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郢無殤斗兄弟姐妹,想方設法給妖族謀福祉攢功績,積累自己的聲望,起早貪黑的,腦子就沒閑過,結果這雜毛狐貍出現攪亂了他的節奏。
其它兄弟和妖族其它部族的妖們都在想方設法的博取美人好感,好和她生崽子,弄得他也有些緊張感,只能跟著照做。
他現在就是三手準備,第一,防著那只雜毛狐貍和別的妖染上了,再伺機想辦法弄死她,第二,和她生崽子,第三,若阻止不了她和別人生崽子,就在她生下崽子后弄死那小崽子。
他不知道為什么一向英明的父皇會把那只雜毛狐貍供起來,他就不擔心那只狐貍和別的種族的妖獸誕下幼崽已至它們狐族不能再保證妖族至尊的地位了嗎?
他英明的父皇怎么就糊涂了呢?
郢無殤正磨拳霍霍的想法子搞死雜毛狐貍時,他的妖府突然塌了。
天空之上,紫色的雷電如一張浮動的張牙舞爪的網般在雷云中游走,閃著令人心悸的光澤。
“轟隆隆”
成片的驚雷伴隨著閃電落下,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天幕,讓看到之人無不膽戰心驚,最后轟向郢無殤的妖府。
郢無殤身形快速一閃,余光見一黑影快速向他這里行來,他心中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天上的威力異于尋常的驚雷閃電也跟著這黑影落下,一道直直劈到他的天靈蓋。
郢無殤神色僵直的站在當場,眼珠子都轉不動了,渾身散發出焦香的肉味。
他好歹是能坐到妖族少主之位上的人,當然也不是尋常妖修,很快的反應過來后就想逃離此處。
他以至化神期,已經算是一方大妖了,按理說應當隨意能甩開這個正在渡劫時的人修的。
他們妖獸,壽命本就比人修長,所以境界突破起來就要比人修慢不少了,只能靠年年月月的累積。它們除了在化形時要渡雷劫,其余破境時都無需渡雷劫。
但他化形是吃的化形草,并沒有經歷天劫,被雷劈,屬實是第一次了。
他用盡各種術法神通,就是甩不脫沾著他渡劫的戴著面具的修士。他握緊拳頭,眸中綻出冷光,等天劫結束,這人要是沒死,他必將其挫骨揚灰。
郢無殤被累劈的焦香,就差點沒抱頭鼠竄了。
他的這座妖府雖在妖族之地,但因為其在妖族的地位,除了他的屬下,方圓幾十里都沒有別的大妖勢力。
浩大的天劫之下,郢無殤的屬下已經四散逃竄開來,郢無殤這個主子也在撒丫子狂奔。
梁秋月雖然被劈的齜牙咧嘴,但她貼著郢無殤,緊追不舍,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這只狐貍給予原主的全部傷害,她一定會成倍的討回來。
一夜過去,郢無殤的妖府以及周邊成了一堆廢墟,他的屬下們在天劫結束許久后才敢重新露頭,回到這片領地。
等回去后,眾妖才發現少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場天劫來的蹊蹺,它們少主仿佛是天劫中心,可是除了化形和飛升,妖族破境基本沒有天劫啊,一時間它們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眾妖與郢無殤也聯絡不上,只能將此事上報,得知此事的妖皇并沒有當一回事,它兒子多,死了報仇就是了,況且它能感知到郢無殤還活的好好的。
上頭的人不當一回事,下面的人也沒那本事管!
于是,郢無殤雖然失蹤了,卻沒鬧出什么大動靜。
其實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妖族之人修為進階緩慢,但壽命漫長,閉關后消失于人前幾十年后再出來的,也不是沒有。只要沒人在乎,就不是什么大事。
此時的郢無殤,正滿眼陰鷙的被關在水牢中,此水牢的墻壁
有隔絕神識的作用。
水牢陰暗潮濕,梁秋月搞了各種毒扔進去,蛇毒蝎毒草木花毒各種毒混合在一起,她也不知道是形成了什么玩意,反正味道刺鼻,泛著惡臭,顏色如墨一般。
當初郢無殤就是這么對原主的,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點都沒帶虛的。
等她徹底鞏固好化神期的修為,才從小狐貍的后院中睜開了眼。
這五十年她能這么快進階到化神期,也是全賴于她從前的靈魂之力,靈魂之力反哺到高沐月的肉身,再通過她的肉身吸收至陰至陽之力壯大神魂,兩者相輔相成。
她把郢無殤捉到后就直奔小狐貍這來了。
小狐貍蘇嬈側身躺在鋪著厚厚的蓬松的獸皮毯上,嫩白的腳丫上環著一條紅繩子,繩子上細著一個金鈴鐺。
她來回晃著腳,腳上的鈴鐺清脆的響著。
“我說,你怎么不把面具取下來。”小狐貍納悶的看著浴桶里的人。又不是別人,她怎么還見起外來。
梁秋月美美的泡著花瓣浴,她撐著雙臂倚靠在浴桶上,“你確定想看?”
面具取下后,小狐貍“嘔”了一聲。
這滿臉腫脹的燎泡,她怎么就不知道解決一下。
因為小狐貍的這聲“嘔”,梁秋月臉黑了,有點惱羞成怒。
“你再嘔,uu看書我每天頂著這張臉嚇你,就睡你旁邊!”
小狐貍:“…!”
大可不必,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她以眼神催促她快點把面具戴回去。
兩人耗費了些時間敘舊,梁秋月又說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小狐貍驚呼一聲,“那個倒霉蛋高沐月?”
“幾十年前妖族想奪回百年前割給人族修士的十座城池,妖族少主打前鋒挑起了戰爭,后來魔族也摻和了一腳,和妖族結了盟,魔巖便以高沐月為借口,屠戮了人族不少城池。”
“高沐月在人族口中可是人人喊打,既背了叛宗勾結魔族妖族的鍋,又成了禍水。而實際上,郢無殤和魔巖都想要她的命。”
小狐貍一臉同情的看著她,“你現在可是人人喊打。”
梁秋月穿好法袍,戴上面具,舒服的躺到獸皮毯上,“你還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郢無殤喜歡的是昆吾宗的楚香凌,別的也不太清楚了。”
以前她是在人族城池中混的,當年修真界各種傳言,亂七八糟的,她也就聽了幾耳朵,再多的更細致的她也不知道了。
知道郢無殤對楚香凌的心思,還是在她到妖族地盤混了之后。
“這些年此界有一毒醫圣手聲名鵲起,你去試試,能不能解你臉上的毒。不過此人乃是昆吾宗的叛徒,已經叛入魔界了,要找他,還得去魔界。”
小狐貍實在是對她的臉接受無能,雞皮疙瘩還沒消。即便梁秋月戴上了面具,她還是不想瞥她一眼,現在還沒忘之前滿臉膿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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