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母親不正眼看我,父親也嫌棄我。我沒有一個朋友,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可他……”
初箏上前抱住他。
晏歌掙扎:“你為什么要那么對他!”
初箏按著他:“那件事跟我沒關系。今天早上你看見了,你是第一個。”
晏歌忽的安靜下來。
初箏安撫性的拍著他后背。
晏歌身體漸漸壓在初箏身上,雙手也慢慢的抱住她:“那是誰?”
初箏耿直的回答:“事情過去那么久,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別給我背鍋!
當年那件事,對原主來說,根本記都記不住。
可是對晏歌來說,卻是顛覆他一切的大事。
晏歌查了很久,才從一個人哪里知道,那天晚上,他被大皇女攔住過。
大皇女一行人,是最后見過他的。
而大皇女那群人,向來行事荒唐,做出這種事,沒人會懷疑。
當時報官,那些人很快就搪塞過去,根本就不幫他查,敷衍他,甚至是不想他查這件事。
側面反映,這件事,與大皇女有關系。
“真的不是你?”
“你要怎么才相信?”
木棉,乃至于整個紫微宮的人,都可以作證。
事發那天,原主醉得不省人事。
她被人怎么還有可能,怎么可能去怎么別人。
“……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初箏將他按在椅子上坐著,兇巴巴的道。
“一句誤會就算了?”
我這幾天擔驚受怕,就白受了?
晏歌眼眶還有些紅,如受驚的小兔子:“……你……你想怎樣?”
初箏坐在桌子上,腳放在椅子一邊,土匪似的:“你說呢?”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晏歌囁喏:“你想怎么樣……你說了算。”
他進宮的時候,就沒打算活著出去。
但現在事情發展得,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初箏:“我想想。”
晏歌看著她,往她腿上一趴:“那天和你一起的人呢?他們也沒嫌疑嗎?”
“你想讓我幫你查?”
“官府的人在遮掩,我查不到。”晏歌道:“就是因為這樣,加上那個人說的,我才篤定是你做的。”
“嗯,我幫你查。”
晏歌并沒抱太多希望。
可她都沒考慮下,輕飄飄的就答應下來。
晏歌抱住她腰身:“殿下……您不生我的氣嗎?”
我快要氣死了!
可誰讓你是好人卡!
我氣死也只能再氣活啊!
弱小無助的小可憐,就是這么命苦。
“你別再亂來。”初箏摸著他腦袋。
長發順滑如綢緞,可并沒有毛茸茸的柔軟感。
“殿下,你會趕我走嗎?”
“我為什么要趕你走。”初箏手指穿插他頭發:“我告訴你啊晏歌,你要是敢跑,我就連著之前的賬,和你一起算。”
打斷兩條腿都不夠!!
“殿下,我才不跑呢。”晏歌又恢復那天真的語氣:“我喜歡殿下。”
“喜歡到殺了我。”
“……”晏歌心臟一陣鈍痛,頓時焉了:“對不起。”
“行了,松開。”
“我想再抱一會兒。”
“晚上抱,松開。”
晏歌本來有些蒼白的臉,瞬間泛紅,松開初箏,坐正了身體。
初箏跳下桌子,又想到什么,轉過頭,撐著椅子,將晏歌圈在臂彎和椅子之間。
晏歌有些忐忑的看著她。
“晏歌,你真的沒給我下毒。”
晏歌搖頭:“沒有。”
他囁喏一聲,主動交代:“我本來是想的……但是還沒來得及。”
他天天給初箏做吃的。
就是為這個做準備。
最初木棉每次都會檢查。
最近木棉才沒有檢查,但是他還沒來得及下,就發生了這事。
初箏拍拍小狗似的,拍拍他腦袋:“算你撿回條小命。”
晏歌:“……”
初箏讓木棉去查當年和她一起的那幾個,那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但因為時間久遠,這又是個沒有視頻記錄的世界,哪里還能查到。
木棉打聽到的消息,復述一遍給初箏聽。
“寧遙當天回去后做了什么?”
“哦,三殿下宮里的宮人說,三殿下回去后,喝了醒酒湯,三殿下又說餓,讓人做了吃的,折騰到快天亮才睡下。”
“其他的人呢?”
“很快人都已經記不清了……”畢竟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誰會記那么久。
“所以,寧遙宮里的人,記得這么清楚,你不覺得奇怪嗎?”
木棉一愣。
對啊。
她問別的人,早就記不清了,怎么三殿下宮里的人,就記得這么清楚?
“去查一下當年負責這件事的官員。”
“是。”
禁衛軍頭頭覺得自己身為禁衛軍最大的官,竟然要干些偷雞摸狗的事,簡直是有辱她禁衛軍的名頭。
以后她還怎么混!
這樣的行為,她堅決不做!
她是一個有抱負,有身份的禁衛軍!
“快點。”
“來了來了。”禁衛軍頭頭壓低聲音應,拖著一個人,跟上初箏。
兩人一前一后,尋了個無人的破廟。
禁衛軍頭頭將人弄醒。
“這……這什么地方,你們什么人!”
初箏舉著火把過來:“楊尚書,好久不見。”
“大……大皇女殿下。”楊尚書錯愕:“您……您干什么?”
楊尚書掙扎著,試圖起身。
禁衛軍頭頭將楊尚書壓回去。
她裝模作樣的給自己蒙了一塊黑布,但楊尚書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屈統領,你……你這是干什么!”
禁衛軍的最高統領,怎么會和大皇女殿下在一起!
還把他綁到這里來?
想干什么啊?!
楊尚書整個人都不好了。
屈統領也不高興,被認出來了,她把臉上的黑布拉下來,掛在下巴上,沖楊尚書微微一笑。
楊尚書:“……”
初箏看屈統領一眼:“有點事問你。”
楊尚書好歹也是尚書,很快就冷靜下來:“殿下,您有什么事,盡管問,何必將我帶到這里來?”
火把‘呼啦’一下懟到楊尚書面前。
“啊!”
熾熱撲面而來,楊尚書下意識的叫一聲。
初箏把火把移開:“你覺得我敢在其它地方問?”你叫這么大聲,我又不是傻逼。
楊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