭露面的成語都整理了一遍,翻來覆去的在心里像念經一樣,念了一遍又一遍。
與陶士銘同病相憐的,還有一個邱嚴清。
邱嚴清的目光,從頭至尾不離祝楚君。有人過來與他攀談,他敷衍幾句后就不再理人。
身為正牌未婚夫的程漢毅發現后,也來了氣,在試著無視了一會兒,但發覺毫無作用后,干脆與祝楚君先行退場。
祝楚君一走,邱嚴清也待不下去了,與陶士銘說了聲,也要先退出。
陶士銘見連他都要走,更沒有繼續留下去的意思,又知道邱嚴清沒有車,便要他等等,說送他回去。
邱嚴清想了想,沒有拒絕。
陶士銘終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去阻止寧黛再和陌生人跳舞,在又一曲舞終后,他趕緊湊到寧黛跟前:“該回去了。”
寧黛挑眉:“這么早就回去了?”語氣里分明意猶未盡。
陶士銘臉頃刻臭了起來:“還早?不早了!邱教授也要回去了,我順道送他一起回去。”
寧黛說:“那你就送他回去吧。”至于她,自然能尋到人送。
陶士銘也聽出來了,立即拒絕:“不行,萬一出什么事,我怎么同你哥哥交代。以后你如何我不管,但現在我們婚約還沒解除,你就不能這樣。”
寧黛看了他一會,撇了下嘴,妥協道:“那成吧,回去吧。”說完,她走向邱嚴清。
陶士銘松口氣,跟了上去。
三人離開的時候,正好趕上聶瓏在門邊送幾位重要的客人。
既然撞上了,也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聶瓏似乎是忘了之前的小插曲,聽說邱嚴清要走,歉然的說:“今日招待不周,等有時間,聶某邀邱先生一起喝茶。”
邱嚴清順著話應承了兩句:“聶先生客氣。”
陶士銘深怕寧黛又會說出什么惹聶瓏不快的話,也怕聶瓏會想起寧黛剛才的無禮,趕緊拉著人就跑。
寧黛怨念的看了看聶瓏的腿,再凝了眼他的眼睛,這才被陶士銘拖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