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一過,日子過的就快了起來,過年的年味也一天濃過一天。
普通職員們開始變得無心工作,計劃著回家過nns,準備為回家的車票開始努力。
與普通職員不同的是,領導層反而變得忙碌起來。
忙著走動拜訪,忙著人情送禮。
寧黛也不例外。
雖然寧氏企業經過之前蔡澤靖的攪和,長期合作客戶已經崩了,但后續接入的新客戶也還是需要寧黛去張羅維系一下感情的,再加上要準備競標的事宜,寧黛就更多事了。
老寧總知道寧黛要忙競標后,也給提供了不少助力,因為這,寧黛晚上時常得和老寧總出外應酬,各種聚會酒局,應酬不斷。這一下,就變成了寧母一人在家,一人吃飯,一人帶兩條狗。
不過這樣的辛勞付出也是值得的,因為在競標會沒正式開啟前,寧黛幾乎已經將競標事宜都摸透了。不但摸透了,甚至還得到了一手n消息,有家公司在做同樣的事情。
寧黛得到了對方公司的名字后,很快著手去調查,沒兩天就拿到對方的情況。
不看不知道,等看完果不其然,其中有蔡澤靖的手筆。
蔡澤靖并不準備放棄城的這筆生意,哪怕如今已經被蔡澤玉橫插一腳,他還是很快聯絡了新的公司,并以最快的速度談妥了合作項目,正式和蔡澤玉打對臺。
不知道時便罷了,如今既然知道了,寧黛那是理所當然要給對方使使絆子,下下套。
又要忙準備,又要忙下套,寧黛這時間就更加不夠用了。
這中間,許久沒什么聯系的溫經理竟然主動找上了門。
寧黛表示很稀奇。
見面,瞧著明顯圓潤了一圈的溫經理,寧黛當即露出笑意:“呀,溫經理,多日不見,你是越發適應城的水土啦?這肚子,懷哪吒了?”
溫經理當即無奈一笑:“哎呀,寧總您這嘴,還是那樣利索呀。”
“客氣客氣,牙口好,胃口才能好嘛。”寧黛回他。
溫經理呵呵一笑,不想跟她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直接點明了他的來意。
“寧總,這眼看都要過年了。這一年與寧總接觸,大家也是好朋友了嘛,所以今天我特地帶了份我們集團的小禮物來,希望寧總不要嫌棄。”說著,他將禮物取了出來,遞給了寧黛。
寧黛從他手里接過禮物,難免一臉驚奇:“呀,溫經理,你這真是太客氣了,我受之有愧呀。”生意又沒做成,還特地給她送禮,怎么算,都像是她貪了便宜似的。
她看著標注著蔡氏的禮盒,不禁好奇,蔡氏會送給客戶啥東西呢。
溫經理擺擺手,說:“寧總不用這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嘛,寧氏如今也是和蔡氏有合作的嘛。”
寧黛笑了笑,然后問溫經理:“溫經理,你介意我打開看看嘛?”
“當然不介意。”溫經理立馬道,在寧黛開啟禮盒后,他還給寧黛充當起解說。
看寧黛取出了一片銀葉子狀,便同她解說道:“這是925純銀制的書簽,以柳葉為狀,預祝基業長青。”
寧黛呵呵一笑:“哎呀,有心有心。”
將那片書簽放回原位,寧黛又取了一枚銀色的盤出來,盤頂端以鏤雕青山為飾。
溫經理又說:“青山象征基業長青,基業長青。”
然后還不忘補充一句:“這盤的材質也是925純銀的。”
寧黛“哦”了聲,將那枚盤放回去,視線再往旁邊一移動,終于看到不是銀色的物件了。
那東西就不用溫經理解說了,寧黛自己也看的明白。
“這是貴司集團的紀念幣吧?”寧黛將那枚金ns的紀念幣取出來。
紀念幣的一面印有蔡氏集團,并雕刻著留念等字樣,另一面則是一幢大樓的浮雕。
寧黛看了眼,猜測是蔡氏集團大樓。
很快,溫經理就為她證實了這一點。
最后,溫經理還不忘告訴她:“這紀念幣是24純金的。”
寧黛:“”好了好了,知道你們蔡氏集團有錢了,有金有銀,手筆不小。
將紀念幣放回禮盒里,寧黛抬眼看溫經理,笑瞇瞇的告訴他,她特別喜歡這份禮物。
溫經理跟著笑:“哎呀,寧總你喜歡就好啦。”
這可是集團送給關系良好的客戶的新年贈禮,若是關系一般的客戶,或是小客戶,那可沒這么用心的對待了。
寧黛琢磨著自己也該禮尚往來,是以讓溫經理稍等片刻,她離開一小會兒。
溫經理忙說請便。
寧黛離開后,很快找上了自己的秘書,讓秘書給她取份公司送客戶的贈禮,拿了東西后,她重返會客室,將自家的贈禮送給了溫經理。
“溫經理,這是我司的一點小小意思,還望你不要客氣。”
“”溫經理看著寧黛手里的贈禮,連笑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了,語氣更是勉強:“寧總,你這真是太客氣了。”
“小小意思嘛。”
真的是一份小意思。
溫經理接過寧黛遞給他的一本臺歷,一副掛歷,兩張福字,擰巴著眉,想著回去后怎么處理。
要不,兩張福字掛在公司大門口?也算為公司開源節流了吧?
至于臺歷,集團有自己的臺歷,他也用不著啊。那要不然,帶回家用?
哦,還有一副掛歷,要不還是掛辦公室里吧。
看著手里的回禮,溫經理快速想好了處理方式。
送完了贈禮,也收到了回禮,溫經理的任務便也完成了,更沒有留下的必要,便跟寧黛道了別,在寧黛的友好相送下離開寧氏企業。
溫經理送禮之后,很快的,招標的工作公示出來了。
從發布招標到提交競標,只有短短三天的時間,再到正式召開競標會,時間趕的就跟在賽車一樣。
不過對于有準備的人來說,時間再緊迫也無所畏懼。
競標會的前一天,寧黛還特地打電話給蔡澤玉,問他要不要趕來城,一同參加這個競標會。
好歹蔡澤玉也是寧氏的股東之一,而且就指望著拿下這個項目,所以一起參與,第一時間得知結果,那是再好不過了。更何況,競標的公司里,還有蔡澤靖背后操縱的一家。
只是蔡澤玉卻說自己不過來了,他這幾天在s城的事也挺多,很多項目需要在過年前做最后的確定,他得盯著進度。
寧黛聽他這樣說,便不再要求他過來。
很快,就到了競標那一天。
因為之前做過的種種準備,競標的過程非常順利,最終結果自然是寧氏企業中標。
其他參與競標的企業都頗有君子之風,競標會后齊齊向寧黛道賀,有些還互留了名片,商量著以后或許還能進行合作。
寧黛中了標,作為贏家,自然是要拿點利出來,晚上便由她做東,邀請在場的企業領導一同吃一頓,其中也包括了招標的工作人員。
這一頓飯,大家賓客盡歡,關系比之白天更進一步。
競標會一結束,便正式進入了過年放假的時間。
各大公司相繼封門,只等著過完年再開啟。
不用去公司報道上班,寧黛的時間也空閑了下來,不僅有睡懶覺的時間,還有陪寧母逛街遛狗的時間。
寧母給自己,也給寧黛添置了很多新衣服。
更讓寧黛無語的是,寧母選的新衣服大多以紅色為基調,按照寧母的話來說,這叫紅紅火火,說不定還能給寧黛招點桃花來呢。
寧黛看著從內到外的紅,像一片大姨媽海似的,不得不告訴寧母說:“粉色才會比較招桃花。”
寧母聽后,半信半疑的問:“粉色?”
寧黛“嗯”了聲,說:“不都是桃花粉嗎,難道您有聽過桃花紅?”
寧母想想,覺得還有點兒道理。
于是又給寧黛買了好幾身的粉色衣服。
寧黛瞬間感覺自己這是剛從城鄉結合部出來的。
粉的真是有特色!
過年前,寧黛幾次問過蔡澤玉過年的安排,除了讓蔡澤玉跟寧父寧母同桌吃飯,她還是很歡迎他來城過年的。
畢竟自他回s城后,寧黛再沒住過公寓,天天跟老父老母住在別墅里,起初一家和樂融融的,相當不錯,但休息下來后,寧黛頓時覺得,她還是向往外邊的生活,特別是晚上一人睡覺,簡直是孤單寂寞冷啊。
她想蔡澤玉了,特別想念他這張人肉電熱毯。
但蔡澤玉沒漏什么口風,寧黛問不出來,也就沒理他了。
過大年的時候,寧家別墅就只剩一家三口,還有兩條狗,其他的傭人都回家過年去了。
偌大的別墅,到底顯得有些冷清。
為了消滅這份冷清,晚飯前寧黛便打開了電視,并將音量調的超響,也算是增加一點人聲。
晚飯由寧父操刀,寧母和寧黛一塊兒打下手。
但比起寧黛真正的打下手,又要幫忙洗菜切菜,寧母的工作就簡單多了,她只需要給寧父加油鼓勁就成了。
這讓寧黛無比的羨慕嫉妒。
可惜寧母對她的嫉妒和羨慕半點都不放在眼里,有本事,自己去找個男人回來啊。
一年下不了幾次廚的寧父也不含糊,一道道的菜炒的有模有樣的,兼具了色香,至于味如何,哪怕不好吃,寧黛也不可能掃興說不好吃。
將年夜飯做完后,一家人像普通人家那樣,圍著餐桌而坐,就著電視機里傳出的喧鬧,熱熱鬧鬧的吃晚飯。
一家人正吃吃喝喝說說笑笑,寧母驀然跑偏了神思,喊寧黛說:“你看電視新聞。”
寧黛不解,回頭一看。
電視里正播放的是娛樂新聞,之前寧黛為了熱鬧,特地選了娛樂臺,雖然各地都在過年,但是各式娛樂新聞依然沒斷,而眼下正播放的一則新聞,講述的則是某豪門貴公子,與某豪門千金相親的新聞。
至于讓寧母這么大反應,喊寧黛看新聞的原因,則是因為新聞上的配圖擺的是蔡澤玉的照片。
寧母見過蔡澤玉兩回,早已經將他的長相記得清清楚楚,輕易難以忘記,所以一看新聞臺里放出來照片,她第一眼就認出了人。
“這不是你那個?”寧母瞇了瞇眼,努力的看清電視上打出的字。
她本想問寧黛說蔡澤玉是明星嗎,怎么跑上娛樂新聞了,但等看清楚新聞標題后,寧母忽然就止了聲,不確定的看向寧黛。
寧黛沒回寧母的話,她正目不轉睛的看新聞,以及新聞解說呢。
新聞播報的時間不長,只是簡單明了的說記者拍到蔡家三房長子蔡澤玉,日前在父母的陪同之下,與同是父母陪同下的商業大亨羅家千金見面,疑似相親的事情。隨后還有n消息透露說,兩家確實有聯姻的想法。
寧父不認得蔡澤玉,自然沒覺得什么奇怪,但寧母這心里的奇怪則漲的滿滿的。
她不會認錯,那不就是女兒養的嘛,只是怎么名字變了,身份也變了,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寧黛的焦點則集中在:哦,原來過年相親去了,難怪對自己的邀約一點兒都不心動。
是在下輸了。
跟著一塊兒看了電視新聞的愛國第一時間轉頭看向寧黛,愛國這會兒的心情正在飛揚。
最令他擔心的對手已經自動離局了,再也沒有什么阻止寧黛離開的條件了。
看來今晚他又能和帶魚姐促膝長談。
寧黛不動聲色等娛樂新聞全部播放完,這才換了臺,等春晚上演。
只是寧母已然吃不下飯,好不容易熬到三人全部放下飯碗,寧母立即打發寧父一人收拾殘局,她則借口拉著寧黛看春晚,得了一個獨處的機會。
母女倆并肩坐在電視前后,寧母終于問起了寧黛:“女兒,剛才新聞上那小伙子,是不是之前跟你好的那個小伙子啊?”
寧黛知道寧母好奇,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點頭說是。
寧母聞言,更是好奇:“那他到底是誰啊,不是說他叫玉什么嘛,他姓蔡啊?港城的蔡家啊?”
寧黛轉頭看向寧母,好笑的說:“媽,你管他是誰吶。在您這里,他就是被你三百萬打發的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