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竊國的長公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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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螃蟹爬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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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死人嗎!太子殿下要是有個萬一,你們這群狗奴才擔當的起嗎!”

舒寧一臉怒容,雙目幾欲噴火。

然而候在御書房外頭的宮女奴才除了最初見她過來時行禮問安,她的怒斥卻如同聽不見一般。

“好好好!御書房的人,本宮使喚不動是吧!西云!”

西云上前一步,“奴婢在,娘娘請吩咐。”

“帶著太子殿下去漪瀾殿休息,就坐本宮的鸞架回去!”

“這……是,奴婢遵命!”

此時蘇吉祥聽見了外頭的動靜,出來之時正巧聽見舒寧的話后連忙上前問安。

“奴才蘇吉祥,見過貴妃娘娘千歲。”

舒寧瞇著眼看著眼前這位一身藏青色太監服飾的蘇公公,眼底有一絲痛恨一閃而過。

這位蘇公公原來也是余清歡放在后宮的棋子,她記得原先這位蘇公公是在內務府打雜的。如今看來,還真是真人不露相。

“蘇公公,你的人好大的威風,本宮都使喚不動他們了。”

舒寧似笑非笑的說道。

“娘娘說笑了,咱們都是為皇上辦事,娘娘又是陛下的眼珠子,哪里來使喚不動這么一說呢?”

舒寧冷笑,“聽你的意思,那就是本宮故意為難了?太子殿下跪在這里,這些人也配站在他面前?”

這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可是舒寧就是故意要這樣說。

“娘娘這可是冤枉死奴才等了,咱們也不想太子殿下受苦啊。只是陛下下了旨意,說是太子殿下要跪就繼續跪著,任何人不得幫他。這也是皇命不可違,您說是不是?”

蘇吉祥四兩撥千斤,輕輕松松就將事情撇的一干二凈,惹得舒寧這口氣上不來下不去,極其難受。

“他們不敢,本宮敢!西云!”

“奴婢在”

“帶太子殿下回宮!然后再叫御醫!”

西云,“遵旨!”

一直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的誠兒,此時終于出聲了。可是他的第一句話,卻叫舒寧寒透了心。

“貴妃娘娘不必了,誠兒自己的事,自會自己求父皇。貴妃娘娘體弱,還是早日回去休息吧,別因為誠兒的連累,惹得父皇責罰。”

許是太過疲憊的原因,稚嫩的童聲竟然帶了幾分沙啞低沉,可是那雙眼睛卻依舊那么炯炯有神。

舒寧不敢置信的反問,

“你剛……叫我什么?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會自己求,如今你是我名下的孩子!”

誠兒別看臉不忍去看她痛心的臉,只低低的說,

“早幾日是誠兒不懂事,亂了輩分,還請貴妃娘娘原諒。不管您以后是不是誠兒的母妃,誠兒的生母卻只有母后一個。”

他已經盡量說的委婉了,但是這話聽在舒寧耳朵里卻如同今一道驚雷。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母后究竟做了些什么?”

誠兒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半晌之后低低的說,

“對不起,母后犯下的錯,以后誠兒會替她彌補您的。”

舒寧怒極反笑,連聲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西云,把太子殿下打暈送回東宮!”

西云本想拒絕,可是看到舒寧發紅的眼眶時,那拒絕的話也全數咽了下去。

誠兒原本好像抵抗,然而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哪里扛得過練家子,所以最后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西云抱起地上的孩子,低著聲音沖舒寧打了聲招呼。

“那奴婢先行帶著太子殿下退下了。”

舒寧頷首,而后又解下身上繡金線的罩衫,蓋在誠兒的身上。

“對吧,別忘了叫個御醫過來替太子殿下診治一番,可能因此落下了什么病根。”

西云走后,舒寧整了整身上的衣飾和發簪,朗聲的對蘇吉祥說道。

“替本宮通傳,本宮要見皇上!”

這會兒蘇吉祥倒是半點不猶豫,回身,推開了門,就進去稟告。不一會兒,他就再次出來,對著舒寧就是一個躬身。

“貴妃娘娘請,皇上正在里邊兒等您。”

事實上外面這么吵吵鬧鬧的,余清歡早就聽的一清二楚。他之所以沒有出聲,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

他看見舒寧穿著單薄的單衣而來之時,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怎么回事,昨晚還發熱的人,出來怎么都不加一件衣裳!”

余清歡匆匆的從書桌前起身,而后將身上的衣衫披在了舒寧的身上。

那熟悉卻又陌生的香味仿佛帶著他的溫度,一塊兒迫不及待的鉆進她的筆尖,令她生出無處可逃的錯覺。

“無事,早上出門的時候急切了一些。倒是誠兒,他還是個孩子,你讓他跪在地上,一跪就是近兩個時辰,外邊還下著雨,你讓他怎么受得了!”

余清歡負手轉身,面無表情的回到座前整理奏章。

“原就不是孤讓他跪的,他既想為他的母后求情,吃點苦頭又當如何?”

“再者,婉寧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孤只是罰她關了禁閉,她皇后的尊榮也都在。這已經是看在太子的份上了!”

“可是即便如今太子在我名下,皇后終究是太子殿下生母!他為生母求情不也是人之常情,你又作甚與他過不去?他不過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啊!”

余清歡面色淡淡,說出的話也聽不出喜怒。

“那你待如何?”

這么一問倒是把舒寧哽住了,她不想當圣母,也不想誠兒再繼續受苦。可是那俞婉寧是誠兒生母這個事實,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的。

余清歡見她默然無語,心路也頗為好笑。之前還說的這般利索,一旦涉及到她的底線之時,又格外的謹慎。

“難不成你想順了太子的意思,放她出來?”

舒寧愣了下,這個她在這之前還真的沒有想過,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似乎沒什么問題。俞婉寧出來了其實也沒什么,鳳印如今都掌握在她手里,她如今也不過是一個空有虛名的皇后罷了。

“那就依著太子的意思,放她出來吧,只是封印……我希望還是在我手里。”

余清歡停下了批改奏章的動作,定定的看著她。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