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丁真人心頭大震,記得已把那丫頭丟進寒潭,等等,他突然想起來了。
剛才進入寒潭并沒看見她,轉念又想到自己得到的寶物,再看掌心空空。
瞬間大怒,“大膽,
敢搶我的寶物,速速還來!”
明月笑道,“聽說你很會相面,不如來看看本姑娘現在的命格如何了!”
“你!”丁真人腦中只要寶物,他有直覺,有了此寶他一定能成仙。
目光一掃,并沒看見自己的斧子,對面小姑娘身型單薄,
沒有武器一樣能擒拿住。
他目光陰狠,
步步逼近,“識相的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他恐怖的表情,明月呵呵笑道,“想要東西可以,先說說我的面相吧,說得準就給你!”
“你!”
見她有恃無恐,丁真人反而遲疑了,心中有些焦慮。
當初這小丫頭命格太強,他勉強用法術在她額頭下了封印,隨著時間增長,封印就控制不住,蔓延到她整個臉部。
依然是振翅欲飛的鳳凰模樣,感應到封印松動,他急忙前往鮑家,見她臉上的黑鳳已變成鮮紅欲滴的火鳳,命格徹底成型了。
丁真人暗喜,特意把人誆騙到寒潭中,
為自己所用,現在想來,他的計謀是成功的,可為何此女毫發無損?
“你,你究竟干了什么?速速把本尊的寶物交還來,等我修成正果,可助你入宮為后!”他不想輕舉妄動,決定用言語哄騙。
明月冷笑著,“好大口氣,且看看我的面相如何,畢竟你有些門道,能替鮑掌珠逆天改命啊!”
丁真人瞳孔微縮,此女居然連這種機密之事都知道,不容小覷。
便有心震懾,靈力灌注雙目,凝神看過來,卻見對面的人渾身散發金光,
完全看不清。
只一眼,對方周身金光瞬間化為利刃,
刺破他的雙眼,直攪入識海中。
“哎呀!”丁真人慘叫抱頭,翻滾在地,“我的眼睛,我的頭啊!”
他勉強算引氣入體,哪受得了明月反噬,這還是明月故意手下留情的,一下子玩死了不過癮啊!
劇痛難忍,抱頭慘叫,這動靜引來道觀中的弟子,他們并沒跑遠。
確認地動已平息,擔心師傅又匆匆回來了,聽到他的慘叫,幾個小道童循聲趕來。
“師傅,您怎么了?”
幾人手忙腳亂把人扶起來,卻見他雙目流出血淚,滿頭青絲變成白發,原本如嬰兒般的肌膚已布滿皺紋,看上去如同一個行將朽木的老者。
道童大驚,以為認錯人了,可這慘叫聲明明是師傅,不免躊躇。
大弟子急道,“師傅,您這是怎么了?”
丁真人被扶起,劇痛好些了,可雙目已失明,他滿心惶恐,喘息著,“快快,扶我回去休息!”
道童不敢怠慢,七手八腳把他架回房,明月不緊不慢跟上。
道觀建在半山腰,風景還不錯,等里頭安頓好,丁真人的大弟子才注意院中人。
“這位姑娘,請問我師傅怎么了?為何會變成這樣?”
道童俱是十二三歲年紀,跟在師傅身邊修煉幾年了,平時學的一副云淡風輕模樣,這會兒卻都慌了。
明月微笑,“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當時就你在師傅身邊,好好的,師傅為什么會瞎了雙眼?還變成那樣!”道童急了。
明月故作沉吟道,“哦,你問這個,應該是他替我看相的緣故,畢竟我身份貴重,這等凡夫俗子豈能隨便窺探我的命格!”她一臉高冷。
“替你看相?”大弟子跟丁真人學了點皮毛的觀相之術,不免疑惑,“我師傅修為高深,便是帝王之相也能端詳,你一個小小姑娘,有何等能耐讓我師傅反噬!”
明月抿嘴輕笑道,“人不可貌相,實話與你說吧,我乃天生鳳命,未來的皇后!”
大弟子只是微微一驚,他之前跟隨丁真人前往鮑家,對此事略知一二。
“你,可你剛出生時,師傅就替你看過面相,那時不曾反噬,為何今日會這樣?”
明年冷笑,“因為我長大了,氣運充盈,鳳威不可褻瀆,他一個凡夫俗子隨便窺探我的命格,豈不是找死!”
是這樣嗎?幾個小道童面面相覷。
大弟子猶豫了,“那,那我師傅他會不會有事?”
“那誰知道啊,看他造化了,去通知鮑家來人接我,本小姐先回房休息了!”明月霸占了丁真人的丹房。
擱在平時,這些小道童絕不允許她隨意亂闖,可師傅都成這樣了,看他喘氣都十分費力,隨時可能會死,也沒心情理會了。
明月已筑基,可以辟谷,就不打算品嘗道觀的粗茶淡飯。
興致勃勃檢查那老雜毛的丹房,突然想到一個妙點子,打算煉丹。
吩咐小童子給自己準備材料,那小道童瞪著一雙眼,仿佛完全聽不懂,“您要的東西我都沒聽過,師傅也不一定知道,叫我上哪找去!”
明月一怔,才想起這世界沒有靈氣,不知道那老雜毛在哪得的機緣,才引氣入體的。
煉丹的事放下,很快又有了主意,去后山抓了一堆毒蟲,準備養蠱。
師傅情況不樂觀,如果他死了,他們這些小道童就沒了依靠,無奈,只能通知鮑家。
論起來,丁真人是鮑家遠親,這道觀還是他家出錢蓋的。
第二天,鮑家家長,原主的親爹鮑志仁來了,隨行還有幾位大夫。
“鮑老爺,您可來了,快看看我師傅,他可能要不行了!”
看見躺在床上,茍延殘喘的丁真人,鮑志仁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這怎么回事?這是你師傅,他怎會變成這樣了?”
大弟子滿心惶恐,“弟子也不知道,那日,師傅和貴府小姐一起去了后山寒潭,之后山中就地動了,我等實在擔心師傅,就尋過去,結果就看見師傅變成這樣了。”
鮑志仁眉頭緊鎖,讓大夫去檢查,確認丁真人雙目已瞎,倒沒受什么傷,只是衰老的太快。
就算細心保養,也活不了幾年,大夫開了些補身體的藥,就先行離開了。
得知丁真人的情況,鮑志仁臉色忽青忽白,沉默許久問道,“她在哪?”
大弟子忙道,“您府上的小姐就在對面房間,要我去請嗎?”
鮑志仁猶豫片刻,“罷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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