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出軌主婦的反擊14
被出軌主婦的反擊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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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顫抖著手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李思,他迫切的想知道顧清平現在是否安好。早知道會有雪災,他說什么都不應該同意她去勞什子山村,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怎么對得起岳父岳母。
電話那頭接起來很快,里邊傳來李思略顯疲憊的聲音。
“徐總?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嗎?”
徐朗定了定神,從剛才慌亂的情緒沖脫離了出來。
“思思,你現在在哪?”
電話那頭的李思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正在醫院……徐總晚上是要過來我這里嗎?”
說到最后,李思帶著明顯的期待,整個聲音的尾調都是往上卷的。
“不是。我問你,我們按照計劃,接下來一批建材什么時候送去磊石村?”
李思失落的眨眨眼,逼回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好像懷孕后她的情緒就經常失控,就像剛剛徐朗無心的一句話,她就覺得自己非常的委屈,委屈的想落淚。她懷了他的孩子,可是他不知道,還要在她面前提前他的原配。
“按照原計劃的話……我想想,應該是明天出發的。可是……”
“不用可是了”徐朗打斷她,“明天按照原計劃出發,你一起去,一定要把清平帶出來。”
他的語氣非常的堅決,根本容不得李思反對。
“徐朗”這會兒李思也不想叫他徐總了,“磊石村像現在已經大雪封路了!我們運輸建材的大車根本進不去!那里都是盤旋的山路,一個不慎車子就會打滑摔落山崖的!”
“那就一邊除雪一邊進去!”徐朗怒氣沖沖的說道:“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明天一定要讓他們進磊石村!大車不行就用小車!哪怕不運輸建材,總之一定要把我的妻子帶出來!”
李思從來都沒有這一刻這么心冷,她輕聲問他:“那我呢,我是不是也要隨他們一起去那充滿危險的磊石村?”
徐朗不假思索的說道:“對!韓淼辭職了,我現在能信任的只有你了。我相信你能辦好這件事情的。你不是一直想要淺水灣那套別墅嗎,只要你把我的妻子帶出來,我立馬轉給你!”
“呵呵”李思自嘲一笑,果然又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徐朗從來就是沒有心的、
“如果我不愿意去呢?”
徐朗皺眉,“別胡鬧,人命關天的事情。”他想到許是李思的小女人心思作祟了,于是耐著心柔聲說道:“我知道讓你這樣一個女孩子進去很危險,但是清平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李思可不吃這一套,她冷冷的說道:“既然她對你來說這么重要,為什么你不自己進去?她的命很重要,我的命就應該這樣被你輕賤?”
說完“啪”的刮了電話。
“喂!喂!喂!李思!”徐朗盯著被掛斷的電話,低聲咒罵幾句,然后再次回撥過去,但是卻發現李思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草!”他沖著電話罵了一聲,關鍵時候女人果然是靠不上的。
難不成真要自己開車進去?可是這大雪茫茫的,萬一車子拋錨了怎么辦?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公司宣傳部的負責人來電。他煩躁的點了接聽,語氣十分暴躁。
“什么事情,趕緊說。”
那宣傳部的負責人被這他日此暴躁的情緒下了一跳,愣了一秒后才磕磕絆絆的說道:
“市……市區的領導說……要組織……組織人一起去磊石村救災……他們問我們要不要派人……一起去。”
宣傳部的負責人印象中的徐總一直都是謙遜有禮,而且從來都是溫和的,很少發火。今天這樣暴躁的情緒他還是第一次遇上,所以難免有點緊張。
“什么時候的事情?”徐朗大喜過望,如果上面派人去就在,那么他隨行去就安全的多,還能刷一波人設。
宣傳部負責人被他這幅忽然暴躁忽然狂喜的態度弄得一臉懵逼,吶吶的說道:
“就……就剛才打電話過來的。”
徐朗心情喜悅極了,連忙說道:“難你趕緊回復他們,我愿意隨他們一起前去。”
“好的,那我現在去回復他們。”
徐朗,”等等!除了這個,我再交代你一件事。“
“徐總請說。”
“上面派人去救災,肯定會發通告,你記得,如果他們發了通告,你就安排大V號爆料我會隨行去,只為了去接妻子。不管那大V號怎么寫,總之一定要讓他重點強調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伉儷情深,恩愛兩不疑!”
雖然那宣傳的人不知道自家老總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給人打工的也只能聽老板的話做事情。
“我明白了,徐總。那這個爆料需要注明我們公司的名字嗎?”
這會兒徐朗已經是笑意盈盈,哪里還有之前擔憂慌張的樣子。
“不用,抖包袱半抖半落才是最耐人尋味的,你讓那大V號前期賣個關子,然后再讓水軍在評論區帶節奏。等我帶著我的妻子回來的時候,你再讓那大V號公布,切記,前期一定要低調!”
那宣傳的負責人領了任務之后就掛了電話,嘀嘀咕咕的安排手下去做事情,心里卻是有些不屑。他們公司里的高層,不,應該說小管理層以上,都知道他們這位徐總身邊的女人可是絡繹不絕的。他有時候很同情徐總的原配妻子,她的丈夫都出軌這么多次了,兩人的婚姻卻還是這樣風平浪靜。只能說有錢人的世界,他們這種打工仔不懂。
山里的夜黑的早,況且這會兒又是暴雪天。
顧嘉樹和幾個村民回來后就一直圍坐在火堆旁邊,聽著那些嬸子的家里長家里短。鵬程和姍姍兩個是懂事的,乖巧的給大家添茶倒水,時不時還撥一撥炭盆。木板搭建的房子并不能很好的遮擋外面凜冽的寒風,所以木板和木板的縫隙總有幾道風刮進來。
山里缺少娛樂的工具,所以幾人聊到大概十點左右就各自回去睡覺了。顧嘉樹和顧清平的房間就隔了一道墻,也許是因為外面下雪的原因,她總覺得被窩里冷冰冰的。顧嘉樹懷里抱著熱乎乎的熱水袋,在被窩里輾轉反側。
顧嘉樹……現在睡了嗎?她的思緒紛飛,不知為何就想起以前的舊事。
其實,那年徐朗對自己高調表白的時候,她又看到黯然離開的顧嘉樹的。只是徐朗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忍不住沉浸在幸福之中。這幾天顧嘉樹反常的一舉一動,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看向她的目光之中是那么的深情和溫柔。雖然他極力在克制,克制自己做出巢湖友誼的事情,但是……她還是發現了。
顧清平一直裝作不知情,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他。即便她現在打定主意要離婚,但是那又怎么樣。一般家境小康的的都不一定能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何況是顧清平這種有紅色背景的家庭。她可以自私的將一切的麻煩都丟給顧嘉樹去解決,但是她同時也知道,他的父母絕對不會接受她。
同樣的,顧清平的父母也不會愿意接受這樣家庭的顧嘉樹,擔心因為家境的不平等,她會因此受傷。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不接受,不主動,不知道,是最好的方式。顧嘉樹這樣優秀的一個人,合該有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千金大小姐。
夜還很長,顧嘉樹和顧清平兩人卻是滿腹心事,他們兩人的心情就像外面呼嘯的風雪一樣,煩亂極了。
第二天清早,顧清平是被凍醒的,她哆哆嗦嗦的在被窩里穿好衣服,再穿好外套打開門后就見到了正要下樓的顧嘉樹。
“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嗎?”
顧清平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違心的說道:
“挺好的,一夜安眠,你呢?”
顧嘉樹輕輕地笑了下,磁性低沉的聲音宛如演奏的大提琴。
“我倒是做了個夢,夢見有人晚上失眠了,然后第二天頂了一堆碩大的熊貓眼。”
顧清平尷尬的笑了下,只覺得耳尖發熱。
“我有些餓了,先下去吃飯了。”說著就要轉身下樓,卻不料被他抓住了手。
“這么急忙忙的,也不怕從樓梯上滾下去。”
兩人在的地方空間極小,他噴出的氣息蔓延在顧清平的四周,讓她有一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她看了一眼顧嘉樹,然后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謝謝啊,我可能實在是餓糊涂了。”
說完沖他笑了下之后就扶著護欄下去了。這里的木梯已經有好多年了,看起來非常的危險,顧清平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鋼絲線上,生怕下一秒她會一腳踏空,然后從樓梯上掉下去。
沒有住過木板建成的房子的人也許不知道,這種木梯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吱嘎”的響聲,就好像隨時會斷裂一樣。
顧嘉樹的指尖還殘留著她溫熱的溫度,他自嘲的一笑,然后將手插進了褲兜。
明明前幾天她的態度已經大大改善,也習慣了自己不找痕跡的接近。可是為什么今天起床后突然又恢復戒心?這是要刻意和他拉開距離嗎,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事請,惹得她不高興了?
剛剛的插曲顧清平并沒有放在心上,倒是顧嘉樹,連吃個早飯都是眉頭緊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想什么世界性難題,周身的低氣壓連周嬸自來熟的三歲小孫女都不敢接近他了。
“顧哥,你一早上都眉頭緊鎖,是在擔心外面厚厚的大雪嗎?”
他們起床的時候就發現門被風雪冰凍住了,好不容易想辦法打開門后,卻發現外面的積雪已經淹沒了田地,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鵬程起來的最早,原本是想著掃一掃庭前的積雪,卻不料那庭前的積雪屹然漫過了小腿,都到了膝蓋以上。
都說“瑞雪兆豐年”適量的積雪的確是能保證來年的莊稼有個好的收成,但是這樣厚的積雪,怕是那地里的莊稼會凍死,養的家畜也會凍死。
“鵬程,你有看到村口那條路嗎?”
鵬程搖搖頭,嘆口氣說道:“積雪太厚了,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原本來送建材的大約傍晚可以到的,如今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是連山都進不來了。”
他們磊石村不是一般的山村,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最近的村莊都離著他們很遠。可以說磊石村就是建在山溝溝里面的小山村。
“吃過午飯后,等雪停了就找大伙過來取清理清理村口那邊的積雪吧。”
顧嘉樹咽下碗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說道。
“你是說那送建材的人還是會來?可是鵬程不是說了嗎,山路都封了的。”況且徐朗也從來不是這樣大義的一個人。這句話她默默的在心里補充,并沒有說出來。但是她明白顧嘉樹也是知道的。
“來的不一定就是送建材的人,你應該知道些我來N市的原因,那些人可不敢放著我不管,可定會想辦法進來。”
他說的信誓旦旦,但是顧清平卻是抽了抽嘴,果然上頭有人就是威風,換了平時,誰會在乎磊石村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是不是正遭受著雪災。
屋外面還下著大雪,天氣也是黑沉沉的,所以屋里面還是開著燈。正在這時候,他們頭頂上的燈泡閃了幾下,然后一瞬間黑了下去。
“怎么回事?燈泡壞了?”顧清平差異的說道。
正在廚房忙活的周嬸也急忙忙的跑出來,忽的想起什么,連忙對鵬程說道:
“大牛,趕緊去村長家問問,是不是村里的電線又壞了!”
“哎!”鵬程脆生生的應了一聲,然后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周嬸接著外面朦朧朧的光亮,找出了屋里存放著的蠟燭,然后小心翼翼的點上。
“村里的電線都是老設施了,經常出現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積雪太厚,然后壓垮了電箱。”
周嬸端著蠟燭走到桌前,憂心忡忡的說道。要是只是和以往那樣短路倒也罷了,如果是她想的那樣,那真的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