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覺得有些好笑。
他現在怎么就能接受得這么坦然了呢?
看見她維護自己,自己不覺得丟臉,反而覺得高興。
他真是瘋了……
“不高興?”初箏見傅遲不說話,問他一句。
“沒有。”傅遲道:“你在我身邊,我就很高興。”
外人怎么說,都不會影響到他。
初箏往下面混亂看去,聲音不輕不重的道:“我會在的。”
會場人聲嘈雜,傅遲并沒聽見。
傅遲有些疑惑:“他怎么忽然摔了。”
初箏語氣冷淡:“這么大個人,走路都不會,得學學。”
傅遲:“……”
當時這個男孩子在他們后面,傅遲雖然覺得他摔得有些奇怪,可也沒有懷疑的地方。
等那邊的工作人員將男孩子帶走,初箏才帶著傅遲下去。
第一排都是明星,傅遲和初箏的位置在第二排。
會場里的人漸漸多起來,四周陸陸續續坐了人。
“那就是傅遲?”
“是吧……”
“真好看啊。”
“去打個招呼?”
有人過來打招呼,傅遲禮貌疏離的應著,初箏就懶得應付這些人,她又不混這個圈子。
“聽說傅遲是他老婆一手捧起來的。”
“吃軟飯啊?”
“他長得那么帥,不管誰捧,都得紅吧。”
“她老婆很有錢……”
初箏回頭,看說話的那兩人一眼。
兩人說得正起勁,忽的覺得有些冷,一抬眸就對上初箏的視線。
被正主抓到,兩人神色一窘,慌張的移開視線。
頒獎典禮七點半開始。
會場差不多人已經齊了。
主持人和現場準備就緒,典禮正式開始。
大大小小的獎項加起來,也不算少,傅遲的頒獎在最后,初箏靠在傅遲身上昏昏欲睡。
“我去下洗手間。”傅遲在初箏耳邊低聲道。
“我陪你。”
“不用了,我很快回來。”傅遲笑一下,起身從旁邊離開。
初箏靠著椅子,后面一個女孩子突然拍了她一下:“小姐姐。”
初箏回頭看她。
那女孩子笑容燦爛:“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初箏:“??”
我紅了嗎?
“咳咳……”女孩子似有些不好意思:“方便的話,可以讓驚鶴尋也給我簽個名嗎?”
女孩子雙手合十,滿眼的小星星都是期待。
初箏:“……”
找我要簽名是假,要傅遲的才是真的吧!
“他不一定簽。”初箏道:“你可以自己問他。”
傅遲很少簽名。
這跟她可沒關系,是他自己的習慣。
“求你啦,我好喜歡你們的。”女孩子扁著嘴:“你們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一對了。”
就算你夸我……
“我幫你問下。”
“小姐姐你真好。”女孩子立即在身上掏出個小本子遞過來。
初箏粗略一翻,前面全是簽名……
這是集郵嗎?
嗡嗡嗡——
來電人顯示美美。
她給自己打電話干什么?
“喂。”
初箏壓低聲音接電話。
此時臺上正放著音樂,有些吵。
初箏好一會兒才聽清,她放下手機,將小本子還給后面的女孩子,匆匆離開。
“誒小姐姐……”
后臺。
不少工作人員圍在這里,還有兩個人拿著相機在拍,一看就是狗仔。
傅遲長身玉立,在這群人中格外顯眼。
“初箏。”美美在外圍,見她過來,趕緊跑過來:“那個女的說你老公非禮她,正鬧呢。”
美美后進場,沒有和初箏撞上,但是她知道初箏也來了。
她過來上洗手間,正好碰上,所以立即給她打了電話。
人群里,有一個女生,一只手捂著要往下掉的禮服,一只手掩面哭泣,一副被人欺負的樣子。
這里靠近洗手間,旁邊又是一個角落,相對比較偏僻。
初箏給吳法和吳天發一條短信。
收了手機,這才從人群外進去。
傅遲見她,表情微微難看,低下頭和她解釋:“我沒有,她突然攔著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就開始叫。”
他從洗手間出來,這個女人就站在外面。
攔著他不讓他走,還動手動腳。
傅遲為避開她,不得不往后退。
然后這女人突然就開始叫,還自己扯壞身上的禮服,正好有工作人員路過。
這里沒有監控,女生一口咬定自己非禮她。
女生形容不整,再哭得梨花帶雨,總會讓人傾向于她。
“嗯。”初箏握著他的手,看向那個哭得傷心的女生:“你說他非禮你?”
女生瞄一眼初箏,哽咽道:“就是他,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非禮你哪兒了?”
“他……”女生傷心委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你們是不是人,他非禮我,變態,還要讓我說,我以后還怎么見人……”
女生捂著禮服哭得傷心,立即引起一些男人的同情心。
“沒看出來,他竟然是這種人……”
“長得這么好看,還干這種事。”
“真是人不可貌相,衣冠禽獸就是用來形容這種人。”
四周工作人員低聲議論。
“你不說他非禮你哪兒了,我怎么幫你做主?”初箏語氣冷淡。
女生一口咬定:“他就是非禮我!”
初箏:“你有證據嗎?”
“這還不是證據?”女生指著自己的禮服:“我還能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嗎?”
這話一出,四周的人又覺得有道理。
女人的名聲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極其重要。
初箏不咸不淡的掃她一眼:“禮服有可能是你自己扯壞的,你說他非禮就是非禮你?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不是你誣陷他?”
“我是女生……”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你先勾引他,勾引不成,反過來污蔑他?”初箏眉宇間冷意漸起:“沒有證據的事,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不是嗎?”
女生抬頭看向初箏,可能是被初箏說中,眼神有些慌。
僅對視一秒,就將視線移開。
她抖著手指,指著初箏:“你……你胡說什么,你是他老婆,你當然幫著他說。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兒,怎么會做這種事?”
“他長的好看。”初箏理直氣壯。
四周圍觀群眾有點懵。
這和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你們……你們……”女生指著初箏和傅遲,宛如受了天大冤屈一般,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是不是今天要我以死證清白?”
初箏做個請的手勢。
女生:“……”
不過是夸張的說法,她哪里敢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