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遙沒有證據,不然早就鬧起來了。
現在也只敢私底下找初箏問。
然而從初箏的反應,寧遙憑直覺,覺得這件事,肯定是她做的。
但是她為什么要打自己?
當時她離開過,那些護衛軍,又為什么要替她說謊?
從她醒過來后,就一直不對勁……
初箏不想和她多談,直接上了馬車。
寧遙在原地站了片刻,直到有人叫她,她才轉身離開。
初箏回到紫微宮。
剛進去,就有個陌生的宮人急急的往外走,撞到了木棉。
木棉皺眉:“你怎么走路的?”
宮人嚇一跳,抬頭看一眼,似不認識她們。
但這里是紫微宮,能穿成這樣,定然是個主子。
宮人連忙跪下去:“奴才知錯。”
“你是哪個宮的人?”木棉打量他:“我怎么沒見過你?”
跪在地上的宮人生得白白嫩嫩,年紀不算大,透著一股子機靈勁。
木棉掌管整個紫微宮的大小事宜,宮里有什么人,她一清二楚。
這人卻陌生得很。
“奴才叫何止,是晏侍君的人。”
木棉茫然。
“晏侍君是誰?”
何止恭敬的回答:“大皇女殿下的侍君。”
木棉詫異的看向初箏。
兩人面面相覷。
殿下什么時候有侍君的!為什么她不知道?!
初箏也很茫然。
原主還有個侍君?!
之前怎么沒聽說?
記憶里也沒有啊!
這侍君哪兒來的?
她是不是走錯宮門了?
她現在要不要出去看看,這是不是紫微宮……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初箏干不出來這種事。
初箏離開這幾天,女皇陛下塞過來的人。
一個侍君而已,招呼都不用打,直接讓他住進來了。
理由還用得冠冕堂皇。
說她年紀也不小,也該有個人伺候著。
初箏看著就是塞過來監視她的。
帝王管用的招數。
我懂得很。
隱藏任務:請獲取晏歌好人卡一張,拯救黑化的晏歌。
榮耀號弱弱的出聲。
初箏:“……”
好人卡啊。
這要是換成王八蛋,肯定得讓她把人扔出去后,它才會冒出來。
榮耀號果然比較良心。
不過原主的劇情里沒這茬。
畢竟原主再過不久,就要領盒飯了。
估計是因為她的行為,引起女皇的猜疑,派個人過來監視自己。
結果女皇自己都沒想到,派了個黑化的小可憐。
驚喜不驚喜。
意外不意外!
初箏負著手往里面走:“讓他過來見我。”
何止已經了解到,這就是大皇女殿下。
“殿下,侍君他……生病了,奴才急著去找太醫,這才沖撞了您。”何止小心翼翼的回答。
“病了?”好人卡怎么還是這么弱?“怎么病的?”
“侍君受了涼,現在高燒不退。”
受點涼就高燒不退,這是瓷娃娃嘛!
還沒見面,初箏已經給好人卡打上瓷娃娃的標簽。
初箏吩咐木棉:“你去叫太醫過來瞧瞧。”
“是。”
木棉暈乎乎的走出紫微宮。
殿下這是要留下這位強塞過來的侍君了?
雖然還沒見過這位侍君,不過女皇陛下送來的人,應當不差吧……
初箏也沒去看這位晏侍君,自己回了房,她需要休息。
馬車太他媽的顛了!
屁股瓣都快顛沒了。
何止本來是要去請太醫,結果木棉去了,初箏也走了,他在原地站一會兒,有點茫然的回去。
因為初箏不在,他們自己挑了一個偏殿住著。
此時偏殿里格外冷清,何止推門進去,繞過屏風和垂下來的帷幔,走到床邊。
“公子,殿下回來了。”
床被帷幔擋著,隱約可以看見里面有個人坐著,也看不清模樣。
“她說什么了?”
傳出來的聲音微微有些嘶啞,還伴隨著輕咳。
“殿下沒說什么,讓她身邊的人去請太醫了。”何止回答。
“什么都沒說?”
“沒有。”
床上的人坐了會兒,躺下去,還將旁邊的被子拉過來蓋上,等著太醫過來。
何止其實已經去請過一次,但是太醫遲遲沒來。
木棉親自去,太醫是跟著她回來的。
木棉好奇這位侍君,寸步不離的跟著太醫進門。
可惜帷幔擋著,她什么都看不清。
太醫也不敢去撩帷幔,里面的人伸出一只手,讓太醫診脈。
那只手腕白得有些過分,甚至可以看見上面的血管,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圓潤,透著瑩白的光澤。
好漂亮的手……
太醫搭上一層薄薄的絲綢,這才敢診斷。
“這位……”太醫遲疑下,剛才木棉姑娘說的什么來著?侍君!紫微宮竟然有侍君了,也是稀奇。“咳咳,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涼引起的感冒,喝點藥就好了。”
太醫開了藥。
讓人他身邊的藥童去抓藥,然后又叮囑一番。
帷幔里的人一聲不吭。
何止在旁邊應著。
“麻煩太醫了。”木棉給了銀兩。
太醫倒不客氣,恭恭敬敬的接過:“不麻煩不麻煩,份內的事,那我明天再來復診。”
木棉送太醫出去。
好一會兒木棉回來,初箏那邊什么都沒交代,木棉也不好擅自做主說什么。
“侍君好生歇著……”
帷幔里的人翻個身,背對著木棉。
木棉:“……”
何止將木棉送出去:“木棉姑娘,侍君他剛進宮,又生了病,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以后就要在這里生活,聽聞這紫微宮,是這位木棉姑娘掌管著,哪能不低頭啊!
“侍君是主子,照顧好侍君是我份內的事。”木棉笑笑:“你先回去吧,有什么需要和我說。”
“哎。”
木棉回到初箏寢殿。
初箏換了一身寬松的衣服,躺在搖椅上。
木棉瞧她一會兒,忍不住出聲:“殿下,您不去瞧瞧這位侍君?”
殿下就不好奇,女皇陛下給她的這位侍君嗎?
“怕傳染。”初箏眼睛都沒睜:“不去。”
“太醫來了嗎?”
“來過了。沒什么大礙,只是受了寒。”木棉遲疑著囁喏:“這位侍君……脾氣好像有點大。”
脾氣有點大?
初箏沉吟片刻:“去打聽下,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