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穆第二天天亮都沒聯系上。
能問的人都問遍了,沒任何人見過謝穆。
就在謝父打算報警的時候,有人打電話來說,找到謝穆了。
謝穆不知道被人鎖在一家餐廳的雜物間里,早上員工去拿東西才發現。
餐廳的名字聽得沈燎臉色微微變了變。
那是昨天他們吃飯的地方。
這個餐廳屬于私密性比較好的高檔餐廳,吃飯都是預約制,幾乎沒幾個地方有監控。
有監控的基本遍布在員工活動區域較多的地方。
餐廳很配合的提供了監控,可惜雜物間那邊沒有裝監控,所以根本不知道是誰把謝穆關進去的。
謝穆醒過來后也一句話不說。
沈姑姑:“穆穆,是誰做的,你說句話啊?”
謝穆余光落在門口,沈燎站在那邊,只露出大半個身子。
“你問我我問誰去。”謝穆收回視線,脾氣很沖,“我也不知道是誰。”
“你沒看見人?”
“沒看清,我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謝穆把人趕出病房。
謝穆身上沒什么傷,只是被人打暈了而已外加被關一晚上,稍微有點感冒。
查不到是誰干的,謝穆也不肯說,這件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沈燎下午才去學校,他剛進教室,就被初箏叫過去。
沈燎視線掃一眼四周同學投來的視線,低著頭走過去,“怎么了?”
初箏摸出幾顆糖給他,“今天怎么來這么晚?”
沈燎在同學們八卦的視線中,接過那幾顆糖,“我有點事想問你,可以出來一下嗎?”
初箏和沈燎一起離開教室。
他們一走,教室里就炸開鍋。
“他們兩個這什么關系?”
“沈燎以前不是只聽謝穆的話嗎?”
“那是聽嗎?那是謝穆欺負人家吧,成天就知道使喚沈燎。”
“可不……奇怪,今天謝穆沒來上課誒。”
“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在交往?”
“會嗎?”
“沈燎其實很帥的啊!”
初箏并不知道教室里的八卦,和沈燎一起上了天臺。
初箏靠著天臺邊緣:“你要問什么?”
沈燎:“謝穆……你昨天是不是遇見他了?”
她昨天說處理了點小事。
正巧謝穆就……
初箏挺坦蕩的承認:“是啊。”
雖然猜到一半,但是聽見還是稍微有點意外。
“謝穆是做了什么……惹到你了嗎?”她應該不是無緣無故會對謝穆下手的人。
初箏不想說謝穆那惡心人的計劃,只是簡單道:“他不你訂婚,想要搞破壞,被我撞見了。”
初箏又輕飄飄的補充一句:“走的時候忘記把他放出來了。”
沈燎:“……”是忘記還是故意?
初箏眸光微轉,朝著沈燎那邊傾身過去,“你不會還想幫謝穆說話吧?”
沈燎搖頭,“不是。”
“那就好。”被人欺負沒關系,但是被人欺負,還要幫著人家那可就有點傻逼了。
沈燎低著頭回到教室,本來鬧哄哄的教室,音量逐漸降低。
沈燎感覺到有不少人再看自己,他抿著緋色的唇抽出一本習題冊做。
初箏不再遮掩她對沈燎的行為。
早上來的時候會給沈燎送牛奶,不時給沈燎幾顆糖,下課一起離開。
而細心的同學發現,兩人的書包似乎是同款,就連書包上的小墜子都是一樣的。
情侶款無疑了!
“你為什么總給我糖?”沈燎看著初箏放在自己本子上的糖,抬頭看初箏。
初箏拉過沈燎前桌的椅子,面對著他坐下。
“你不喜歡吃嗎?”
沈燎以前是不怎么吃糖的。
初箏給的并不是那種甜得膩人糖果,每一顆都很好吃,他現在還挺喜歡吃的。
“喜歡。”沈燎剝開一顆,遞給初箏。
初箏搖頭,看著沈燎自己吃下,然后趁沈燎不注意,和著糖連他一起品嘗了一番。
教室里沒別的同學,沈燎安靜的閉著眼,感受甜絲絲的味道散開,混合著讓人沉醉的氣息,一點一點的吞噬他。
須彌,沈燎喘著換氣,靠著椅背,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要了。
“你身體太弱了。”初箏摸下他腦袋:“以后要好好鍛煉。”
沈燎:“……”
初箏回自己座位,摸出一張請柬,攤開給他看。
“我媽讓我問你,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
她這個親生女鵝的意見一點都不重要,所以初母壓根就沒打算問她。
讓她先問沈燎的意見。
她要是不喜歡,再另外辦一場。
這就是有錢人樸實無華且枯燥的生活吧。
沈燎驚訝,“請柬……這么快就做出來了?”
“嗯。”
請柬設計得偏中式,不管是設計還是一些小細節,都很好看。
沈燎覺得自己挑不出什么毛病。
“喜歡嗎?”
沈燎點頭。
“那就定這個?”
“……嗯。”
初箏給初母回復過去,初母后面還準備了一些,結果一個就定了,挺郁悶的要展示她的其他請柬。
圖片一張一張發過來。
初箏有點想拉黑初母。
沈燎本以為做請柬夠快,沒想到初母發請柬的速度更快。
班上不少同學都從家里看見了那張請柬,看沈燎的眼神比之前還夸張。
雖然沈燎和初箏最近走得近,看上去是在交往無疑。
可這突然就要訂婚了……還是超出他們的意料。
初箏沒有刻意隱瞞過身份,所以只要有心人,隨便查查就能查到。
班里的同學大部分人都是知道的。
所以后來謝穆不敢招惹她,同學們也能理解。
杜若直接把請柬給帶來了,指著沈燎的名字,“姐姐,這個沈燎,是我們班的沈燎,不是別的同名同姓吧?”
“不是。”
杜若默默的豎大拇指,就說之前那么關心沈燎不對勁。
不過這速度也太快了……
杜若:“怎么是你家操辦訂婚宴?”正常情況不應該是男方操辦嗎?
“我媽喜歡。”
沈燎的親人之后沈姑姑,沈姑姑倒是想,但是她不敢說呀,初家都不已經決定他們辦了。
“這樣啊……”杜若倒沒懷疑什么。
她這位同桌大佬家里那么有錢,想要親自操辦也沒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