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詫異,“什么獸神?什么封印?”他怎么聽不懂。
老祖一嘆,“這些秘辛本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但大陸上的傳言你等應當有所耳聞。”
二人點點頭,接下來老祖說了萬年之前,夜氏皇朝老祖為了讓江山永固,耗費心血封印了獸神,在大陸上布下了大陣封印了天門等等一系列事情。
皇帝和夜長楓才知,原來大陸上傳的謠言都是真的。
提起這些,皇帝想起一事,他曾經收到的一封密信,表示有人窺破天機看到了些東西,說唐家的唐悠月未來會顛覆夜氏的江山,所以他將人給殺了。
若是如此,那紙上文字中的玄機也算是對的上號了,但那封印是誰破的呢?
夜氏老祖欣慰的看了一眼出謀劃策的夜長楓,覺得這個子孫不錯,這個時候還不慌不亂的知道想法子破局,是個可造之材。
“你且等上些時日,我配上些東西…”
夜氏老祖交代完就離去了。
皇帝沉默的看了他片刻,“不如你還是留在皇城,事情讓別人做,功勞別人也搶不去。”
“父皇,夜氏為難,兒臣豈能坐以待斃!”夜長楓眉宇輕皺,一臉義正辭嚴。
皇帝感嘆的拍拍他的肩,“你長大了,去了一遭北境,倒是成熟了不少。”
“只是朕擔心,唐紫荊若是有意害你,那豈不是自動送上門了?”
夜長楓詫異,“父皇怎么會這么想?”
皇帝嘆了口氣,將幾年前收到的密信和讓人在試煉中處決了唐悠月的事都說了。
在他心中,唐悠月都死好多年了,且本來她和夜長楓的感情也不怎么好,當初從北境傳回來的消息,也佐證了這一點,他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和盤托出,夜長楓也不會如何。
末了他道:“這唐氏姐妹,我心中始終不安,當初國師也說過,唐家姐妹的命格都是極好的,好在已死了一個,若唐紫荊真心為你做事,若事成,之后也不可手軟。”
皇帝自顧自的說著,壓根沒注意到夜長楓已變的極為陰沉的臉色,他拳頭都捏緊了。
在皇帝心中,沒有人不可利用,沒有人不可殺!他的母妃,他的王妃,真是好的很!
“楓兒”
皇帝連喊幾聲,夜長楓才反應過來,他斂眸恭敬拱手,“兒臣記下了。”
皇帝因他剛才的走神微微凝眉,隨即又神色如常的交代了幾句,便讓人退下了。
過了幾日,在清幽的夜色中,夜氏老祖親至風王府,遞給夜長楓一只白玉葫蘆瓶,又交代了些話,便又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當夜,夜長楓去了看押唐紫荊的小院。
“你說你愛我?”他捏著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漆黑的瞳仁兩點光亮很是灼人,唇角勾起涼薄的孤獨。
唐紫荊迫不及待的表衷心,眸中癡迷,“殿下,你可還記得十幾年前,在太液池旁,我被人欺負,是你幫了我。因為唐悠月,從來沒人看到不起眼的我。”
唐悠月天賦奇好,性格爽朗,不管是在丹瓊學院還是在皇城,走到哪,她都是那顆最耀眼的明珠,誰也不能奪去她的鋒芒。
同作為唐家的小姐,她的母親還是身份尊貴的郡主,她卻在唐悠月的襯托下黯然無光,還時常被別人嘲笑欺負,而夜長楓,卻看到了她、幫助了她,雖然可能只是隨意為之,但她生生記了這么多年。
“你可愿為我做任何事?”夜長楓沒什么表情的聽她說完,松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
“我愿意,但,我有一個心愿,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她絞著手指。
“待事成,你就來王府。”夜長楓知道她的意思,卻沒給出明確的名分,但唐紫荊卻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不甚溫柔的擦干她的眼淚,語氣隨意,“哭什么。唐紫荊破涕為笑,眸中綻出粲然星光。
要是梁秋月看到這一幕,怕是要贊夜長楓是個天然的pua高手,看看唐紫荊這個傻妞,讓她給唬的為他哭為他笑的,腦子里怕是把他的話當圣旨了。
天空湛藍,無一絲雜色,雨后初霽,空氣清新,成片的晴櫻花在劍光之下如雨般落下,色彩斑斕的魚兒在通透碧綠的池水中歡快的游著。
一身黑色武士服的梁秋月與傅章從半空打到樓宇之上,再從樓宇之上落到寬闊軒昂的庭院中,身上氣勁四溢,衣袍無風自動,動作大開大合間,林中的落櫻花繽紛如雨下。
柴天人盤腿坐在房頂上,手邊放著一個葫蘆的酒,時不時啜飲一口,再時不時點評一句,點明二人的不足之處,再教導二人如何廢最少的力達到最強的效果。
他看著打斗的師兄妹二人,眸中有欣慰。
一柱香后,打斗方歇。
梁秋月拿著袖子抹抹額上的汗,與師傅師兄又說了會話后,腳尖一點,離開了此處院落。
在此世界,能夠踏空飛行,完全憑借的是肉體本身的力量,她說不出其中的玄妙,確能感知到體內靈氣流轉間散出的氣勁迫使她如鳥兒一般,可以在半空中自由的行走。
聽沛黎說,已經有人造出飛行法器了,不過尚算笨重簡陋,續航能力也不強,還需改進的地方不少,但至少有了方向。
“阿月。”
心里想著某人,某人就到了眼前。
沛黎負手立在半空,湛藍的晴空下,一身黑袍的他立在那,蒼白俊美的臉龐緩緩露出一個笑意。
“我想到教你的法子了。”
梁秋月當初說要學他的天賦技能,將雙眼托于妖獸的身上,可以借助它們的雙眼看到想看到的畫面,若是能力再強些,還可操控它們。
但這些年,她連皮毛都沒學到,他說的玄之又玄的話,她努力實踐,卻不得其法。
“什么法子?”她雙眼一亮,來了興致。
沛黎雙耳微微泛紅,拿出一本小冊子,她翻開,看到上面的圖片,無言了一瞬。
隨即她抬頭,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沛黎也沒想到她答應的如此之快,耳朵更紅,但面不改色,依舊淡定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