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來自踏腳石的反擊

被竊國的長公主 29

被竊國的長公主29

被竊國的長公主29

作品:

作者:螃蟹爬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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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雨燕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子,她的父親孫勇曾經當過慕容家的養子,所以對于她的教導,也大部分繼承了慕容家的祖訓。慕容家祖訓有三:一不能納妾;二來子女必須一視同仁;第三就是保家衛國。

其余兩條倒也還好,只是這第二條,子女必須一視同仁……很大的程度上改變了孫雨燕的一生。當其他貴女在閨房學習琴棋書畫、針線女工的時候,雨燕可能正和孫家二郎一起在校場上操練。

也許閨女們一生灌輸的思想是循規蹈矩,三從四德,但是雨燕被灌輸的思想卻是保家衛國,上陣殺敵。

至于為什么后來雨燕沒有隨著慕容家去邊疆鎮守,那還是要多虧了雨燕的娘親孫夫人。孫夫人是宮里年滿二十放出來的大宮女,曾經侍奉過舒寧的母后。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雨燕最終成了現在這幅樣子:雖然看起來和尋常的貴女沒什么兩樣,似乎只是格外低調不合群一些。但是實則她這些全是表面的偽裝,只因為她娘親孫夫人不想讓她成為酸儒噴擊的對象。

“娘娘放心,小將軍無事,大概明后幾日便會到達京城。因為貝珠姐姐說您在宮里十分缺人手,故此我央求了父親母親,前來助您。”

舒寧聞言苦笑連連。“我本不欲把你們連累進來的,你這姑娘家的,進了宮后還怎么嫁人。”

面對她的愧疚,雨燕卻是不以為然,“好男兒志在四方,雨燕雖然作為一個女子,也不希望一輩子只被困在小小的一方宅院之中,然后看著一群女人斗得你死我活。您對咱們家有大恩,如今有難了,我自然應該前來報恩了。”

“罷了,你如今都進來了,我再說什么多余的話只會顯得我虛偽。正巧我有一道消息需要你想法子透露給慕容知曉。”

孫雨燕做洗耳恭聽狀,“娘娘請說。”

“余清歡一直在試探我和慕容的關系,我猜測他可能會那我對付慕容,你千萬要讓他裝作和我不熟的樣子,別掉進了余清歡的陷阱里。另外,誠兒那孩子我已然視如己出,你讓慕容找幾個信得過的人,貼身保護他,萬萬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雨燕皺了皺眉頭,腦中有一道想法赫然出現,而后又不免憂慮隨之產生的后患。

“您是想扶持太子殿下日后登基?可是他的生母,您打算如何處置?”

舒寧,“對于她,我的棋子已經布下,就等待收網了。不出十來日,余清歡和俞婉寧這隊人渣便會自相殘殺。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盡快蠶食宮里的勢力。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或許會發動宮變。”

舒寧的身子已經開始破敗了,但是在這之前,她還是盡可能的要為誠兒鋪路,起碼不要讓他如同前世那般,做了個亡國君主。

“如今我們兩人身份特殊,有心人想要查探,很容易會查出我和你之間的淵源。所以我現在要在明面上與你交惡,你能理解嗎?”

雨燕見她這幅歉疚的模樣,心里微暖。

“我會盡力配合您的。”

兩人的談話就此結束,而后雨燕裝作一副“深受打擊”、“羞憤”的模樣,踉踉蹌蹌回了自己居住的褚秀宮偏殿。之后不久,后宮就傳出雨燕想要巴結舒寧,卻被舒寧羞辱一番的流言。

起初這流言還只是宮娥之間碎嘴談及,后來在多方勢力的添柴加火之下,這流言簡直到了滿城風雨的程度。為此,舒寧和雨燕兩人表示非常的滿意。而作為推手之一的皇后,看到如今的流言程度,也表示十分的滿意。

她不關心這流言的源頭是來自哪里,只要能給舒寧使個絆子,她都會很樂意。她沒法子給舒寧找點不痛快,那推波助瀾惡心惡心她總成的吧?

流言的事情越演越烈,最后余清歡也知道了這事。這一日,他難得沒有去寵幸后宮,反而是來到了漪瀾殿陪著舒寧用膳。

吃飽喝足之后,宮人們奉上清茶消食解膩,他也終于問起了流言的事情。

“這幾日我見宮里有些流言,說你前日為難了一個才人?”

余清歡呷了口茶,神色淡淡的說道。

“看來你最近是真閑,都關心這事了。怎么著,你的那群妃子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舒寧嘴上說著毫不客氣的話,面上卻是一副傲嬌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起氣來。

“看來還真是有這么一回事。要是不喜歡那個才人,我下旨罰她可好?”

“可別,”舒寧連忙拒絕,“我這不過說了幾句,這宮里的流言就已經到了我要害她的程度。若是你還罰她,那我還不被人說成是禍國妖姬?”

余清歡想了想,也就此作罷,對他而言,那個才人叫什么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去在乎她是不是為此受了多少委屈?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女人,還不值得他為此費神。

“我想把劉昭儀的位份提一提,你有什么建議?”

“不妥,這才多去多久,你就晉升位份,讓周昭儀如何想?周首輔又該如何想?”劉泰是余清歡的心腹,他此舉也不過是想借此安撫臣子罷了,畢竟劉泰也素來疼愛他的女兒。

“罷了,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是我思慮不周”

“明日慕容就回來了,可要我帶你一道出席接風宴?”

余清歡低頭看她,口是心非的問道。

舒寧搖頭,她見是自然要見的,不過肯定要私底下偷偷的見。

“說起慕容,胡州倭寇作亂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余清歡瞇了瞇眼,心情不甚愉悅的說道:“有個小姑娘找到了慕容的其中一處守軍,目前為止情況還算樂觀。”

她挑眉,心里頗為訝異。據她所知慕容軍并不會固定在某處留守,也并不會隨意出兵援助,這小姑娘可還真是能人,竟然有辦法做到這一切。

“不說這個了,多說這些你也煩心。西云說我最近氣色好了不少,不然你幫我命令她別再讓我喝那苦的掉渣的湯藥?”

舒寧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簡直逗笑了余清歡,他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藥湯果真很苦嗎?”

她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我已經讓西云她們加了許多的甘草了,可是還是苦,不信你嘗嘗?“

余清歡就著碗底殘留的藥湯舔了一小口,接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果真是如舒寧所說的,苦極了。

“咳咳,我瞧你的氣色倒是比前幾日好了許多,看來這湯藥還是有效果的。”

雖然他心里有些奇怪為什么這氣色好起來這么快,要說前幾日還是一副體弱多病的模樣,如今卻是面色紅潤、氣血十足的模樣了。實在是奇哉怪哉。不過他潛意識將這個情況歸咎于湯藥的效果,并未深入細想。

兩人又隨意說了幾句閑話之后,便很快吹燈入寢了。紅羅帳里不勝情,一夜春情無限之后,余清歡神清氣爽整理衣冠準備上朝。

舒寧擁著被子起身,看著被宮娥伺候整理衣冠的余清歡,沙啞的說道:

“誠兒年歲不小了,要不要給他準備幾個暗衛?”

對于太子,余清歡的感官一直很復雜。畢竟是血脈相連的兒子,說是沒有半點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事實上,誠兒這個孩子在他心里的分量都比不上被他親手送到俞婉寧手里的祁哥兒和秀姐兒。

那兩個孩子是他親手教養長大的,可是為了皇權,他都能狠心放棄,更何況是一個沒他們重要的太子?要不是他膝下只有這一個孩子,太子之位也很難說會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這些小事,你就自己做決定吧。既然誠兒已經是你的孩子了,你想怎么做就去做吧。”

舒寧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暗衛這事兒既然過了明路,那么后期安排起來就會容易的多了。

余清歡走后,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也喚來青草和西云兩人服侍起床。自從后宮開始充盈開始,她手上的宮務就漸漸多了起來。她雖然不喜這些庶務,但是還是要耐著性子整理登記。

“鳳鸞宮是什么個情況,為什么這幾日送去的東西會多了這么多?之前送去的古玩字畫呢?還有光是茶具就多了三套?”

舒寧皺眉的圈出上面明顯不正常的地方,心情極其惡劣。本來就很煩躁了,見到鳳鸞宮這么不省心,就越加的心煩。

“傳令下去,日后超出份額之外的物品,內務府一律不得多給,就算皇后娘娘親自去也一樣!!不準給!”

青草小聲的說道:“萬一皇后娘娘往皇上那兒一個哭訴……”

舒寧嗤笑,“她要是有這個膽量,就讓她去,本宮都是按照規矩辦事。”

她和俞婉寧之間早就不存在互相偽裝的需要,反正兩人心照不宣的都想弄死對方,那她還對她客氣做什么,該怎么來就怎么來。

傍晚,城門外最近的驛站。

“主子,再過一里的路,咱們就到城門了。”

一位身材魁梧有力,偏偏臉上有一道一寸長傷疤的漢子舉著劍,恭敬的說道。

他口中的主子朝著城門的方向沉默不語,眼底有著一團化不開的黑霧,讓人看不透心里的想法。他的主子是慕容家如今的當家人,名慕容狄。主子三歲會拿刀,五歲能打拳,十二歲稚齡便隨著老將軍上陣殺敵,也是相鄰兩國口中聞之色變的“黑面將軍”。

“宮里有傳來什么消息嗎?”慕容狄口中的“宮里”只有一個地方,那便是漪瀾殿。

“雨燕姑娘已經將我們今日到的消息傳遞給了長公主,如今長公主應當是知曉了。只不過……雨燕姑娘傳信來說,長公主懷疑那位會借她的手對付您,還說讓您千萬要在眾人面前和她保持距離……”

“所以……她不回來城門迎接我了,是嗎?”慕容狄輕聲呢喃,眼神之間充滿了落寞和孤寂。

“將軍……長公主也是情有可原。”

“罷了,我們啟程吧,總不能讓那位抓住我們不進城的把柄肆意威脅,我慕容家好不容易回來,可不能因小失大。”

“是”守衛干凈利落的領命,一看就是受過嚴格的訓練。

“另外,阿寧已經不是長公主了,在我面前你這樣說倒也罷了。那京城之中危機四伏,你最好還是不要叫阿寧為長公主了,以免招來禍端。”

“是……”

慕容狄嘆了口氣,看到驛站門口飄來的一朵花瓣,想起了舒寧幼時在他面前的一首詩詞。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只是可惜啊,當時那竹馬明了自己的心意時,那青梅卻已經嫁做人婦,真真是造化弄人。

“走吧,牽我的馬來!”

“是”

漪瀾殿,傍晚的余暉透過窗戶撒了一地的金輝,西云去了小廚房盯著廚娘做膳食,而青草繼續留在舒寧身邊繼續伺候。

青草在她身邊磨著墨,轉頭見自家主子保持著同一姿勢一動不動,連書頁都不曾翻過一張,不由的輕嘆。

“主子,你可是在想慕容小將軍進京的事情?”

舒寧回神,順手將手里的折子合上放在案臺前。

“不是為這事,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青草,你說我當初沒有嫁給他,而是和慕容走在了一起……是不是我的人生就不會像這樣悲哀?”

“貝珠說,我大婚那日,慕容他沒有來我的婚宴,而是一個人在慕容府喝的爛醉,口里還不斷叫著我的名字。”

“我以為,我是把他當做從小一起長達的兄長,我以為我和他只有友情和親情的……可是……”

“青草,這么多年了,是不是真的是我錯了?母后曾經勸過我,讓我珍惜慕容,可是那時我年少無知,只想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她說的語無倫次,斷斷續續的說著以前的一些舊事。青草敏感的聽出了她隱藏在其中的不安和恐慌。

“主子,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