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今天一定要挖這棵樹,藍衣少女氣得要死,恨不得和初箏同歸于盡。
可是想想死了不劃算,又只能憋著怒火。
“你要這棵樹干嘛呀!”藍衣少女退一步。
我也不知道要干嘛,你不讓我挖我就想挖。
小姐姐,你這是叛逆。王者號準確的給初箏診斷。
你才叛逆,你全家都叛逆,王八蛋!
為什么挨罵的又是我!
你這本來就是叛逆,還不承認!
初箏回答不上來,只好將問題踢回去:“你為什么不讓我挖這樹?”
“我……”藍衣少女一噘嘴,努力裝作自己不害怕的樣子:“我……我才不……告訴你!”
“哦。”
藍衣少女都沒看清初箏是怎么動的手,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她扼住喉嚨。
“看你們也不是什么好靈,我不介意做個好人。”
藍衣少女對上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從心底升騰起來,直竄腦門。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藍衣少女秒慫,嚶嚶嚶的開始哭。
初箏不為所動:“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藍衣少女:“嚶嚶嚶。”
“再嚶一個?”
藍衣少女:“……”嚶嚶嚶也不行嗎?她怎么那么倒霉!
那邊打架的靈體和人吵得不行,初箏聽得頭疼,煩躁的沖那邊吼一嗓子:“安靜!”
靈體像是被人按住了暫停鍵。
另外幾個人幾乎是被按著打,此時靈體停手,他們立即相互攙扶著,跑向巫越那邊。
“它們怎么回事?”
“怎么聽那個魔頭的?”
“這不會是魔頭搞的鬼吧??”有人大膽猜測。
大家面面相覷,此時的情況怎么看都和這魔頭有關系。
“巫越公子,這……”
“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恢復體力吧。”巫越不急不慌的提醒他們。
眾人:“???”不是!剛才你沒有看見嗎??
另一邊,靈體們也不平靜。
靈體甲:“我們停下來干什么?”
靈體乙:“不是她讓停的嗎?”
靈體丙:“我們為什么要聽她的?”
鬼知道他們為什么要聽她的,反正就是有點……不受控制。
靈體甲·乙:“你不聽,停下來干什么?”
靈體丙:“你們都停了呀,我不停,不是顯得我很突兀嗎?”
靈體丁:“那……我們還上嗎?”
初箏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群靈體是智障嗎?
“趕緊說。”初箏懶得搭理那群智障,繼續威脅藍衣少女。
藍衣少女嚶也不敢嚶,瞧著竟有幾分可憐。
根據藍衣少女交代,這棵忘川樹是整個五音鎮的陣眼,要是挖了它,陣法就全毀了。
陣法沒了,它們這些靈體也無法再生存。
所以忘川樹絕對不能挖。
初箏煩躁的摳了摳自己衣服,又瞅瞅那枯樹。
初箏扭頭問驚破:“你到底要忘川樹的什么?”
“……花。”少年小聲答。
“忘川樹從來沒開過花。”藍衣少女搶答:“我也沒聽說過忘川樹會開花,小哥哥是不是弄錯了?”
“它們說忘川樹不會開花。”
“……會,會開花的。”少年有些緊張:“真的會,我沒騙你。”
“我倒是看見一本古籍上記載過,忘川樹確實會開花。”巫越往前走了兩步:“傳聞忘川河連接陰陽兩界,當有陰界的靈魂逆河而來,忘川樹就會開花。”
簡單來說就是本屬于陰間的靈魂跑出來了,忘川樹就會開花。
“不過古籍中記載,從來沒有陰魂可以逆河而來。”
陰魂可以從別的地方逃離陰間,來到人間。
但是絕對不會從忘川河出來。
至于原因……巫越也不知道,畢竟他只是從書里看來的。
九州大陸上的神奇事物,數不勝數,這也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初箏兀自琢磨一會兒,問藍衣少女:“你說這棵樹死了?”
藍衣少女:“它……它這個樣子不就是死了?”
這不是能看見的嘛!
“誰知道是不是假死。”初箏聲音冷淡:“一棵死了的忘川樹,還能作為五音鎮的陣眼,支撐整個五音鎮?你當我三歲小孩兒騙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了。”藍衣少女將腦袋搖成撥浪鼓。
不管初箏怎么威脅,藍衣少女都是這一個回答,看來是確實不知道。
“誰知道?”
“妙……妙姐姐。”
初箏之前就聽過這個妙姐姐,好人卡要的止息還是她的守護獸。
“在哪兒?”
“不……不知道……妙姐姐行蹤不定,我們都找不到她的。”
藍衣少女不像是說謊。
藍衣少女話音一落,燕紅霓突然驚呼一聲:“那是什么!”
漆黑的夜空,猶如被血染紅。
巨獸自天際出現,背上立著一個紅色的女子。
“妙姐姐!救命!!”藍衣少女立即扯開喉嚨嚷。
初箏眼神橫掃過去,藍衣少女腦袋一縮,不敢再吼。
巨獸由遠及近,眾人看清了巨獸的輪廓。
整體似龜,尾巴卻奇長,上面有著豎起的巨刺,猶如鱷尾。
女子踏空而下,面紗擋住了容顏,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眸子。
在眾人警惕的注視下,她微微行個禮,嗓音柔情似水:“魔靈大人為何突然到妙婪這小地方來?”
眾人刷的一下將目光投向初箏。
什么魔靈大人??
這踏馬的到底什么發展!
“找點東西。”初箏面不改色:“你認識我?”
“魔靈大人說笑,妙婪怎會認識大人。”妙婪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透著瑩瑩的光:“不知道大人想要找什么?”
“妙姐姐,她要忘川樹開花!”藍衣少女沒忍住告狀:“她還要你的守護獸,止息。”
妙婪:“……”
“忘川樹開花……”妙婪搖頭:“大人恐怕要失望了,它開不了花。”
“至于止息……大人如果想要,妙婪可以拱手奉上。”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對初箏有一種說不上的恭敬。
其他人此時大氣都不敢喘。
燕紅霓目光隱晦的盯著交談的兩人,心底蔓延著一股憤怒。
為什么她都死了,還能活過來。
活過來就算了……身份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