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神,有點燃!

第1439章 七零記事(14)

衣服是款式很新穎的中山裝,規規矩矩的穿在聞聲身上,格外合身,襯他精神不少。

初箏把藥先給他:“先喝藥。”

聞聲看著那黑漆漆的藥,沒接。

“要我喂?”

聞聲:“……”

他趕緊接過藥,然而還是沒喝。

“快點。”

聞聲閉著眼,一口氣將藥喝下去。

苦味在口腔喉嚨里蔓延,那種苦,仿佛能一直蔓延到心里。

初箏從兜里摸出幾顆糖,攤開手心遞到他面前。

糖五顏六色的,有水果味的,也有奶糖……

聞聲好半晌沒動靜,他緩慢的抬起頭,用手指了指自己。

眸底深處閃著受寵若驚的慌亂。

初箏直接挑了一顆,剝開塞進他嘴里。

糖果的甜味很快就蔓延開,驅散苦意。

初箏將剩下的放在他手心里,指尖劃過他手心:“吃完問我要。”

初箏拿著碗出去,聞聲低頭看著手心里的糖。

好半晌才緩慢的捏緊

凌軍將粥給聞聲送進來,聞聲這次倒是挺配合,乖乖的將粥喝了。

喝完粥,聞聲他望向門口。

凌軍看看他,又看看門外,不知道聞聲在看什么。

凌軍不懂就問:“你看什么呢?”

聞聲不答,就目不轉睛的看著門口。

“你想走?”凌軍猜測:“這可不行,姐交代了,你得把病養好才能走。”

聞聲眸子轉了轉,緩慢的垂下頭。

凌軍撓撓頭:“那個,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有時候你叫我。”

聞聲點了點頭。

凌軍趕緊收拾東西出去。

聞聲聽見落鎖的聲音,他表情微微變了下,緩慢的起身坐回床邊,從兜里摸出那把糖,挑了一顆剝開。

聞聲的藥和飯都是凌軍送來的,接下來一天聞聲都沒見到初箏。

藥乖乖的吃了,可聞聲的病狀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開始咳嗽,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凌軍一個大老爺們,一開始壓根沒在意,以為很快就會好。

可越看越不對,他趕緊去叫初箏過來。

初箏過來,聞聲躺在床上,神色懨懨。

“為什么不早點來跟我說?”

“……姐,我不知道會變這么嚴重啊。”他生病難也會嚴重一兩天,可很快就好了。

哪兒知道他會這樣……

而且你要是關心他,怎么不過來看啊!!

這怪他嗎?!

村霸表示委屈。

初箏把聞聲扶起來:“送醫院。”那什么庸醫!拿她那么多錢,把人給治成這樣!

“姐,這么晚,咱們怎么去?”

車都沒有。

這還是個病號。

初箏騎車去,讓聞聲坐后面:“能抱穩我嗎?”

聞聲環著初箏的腰,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好一陣才點頭。

夜色濃稠,聞聲靠在初箏身上,風聲從耳畔拂過。

他突然伸出手,放在空氣里。

風從他指尖穿過……

初箏把他手拉回來:“找死啊?掉下去摔死了算誰的?”我踏馬還得下去撿你!

聞聲不再作妖,安靜的抱著初箏

縣醫院的設備不算好,不過比起赤腳醫生來,還是要專業許多。

“沒有單獨的病房?”

這一個病房住四五個人……

“沒有,病房緊張。”護士道。

“加錢也不行?”

“現在不搞特權階級。”

護士給聞聲掛好點滴,交代初箏看著點,然后就匆匆走了。

初箏倒也不是一定要單獨的病房,她只是想著好人卡可能需要安靜一點。

不過王八蛋都安靜如雞沒發任務。

估計這里是真的不允許搞特權。

初箏看下聞聲,他已經睡過去。

初箏把簾子拉過來,走到旁邊坐下,伸手握住他沒輸液的那只手

聞聲做了噩夢。

昏昏沉沉間驚醒過來,空氣里是難聞的消毒水味,頭頂的天花板老舊,斑駁著黑色黃色的痕跡。

聞聲手指動了下,發現被人壓著。

他扭頭就看見壓著他手,趴在旁邊的小姑娘。

聞聲不敢再動,怕把她驚醒了。

病房里漸漸熱鬧起來。

有人進進出出,還有人大聲說話,笑鬧聲不斷。

初箏被吵得不行,她動了下腦袋,眼簾掀開,清冷冷的目光對上聞聲的視線。

兩人無聲的對視片刻,初箏緩慢的坐起來,撐著床,坐到他身邊。

伸手先探了探他額頭。

聞聲就安靜的看著她,兩人握著的手也沒松開,好像是兩人都忘記了。

“燒退了。”初箏道:“想不想吃東西?”

聞聲搖頭。

“那我去吃了。”好餓。

大晚上跑這么遠,還折騰這么大半宿,她現在需要補給。

聞聲:“……”

初箏松開聞聲的手,先把醫生叫過來給他瞧瞧,在走廊外邊遇上趕早班車過來的不良村霸組合。

初箏讓他們進去看著聞聲,她先出去吃東西。

凌軍帶著人呼啦進去。

雖然都還是青年,可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病房里忽的安靜不少

初箏吃完早餐,拿著打包的饅頭包子回來,遞給凌軍他們。

凌軍看下床上的人:“他不吃啊?”

初箏:“他說不餓。”

“額……”

凌軍撓撓頭,把東西分給其他人。

聞聲就看著他們吃,剛才還不覺得餓,可此時聞到香味,他就覺得有點餓。

聞聲抓著床單,手指緊了松,松了緊,最后直接躺下去,側身看著簾子。

初箏去醫生那里拿報告,總得來說沒什么大問題。

不過就是營養不良,嚴重貧血,再這么下去,就會出問題了。

“他聲音有沒有問題?”初箏問醫生。

“聲音?”醫生疑惑。

“他一直不講話,是不是不會說話?”

醫生道:“這個得檢查……”

初箏帶聞聲去檢查,結果是沒有任何問題。

他就是自己不想講話而已。

初箏拿著報告回到病房,不良村霸組合在病房一邊排排坐,誰也沒說話。

聞聲和他們大眼瞪小眼。

初箏回來,聞聲視線就落在她身上。

初箏過去坐下,見他精神還不錯,便出聲問他。

“你住在大壯叔家里?”

聞聲點頭。

“他兒子欺負你?”

聞聲不點頭也不搖頭。

“那天晚上你一個在山上干什么?”

這個問題顯然聞聲是無法回答的,初箏換個問法。

“有人讓你上山?”

聞聲搖頭。

“你自己上山?”

聞聲點頭。

“你自己摔下來的?”

聞聲點頭……片刻后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