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竊國的長公主12

作者:螃蟹爬著走

第二日,如同俞婉寧預料的那般,那圣旨果然還是下了。余清歡初初登基,他的后宮基本形同虛設,除了她這個皇后之外就無她人了。如今卻是要加上一個位同副后的貴妃。

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嘲諷,因為后宮形同虛設,所以她倒是保全了一些作為皇后的臉面。

雖然這個旨意在朝堂上也受到了一致反對,縱然余清歡將舒寧的身份做了一番掩飾,稱呼她為寧氏。

但是這么堂而皇之的分區皇后的權利,又將如今唯一的皇子,也就是太子殿下交給那位“寧氏”撫養。這有心人一想就猜出了她的身份,除了前朝被竊國的長寧長公主殿下,還會有誰。

那些老臣本就因為自己屈服在余清歡武力之下而深感對不住舒氏。如今這一出,他們倒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了。

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雖然他們半推半就承認了余清歡這個皇帝,但是對于俞婉寧這個一女侍奉二主的皇后,卻頗為看不上眼了。

不是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迂腐,頑固不化,只是他們一想起俞婉寧的所作所為,心里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憤怒。

俞婉寧雖然跟著余清歡一起叛變篡位,但是她的勢力早就被他給蠶食殆盡了。也就是說,別看余清歡在登基的時候不顧反對封她為后,但是在朝堂之上,她根本就沒有半點勢力。

自古以來朝堂和后宮從來都是密不可分的關系,兩者相輔相成。朝堂勢力穩固不可動搖,后宮才會深受隆恩。相反的,要是后宮的女人頗為受寵,朝堂也會隨之平步青云。

可對俞婉寧來說,壞就壞在她已經沒有半點撐腰的靠山了。

說得再透徹一點,她就是一個光桿皇后。一旦余清歡對她的那點情誼消失殆盡,等待她的怕也就是孤寂冷漠的冷宮了。

這一點也是那些老臣不滿意的一點,堂堂的太子殿下怎么可以有這樣沒有根基的母族呢。

也就是因為這些去種種的原因,余清歡下達的旨意,這些臣子象征性鬧一鬧之后就丟開不管了。他們也不是傻子,如果說俞婉寧在朝堂之上的勢力但凡有那么一丁點,這事就不會這樣輕易的揭過。

然而現在的情況是,這位皇后根基薄弱,根本就不堪一擊。既然是注定的結果,他們也犯不著因為這事兒惹怒座上的那位君主了。

俞婉寧知道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后,氣得又摔了一套昨日內務府剛剛送來的如意纏紋茶具。

當夏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家的主子站在一堆瓷器碎片前發火。

夏墨抿了抿嘴,讓下面的小丫頭將地上的瓷器碎片打掃干凈,然后自個兒奉了一杯俞婉寧最喜歡的雨前龍井上前。

她將茶杯端給俞婉寧,而后又熟練的為她按摩起了腦補的穴位。

“主子,這已經是您摔的第三套了,您再生氣也該想想以后的事情了。”

俞婉寧將茶杯擱在一旁的八仙桌上,一臉的不甘心。

“當日皇上下旨冊封本宮為皇后的時候,那群人一個個要死要活的,好像本宮做了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一樣。足足七日,他們足足抗議了七日!”

夏墨嘆了口氣,她想起那幾日的荒唐,心里也頗為的后怕。

“可是您現在已然成為了皇后,不是嗎。”

“那又怎么樣?你看今日的事情,那賤人,憑什么讓那些老不死的人,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我哪里比不上她?就因為我曾經是后宮妃子,而她曾經是前朝的長公主殿下嗎?”

夏墨聽到這話,心里頗為的難受,她又何嘗不知道主子心里面的痛楚,但是她只是一個奴婢,又能說什么做什么呢?

好在俞婉寧方才也不過是說一些氣話,這些話說完之后,她自個兒就拋在了一旁,反而對她說道。

“宮人什么時候來抱走太子殿下?”

夏墨想了想,低聲說道,

“應當是太子下了學之后就直接過去貴妃的宮殿了。”

俞婉寧驀然一汽深,揮開夏墨按摩的手,急切的說道:

“怎么這般急?太子殿下昨日才落了水,今日就去了上書房?”

夏墨也是非常的不忍心,但是她心里卻還是有幾分理解的。

“主子太子殿下,如今是皇上膝下唯一的皇子,所以刻苦一些也是在情在理的。何況連御醫都說,太子殿下只要醒來之后,就不會有什么大礙,您大可放心。”

俞婉寧,“讓我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他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兒啊!不行,得讓小廚房去準備一些容易克化的食物,然后送到上書房那邊去。然后再叮囑一遍伺候太子殿下的宮奴,一定要讓他們注意太子殿下的狀況,一有不對馬上宣召太醫。”

夏墨領命退下,然而親自去了上書房。

只是去到了上書房之時,她卻見到了這樣一幕。

太子殿下如同一只歸巢的乳燕一般,撲向那位傳說中名動京城的長公主殿下,不,如今應該叫貴妃娘娘了。

那貴妃娘娘掏出杏色的帕子,細細的插曲太子殿下額頭上的汗漬。望著他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慈祥和溫柔。

看到這一幕,夏墨突然對皇后娘娘以后的處境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危機感。

那位貴妃娘娘不論姿色還是出身,都牢牢的壓了自家主子一頭。表面看起來他的主持似乎是贏了那位貴妃娘娘,成為了最大的贏家。

但是照如今的情形看來,這位貴妃娘娘怕是要絕地反擊了。而太子殿下,如今就是他手上最好的一顆反擊的棋子。

夏墨心事重重的去找候在外面的宮女,交代完事情之后,又行色匆匆地回了鳳鸞殿。

舒寧今日穿了一身杏色繡花長裙,手里拿著銅色的斯帕,此時正細細地擦去誠兒臉上因為奔跑而滲出的汗水。

“怎么跑到這般急切,我又不會走,你這孩子急什么!”

誠兒笑嘻嘻的撲進他的懷里,嘴里撒著嬌。

“誠兒怕再一次睜眼就見不到姑母了,他們說姑母不在的時候,誠兒心里可慌張,可害怕了。如今看來,倒是那些人在騙我,我的姑母怎么可能就這樣走了呢?”

舒寧點了點他堅挺的鼻尖,眼里醞釀著濃濃的笑意。

“你個小促狹鬼。我讓小廚房做了一些你最喜歡的豌豆黃,你的身體剛剛好,吃一些容易刻劃的高點,然后再去上書房上課吧。”

說完,她想起了什么,而后又笑著補充說道。

“你放心,夫子那邊姑姑已經幫你打好了招呼,你的父皇也不會因為這事責罵你的。”

誠兒抱著她軟軟的腰不肯放手,此時還笑嘻嘻的蹭了蹭臉頰。

“姑母最好了!誠兒最喜歡姑母了!”

舒寧無奈的搖搖頭,嘴角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斷過。

“姑母搬了宮殿,如今住在你父皇旁邊的漪瀾殿。你下了學之后便過來吧,姑母有事情同你說。”

誠兒聽了點點頭,隨后又面色猶豫,

“可是母后那邊……”

舒寧嘴角的笑意頓了一下,而后淡淡的說道。

“你母后那邊她自是知曉的,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誠兒徹底沒有了顧忌,開開心心的吃起她帶來的豌豆黃。

“姑母做的豌豆黃最好吃了!”

舒寧摸著他的發心,溫柔的說道,

“你要是喜歡,姑母下次再給你做。”

“嗯嗯!”

舒寧幾人的一舉一動,統統有暗衛報告給余清歡。

他聽到她做了糕點送去上書房的時候,表情頓了下,不知為何就想起當初兩人在長公主府時,舒寧為他洗手作羹湯的時候。

不可否認的是,兩人剛成婚的時候,她雖然對他有些淡淡的,但是所有的感情都是靠培養出來的。

當他們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舒寧對他的態度就變了不少。其中一樣就是,她空閑的時候會親自下廚做一些吃食送來。

有時會是一小份糕點,有時會是一碗陽春面,有時又會是幾道算不上精致但可口的小菜。

說起這些,他倒是有些嫉妒他這個便宜兒子了。舒寧可是很久很久沒有親自為他洗手作羹湯了。

起初還不怎么覺得,如今想來倒是頗有幾分懷念和向往。

他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當即就讓宮人去傳話,晚膳就在漪瀾殿食用。

至于暗衛說的,舒寧要和他的太子說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被他選擇性忽略了。

蘇吉祥瞧了瞧主子臉上似有似無的笑意,心里權衡了一番,提起了一件事情。

“皇上,您登基也有一段時間了,如今您的后宮就寧貴妃和皇后兩人。這選秀之事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

余清歡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邊躬身的蘇吉祥,

“說吧,是不是朝堂的那些人給了你什么好處?不然你這個向來多事的人怎么提出選秀的事情。”

蘇吉祥背后起了一身冷,索性也不隱瞞。

“主子英明神武,奴才這點心思果然瞞不住您。不滿您說,這幾日好幾位大人偷偷找到奴才這打探消息,說是家里適齡的貴女不知是否有機會侍奉在您身側。”

余清歡想了想,如今這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充盈后宮了。那些臣子既然有這想法,就證明他們如今投誠的決心了。

“你把這事交給貴妃和皇后處理吧,孤登基時間不久,不宜大肆選妃。四品以下的官員就免了吧。”

“皇上圣明。只是還有一事……奴才不知道還說不該說”

余清歡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話語中聽不出喜怒。

“蘇吉祥,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在我面前耍心機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別說一半留一半。”

蘇吉祥賠笑了一聲,為難的說道,

“不是奴才耍心機,只是這事情關乎皇后娘娘,適才奴才不敢直截了當的稟告啊!”

余清歡皺眉,不悅的說道:“這又關婉寧什么事情?她怎么了?”

蘇吉祥頓了下,遲疑的答道:

“昨兒個夜里,奴才見到一位神色可疑的婢女偷偷摸摸的從您的寢宮跑出去,然后一路到了皇后娘娘的鳳鸞殿。”

蘇吉祥一邊說,一邊留心觀察余清歡的臉色。見他此時并沒有勃然大怒之后,繼續大著膽子說下去。

“這本沒什么,但是不久就傳來了鳳鸞殿中摔東西的聲音。后來那婢女匆匆回來之時,奴才從她那里發現了一個錢袋子,里面有不少的銀騾子。”

蘇吉祥是個聰明人,并沒有將話說透,雖然意思還是意思,但是卻將他自己主觀的看法藏得滴水不漏。

“讓人拷問一番那個婢女,然后過來告訴孤結果。”

蘇吉祥意料到了這個結果,便領命下去辦事了。

這事兒倒不是他故意針對皇后娘娘腔,只是這次的事情是她過了。皇帝的寢宮怎可所以窺伺,就算是皇后,可這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些。

那小婢女原是灑掃宮女,乍一看到來勢洶洶的蘇吉祥之時,心里便已經慌亂不堪。

蘇吉祥幾乎都沒怎么威脅,這人就自動招認了。

他帶著老公你簽字畫押的供詞,來到了御書房,將它遞給余清歡。

余清歡看了之后面色陰沉似水,然后毫不留情的將那張紙撕得粉碎。

“找個由頭做了那位宮女,然后將整個宮殿全部清洗一番。我倒是想要看看,除了這位宮女,這皇后的手到底有多多長!”

蘇吉祥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心里對這位皇后感到默哀。以后這日子,皇后娘娘怕是要難過了。

“遵命,貴妃娘娘那邊,需要一同清洗一番嗎?”

余清歡猶豫了片刻,想起舒寧昨晚哭的梨花帶雨的面龐,然后最終點了點頭。

她也就剩他這么一個依靠了,既然決定護著她,便也要替她考慮一番了。

“對了,選秀的事情,你讓貴妃全權負責吧。另外,皇后的鳳印……暫且就由貴妃保管。皇后身體不適,應當靜心修養。所有人沒有孤的允許,禁止進入鳳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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