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照如今已經做到管理層,工作忙,私人時間少。
這天他還沒下班,接到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讓他去幼兒園一趟。
應照有點奇怪,平時老師都是給初箏打電話。
今天怎么突然給他打了?
應照不敢耽擱,請了假趕過去。
他去的時候和穆晉然在外面遇上,老師顯然也通知了穆晉然。
兩人沉默對視一眼。
兩人很快就看見初箏和小崽子。
一大一小坐在臺階上,大的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小的愁眉苦臉的捧著小臉。
“寶寶。”
應照快步過去。
小崽子聽見聲音,直接從臺階上下去:“爸爸,爹地。”
穆晉然落后幾步:“出什么事了?”
小崽子‘唔’一聲,扭頭去看初箏,小老頭似的嘆口氣。
初箏來接小崽子放學,和一個家長有點沖突,起初是那家長莫名其妙挑釁,初箏沒怎么理對方。
但對方不依不撓的,初箏嫌煩,讓對方閉嘴。
對方非但不閉嘴,還越說越過分。
總之最后就是初箏把人給打了……
應照:“……”
應照去找老師處理這件事,穆晉然帶著小崽子去找那個家長。
處理完之后,穆晉然帶小崽子回了他那邊,應照和初箏一起回去。
“你好端端地打人家干什么?”
“她太吵了。”
應照:“……”
這件事其實沒什么影響,畢竟初箏懂得避人。
是那個家長跑去和老師告狀,正巧有監控拍到,這才翻了車。
那家長后面才有點害怕。
知道小崽子的爹地是有錢有勢的總裁,怕被報復。
但事實證明,后面一直風平浪靜,什么事都沒有。
小崽子幼兒園畢業,升上小學。
小崽子趴在穆晉然辦公桌上寫作業,小腿懸空,晃啊晃的。
小崽子寫累了,扭頭看旁邊同樣在寫卷子的穆晉然。
“爹地,你做好了嗎?”
“沒……”穆晉然頭疼。
小崽子放心了:“我也還沒,爹地加油!”
穆晉然一點也不想加油。
等初箏過來接人,他直接和初箏提出意見。
“為什么每次做試卷的都是我?”
“因為你是他親生父親啊。”初箏理直氣壯:“教他為人處世是你的事,你當然要多擔待一點。”
說完帶著小崽子走了,留下穆晉然一個人面對殘酷的試卷。
初箏很喜歡亂買東西,特別是給小崽子,起初應照還有點擔心。
但是小崽子的金錢觀好像挺正常,并沒有被嬌養出什么臭毛病。
不像別人家里那些,小小年紀就開始炫富。
而這也導致,穆晉然不管送什么來,小崽子的反應都很平淡。
他見過的東西太多了。
多到那些東西就和普通的物件一樣,沒什么大不了的。
等小崽子再大一些,家里的活兒,他也得干了。
穆晉然就很……憋屈。
他兒子需要自己動手做家務活嗎?
但是一看哼著小曲,快樂拖地的人,穆晉然只好埋頭看文件。
“兒子,你過來下。”
應暮雪幾步竄到穆晉然那邊:“干嘛呀爹地?”
“姓封的最近干什么呢?”應暮雪在他這里待了快大半個月了。
“和我爸度假去了啊。”應暮雪有點生氣:“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竟然背著我自己去度假!!還是偷跑的,誰愿意跟著他們似的。”
應暮雪像個小話嘮,嘀嘀咕咕說了大半天。
“爹地問你個事。”
“問唄。”
“咳咳咳……”穆晉然坐正身體,臉色也嚴肅起來。
穆晉然突然嚴肅起來,讓應暮雪有點奇怪。
“爹地,你不會想問什么涉及倫理道德的事吧?”
穆晉然:“????”
什么倫理道德?
“我想問你,想不想改回穆姓?”
應暮雪愣了下,他看一眼自己親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沒事,我就問問。”穆晉然拍下應暮雪腦袋:“改不改你都自己做決定。”
應暮雪:“……”
為什么他小小年紀就要做這么多決定。
應暮雪這個名字跟了他這么多年,突然要改掉的話,他肯定不適應的。
只是轉念想想,他是穆晉然的親生兒子,跟著別人姓……
應暮雪覺得自己應該問問自己麻麻。
“這你自己的事,問我干什么。”
初箏的回答,和應暮雪想的差不多。
“那我不是想麻麻你給我個參考嘛。”應暮雪喜歡和初箏撒嬌。
初箏極其敷衍:“那你抓鬮。”
又是這個!!
以后他娶媳婦,是不是也得抓鬮?
“你和爸干嘛呢?”
“干點你不能知道的事,說完了嗎?”
“???”什么事他不能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你先讓你親爹養著吧。”
說完那邊就掛了電話。
應暮雪:“……”
應暮雪沉默地拉出便簽,寫了兩張,揉成團后,拿給穆晉然抽。
穆晉然:“??”
應暮雪:“麻麻說用抽,抽到哪個就是哪個。”
有完沒完了!!
穆晉然看著自家兒子放在他面前的兩團紙,緩慢伸出手,來回游移片刻。
“算了。
改了名字戶口也不在他這里,改什么改!
初箏這次好不容易把應照弄出來,哪兒會那么快就回去。
小崽子小的時候還好,等大了一些,做什么都不方便。
所以這次當然得好好地把以前欠的討回來。
應照:“……”
他還想活著。
應照出來度假,其實也沒怎么出去,大概就是和她體驗不同的酒店。
回去后,他覺得自己能寫個酒店測評。
“聽說今晚有篝火晚會,去玩兒嗎?”應照坐在地上,雙手趴在床邊,看床上的人。
“不去。”
“去看看嘛。”
“不去。”
應照真的很想去看看,所以最后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后,終于讓初箏出了門。
篝火晚會上人來人往,應照牽著初箏穿過人群。
來來往往的人,沒人會注意他們。
應照握緊初箏的手:“真的很感謝你,出現在我生命中。”
他不知道如果沒有遇見她,最后會是什么樣子……
初箏偏頭看他,昏暗的光線,將男人的身影勾勒得模糊。
應照笑一下,聲音壓住了所有喧囂:“房東小姐不回應下我?”
初箏勾住應照脖子,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