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若無其事的回到宴會上。
“母后,您干什么去了?”小皇帝湊過來,好奇的問。
“沒干什么。”初箏氣定神閑的:“坐好,像什么樣子。”
“哦。”
小皇帝總覺得初箏有好玩兒的沒叫自己。
他一個人面對這些大臣很枯燥的。
宴會過半,各位大臣們也吃喝差不多。
小皇帝帶著人出去放煙花。
“攝政王呢?”
有大臣小聲的問。
小皇帝聽見,也轉著腦袋找人。
大家各自看看,沒見到攝政王。
剛才攝政王還在,怎么這會兒就不見了?
小皇帝吩咐陽德公公:“去找一下皇叔。”
小皇帝現在就算對攝政王心里有想法,可畢竟是中秋宮宴,攝政王這個‘家人’都沒來,小皇帝就讓人等著。
陽德公公的人有一陣才回來。
神情有點難看的在陽德公公耳邊低語幾句。
陽德公公愣了下,四周的大臣紛紛安靜下來,不明所以的看著。
“出什么事了?”
小皇帝問。
陽德公公俯身,在小皇帝耳邊低語。
小皇帝:“……”
小皇帝帶人踹開殿門。
攝政王和宣貴妃被抓奸在床。
即便小皇帝對宣貴妃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感情,此時也知道,自己的后妃,與攝政王勾搭在一起,是給他這個皇帝戴綠帽子。
宣貴妃和攝政王都已經清醒過來,此時各自跪在一邊。
殿內氣氛詭異。
“皇叔,這是怎么回事?”
小皇帝坐在上面,小臉繃得緊緊的。
“臣也不知……”攝政王皺著眉。
“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宣貴妃直接哭訴:“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被人陷害?”小皇帝擲地有聲的問:“何人陷害你?”
宣貴妃余光掃到坐在一旁喝茶的初箏,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幾個念頭。
是她!
當時她出來后,讓人找借口把她叫出來。
后來她莫名其妙就暈了。
醒過來就和攝政王……還被小皇帝當場抓個正著。
攝政王估計也反應過來。
“是……是太后。”宣貴妃指著初箏:“是太后陷害臣妾……”
“宣貴妃,說話講證據。”初箏截斷她:“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陷害你?”
“就是你!”
宣貴妃美眸瞪大,里面滿是怨憤。
“你說是就是?”初箏放下茶杯,將杯蓋丟上去,輕微的磕碰聲,在殿內格外清晰:“你當自己是誰?”
“我……”
宣貴妃沒有證據,能證明她是被初箏陷害的。
而她和攝政王茍且,卻是小皇帝親眼所見。
除非有關鍵性的證據,否則他們是百口莫辯了。
身為后妃與王爺茍且……
那下場,宣貴妃想想都覺得害怕。
“陛下,這件事有蹊蹺,臣絕不會做這種事。陛下不要被人蒙騙。”攝政王陰沉著臉。
“皇叔這話是何意?”小皇帝小手拍桌子:“朕看見的都是假的?”
攝政王:“……”
宣貴妃:“……”
“來人。”
容弒帶著人從殿外進來。
“將他們帶下去,朕不想看見他們!”
“陛下,臣妾冤枉!”
宣貴妃聲音尖細,又哭又鬧的。
最后被禁衛軍拖出去。
“王爺,請。”
攝政王倒還算鎮定,他起身,看一眼容弒,又看一眼初箏,甩袖離開
等人走了,小皇帝才軟在龍椅里。
“母后,皇叔真的和……”小皇帝問得遲疑。
他是不太信的。
“事情已經發生,真相重要嗎?”初箏支著下巴:“你現在要想的,是如何將這件事最大利益化。”
我也就能幫你到這里了。
成熟的皇帝要自己想問題。
宣貴妃好處置。
后妃私通,不是被永久關在冷宮,就是三尺白綾上路。
攝政王反而不太好處置。
他現在有那么黨羽。
小皇帝陷入沉思。
初箏沒打擾小皇帝思考,悄無聲息的離開。
她走出大殿沒多遠,容弒帶著一隊人和她撞上。
“臣護送太后回宮。”
容弒態度十分官方,看不出任何異常。
初箏隨意的點下頭,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她宮里走。
路上兩人保持距離,也沒說話。
容弒將她送到宮門處,行禮告退。
初箏:“……”
太后好難
夜色迷離。
有風起,樹冠枝丫沙沙沙的響著。
少女側身躺在床上,身形纖細又柔弱。
地面有陰影移動。
陰影逐漸靠近床榻,悄無聲息,猶如鬼魅。
就在那道陰影靠近床榻,伸出手,準備觸碰床榻上的少女的時候。
床榻上的少女一把扣住對方手腕,幾下就將人按在一側。
“容將軍,大半夜來給哀家侍寢嗎?”
被按住的人聲調略顯無奈:“太后知道是微臣,還下這么重的手。”
初箏將他松開。
“干什么?”
大半夜不睡覺。
容弒起身,揉著被初箏按過的地方:“攝政王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
“我看見了。”容弒幽幽的。
你看見了還問!
容弒剛想起身,初箏突然將他撲倒在床榻上。
容弒心底驚了驚:“太后,你干什么?”
“滅口。”
滅口不是你這么滅的吧?
容弒按住初箏,聲音低沉又嚴肅:“太后,別亂來。”
“亂來又怎樣?”咬我啊!我親親摸摸我好人卡還不行了嗎?
“太后,這樣做,我們就沒退路。”
“你還想退哪兒去?”
“你真的想和我……”
容弒后面的話消失,殿內忽的安靜下來。
月光鋪灑在地面,窗外搖晃的樹枝,在地面投出細碎的陰影
容弒垂著頭穿衣服,一件一件扣好,動作緩慢像是被人按了慢放鍵。
他微微側目。
小姑娘趴在枕頭上,似乎有些懨懨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緋色。
容弒伸手摸她柔軟的長發:“還好嗎?”
“好得很。”
初箏偏下頭,不讓容弒摸她頭發。
容弒手指勾著她的一縷長發,從他指縫里落下。
容弒撐著旁邊,俯身瞧她:“太后,你喜歡我嗎?”
初箏:“不然你為什么在這里?”
容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俯身親她眉心一下:“你先起來,我收拾下。”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